上前,一左一右将张二公子拖离太子几步之遥。
张夫人看的心疼不已,却完全不敢做声。
褚曣的脸色这才勉强能看。
“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这时,张大人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已经来不及了。
“工部郎中张涪,在位七年,贪污款项共计五十万余,证据充足,判决如下”宋淮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按北阆律法,判处张涪即刻处死,张府男丁流放以北千里,女眷一律充为官妓。”
张涪顿时就软软的趴在了地上,惊恐的抬头看着褚曣,他第一反应是想喊冤,想求情,可在看见宋淮手中的证物时,他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一时间,院中抽泣声不绝于耳。
张涪绝望之余,哑着声音求道“太子殿下,诸般错事乃臣一人所为,家中人不知情,还求殿下”
“是吗”
褚曣打断他。
褚曣环视众人,扫了眼一府妻妾的珠光宝气,绫罗绸缎“他们没有受益吗”
不待张涪再开口,褚曣又看向张二公子“就张二公子这身,够平民百姓吃一年了。”
“宋淮,前些日子南边山洪的募捐,张大人捐了多少来着”
宋淮“一百两白银。”
褚曣微微俯身,看向地上的张涪“一百两白银,还不够张二公子在赌坊一个时辰的挥霍吧”
“你们当时怎么说的,给百姓加税嘁,可真是会想啊。”
“现在不用加税了,抄了你们几家可以充盈国库,还可以给百姓减免些赋税,一举两得,你觉得孤这个主意怎么样”
张涪无法辩驳,只能以头抢地。
“孤给过你们机会。”褚曣往后一靠“既然你们都不肯捐,那就怪不得孤了。”
“张大人也不必担心身后事,你心爱的儿子,孤会送他下去陪你。”
张涪身子一颤,惊慌抬头语无伦次“殿下,不要,流放,该流放的”
褚曣笑哼了声伸出手,宋淮将剑递过去;两个侍卫将张二公子押了过来。
“殿下殿下不要”张涪跪着往前几步,巨大的恐慌下,声音无比尖锐。
褚曣握着剑,抵在张二公子脖颈间,冷声道“宋淮,继续”
宋淮“张家二公子张枳,于盛安十五年,掳民女残害至死,盛安十六年初至今,于胭雨楼先后害死三个青楼女子,其罪行天理难容,无赦,判斩立决”
话落,褚曣的剑就已划破张枳的脖颈,张枳怦然倒下,双眼圆睁,带着极度的恐慌。
鲜血喷在张涪的脸上,场面有一瞬的静止,而后便是妇人铺天盖地,撕心裂肺的叫喊哭泣。
“天理昭昭,疏而不漏,这是你们应得的。”
褚曣说罢,缓缓起身往外走。
宋淮接过褚曣手中的剑,上前几步立在张涪身后,反手割断他的脖颈。
血洒在前方,他的身上未沾一滴。
侍卫蜂拥而入,抄家的抄家,押人的押人,无论一府的人哭喊的多么撕心裂肺,也无法阻止张府的牌匾落在地上,摔成两半。
张府的动静很快就传了出去,邻近几府战战兢兢,整条巷子静若无声。
褚曣立在銮驾旁,待宋淮走近,他才问“最近的是哪家”
“王侍郎。”
褚曣勾唇“走。”
太子銮驾才刚停在王家门口,便有侍卫押着人到了太子跟前“禀殿下,王家嫡长子试图逃出城。”
褚曣掀开纱帘望去,笑了笑“跑什么,别急,孤待会儿亲自送你上路。”
“孤听说你家有个暗室,里头有好多金子,孤没见过那么多金子,带孤去瞧瞧可好啊”
一炷香后,王家满门抄斩。
血腥气弥漫在整条巷子中,人心惶惶。
这种盛况原本少不了看热闹的人,但因为是太子与宋淮出手,许多人都不敢往上凑,但仍旧还是有一身清白又胆子大的人在张望着。
看着一箱又一箱黄金和着血气被抬出,皆是瞠目结舌。
这王大人贪的也太多了
落得这般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接着,一家又一家,这下不止哪条巷子胆战心惊了,整个京城上空都弥漫着低压气息。
太子下山第一日,掀起一场巨大的腥风血雨,文武百官无不是提心吊胆,生怕下一刻,那两个杀神便出现在了自己府上。
只有极少数行得正坐得直的,不仅没有紧迫感,心情还颇为愉悦。
这些蛀虫,早该整治了
消息传到魏姩耳朵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她回来后一直都在琢磨她到底何处欠债了,便不由忽略了许多,直到听闻张家出事,她才猛地想起太子说同她算账前还有句话孤去抄几个家,杀几个人
而后,便是一个又一个消息传来。
她坐在厅内,呆愣愣盯着再次回来的风十八“第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