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魏姩便与她仔细商讨了一番,风十八听完,要了个非常熟悉的价“十两,外加五套衣裳。”
魏姩“”
“二十两十套衣裳”
不是她钱多没地儿花,而是那个价格对她很不吉利。
风十八一愣后,一脸郑重的放下碗筷“我保证出色的完成任务,绝不让五公子少一根头发丝”
不知缘由的冬尽月兰“”
她们从来没见过像姑娘这样谈生意的。
天边最后一丝光消失,魏姩等到了秀灵院的消息。
魏凝突感风寒,郎中刚进府。
魏姩彼时正在书案前练字。
她的字是魏恒手把手教的,无形中带了些他的笔风,她想将魏恒的痕迹消除。
所以
魏姩面前放着的是太子那张龙飞凤舞的纸条,褚曣的字与魏恒的字截然不同,后者俊逸工整,前者狷狂大气,她想要快速抹掉属于魏恒的笔迹,练褚曣的字是极好的选择。
虽然只有寥寥几字,但她也能试着推敲笔风,不必全然模仿,只需要与她原先的字大不相同即可。
冬尽来同她禀报的时候,她刚好练满一张纸。
冬尽看着纸上的字眉心直跳。
姑娘原先的字很是漂亮,缘何要练这种张牙舞爪的字
不过她也没多问,上前替魏姩换了新的纸张,开始研磨。
于是,她就眼尖的瞥到了那张熟悉的纸条。
冬尽手一抖“”
姑娘练的是太子殿下的字
姑娘是真的心悦太子殿下
魏姩发觉她的失神,大约能猜到她的想法,她顿了顿,到底还是没解释。
她又练了约一个时辰才放笔,这个时候秀灵院灯火通明,郎中也已经来了好几个,可对魏凝的病束手无策。
不论脉象还是症状,都是风寒侵体,可魏凝已经裹了好几床棉被,还在止不住的发抖,汤药灌下去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郎中也换了一茬又一茬,依旧不见成效,乔氏急得哭着叫魏文鸿去请太医。
可这个时辰宫门早已落钥,如何请太医,且就算是白日,魏家如今的地位,也难以请动太医来给家里的姑娘诊治。
魏姩听到这里后,心满意足的睡了一个安稳觉。
次日,她带着冬尽着急的去探望了一番,魏家其他人心系魏凝的病情,也没什么空搭理她,她做足了姿态,就施施然离开了。
这才第一日呢,还有的受。
刚刚好,五日后,就是科举的日子。
魏姩曾还想着,乔氏会不会因为魏凝的病,腾不开手对魏裎下手,但很快,她就知道不可能。
魏凝病倒的第日,乔氏寻了个由头发难,魏裎受了家法,在祠堂跪倒半夜才被放离开。
是阿良到祠堂接的人,他搀着魏裎回溯栢院,路过青湖边,四下无人,夜黑风高,他突然发难,将魏裎推向湖泊。
就在电光火石间门,一道人影掠过,将魏裎完好无损的带到了岸边,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掉。
阿良吓得一转头,就看见不知何时出现的重栩,触及到对方眼里的杀意,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一把推进了湖里。
寂静的夜里,湖面泛起一阵阵的波澜,没多久,就重归于静。
魏裎目光不明的望了湖面许久,才想起来朝救他的人道谢,黑夜中,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只听她声音清脆“不必谢,毕竟好几十两银子呢。”
魏裎愣了愣,便明白应该是魏姩花银子请对方来保护自己的,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就听她又道
“这里太冷了,五公子现在要去哪里”
魏裎想了想,折身往回走“去见父亲。”
阿良的死得有个完美的理由。
害他不成,纠缠间门失足掉入湖中,这个理由就很有说服力。
果然,魏文鸿听了后,脸色顿时就变的极其难看,他压着情绪安慰了魏裎几句,让他回去后就去见了乔氏。
这一夜,有下人听见,感情向来和睦的家主与主母,吵了很久一场架。
魏姩是次日醒来才知道的。
她勾了勾唇,眼底盛着微光。
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几日,有魏文鸿盯着,乔氏没再找到机会下手,魏裎顺利的步入了考场。
魏姩望着魏裎的背影,唇角轻轻弯起。
这一次,他一定能平平安安的,没了乔氏的打压,他也必能有一番成就。
魏姩收回视线,正要上马车时,就瞥见不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停下。
她身子一僵,无意识的屏住了气息。
盛安郡主府
冬尽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后,诧异道“盛安郡主府的公子今年也下场了。”
盛安郡主府的公子
她的亲弟弟
魏姩浑身紧紧绷着,目不转睛的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