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
太子看着上头歪七扭八错别字一堆的经书,咬了咬牙“什么鬼东西”
找人帮忙也不知掩饰笔迹,就弄出这么个鬼画符来糊弄他
“再拿”
长福自知魏姑娘这是瞒不过去了,认命的又随手拿了一本呈上,这一本仍是鬼画符,且画的还不一样。
“继续”
褚曣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难看的字,今儿却一下子见了好几种,简直是各有各的丑法
如此反复几次后,褚曣这回盯着长福递来的那本经书瞧了很久。
长福好奇的伸长脖子张望,但什么也没瞧见。
过了好一会儿,太子砰地将经书摊开,看向宋淮,冷飕飕道“这字迹,孤怎么觉得很眼熟”
宋淮瞥了眼,眼角一抽。
当然眼熟,殿下自己教出来的能不眼熟
长福也愣住了,他凑近仔细看了看后,震惊的指着经书“这这不是不是风,风”
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长福风不出来了,垂首闭上了嘴。
“风十九,给孤滚进来”褚曣咬牙道。
下一刻,少年便站在了太子寝殿,一双眼不住的往地上的经书上瞟,心虚之意显而易见,甚至都不用再问他了
“你要翻天了是吗”褚曣气的龇牙咧嘴。
风十九砰地跪下,不敢吭声。
褚曣正要一脚踢过去,被宋淮阻止了。
他不知何时拿起了一本经书,语气不明“殿下别急。”
褚曣朝他看去,便见他将手中经书展露出来。
上头熟悉的字迹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褚曣“”
长福“”
他以手掩面,这两个人是疯了吗
“风十,滚进来”
褚曣再次吼道。
风十比风十九乖觉些,一看暴露了进来就跪下了。
褚曣的脚才抬起来,宋淮又摊开了一本,语调里似乎带着笑意“还有呢。”
这一次,寝房内沉默的更久了。
因为宋淮手中那熟悉的字,属于暗卫之首,风一。
褚曣气的脑仁疼“风,一”
长福看着跪在地上低头垂目的风一,双目震惊,整个人犹被雷击。
小十九,小十胡闹就算了,风一向来稳重,他怎么也
这十九个暗卫是天下初定那会儿,陛下担忧殿下安危,让殿下亲自去暗卫营挑的。
殿下因皇后娘娘跳下城墙记恨于陛下,不愿与陛下和解,选了人后就自己带走了,建了暗卫营要亲自培养。
那时候,宋大人已在太子身边。
宋大人年岁长些,又出身大家,虽然家族没落了但他也还有些门路,不知从哪儿请来了一位教头,负责教小暗卫武功。
但殿下还想教他们习字,可那会儿殿下与陛下闹得很僵,不愿去求陛下给小暗卫们请夫子,就自己学了再教这帮半大的孩子,如此日复一日,殿下自然对他们的字万分熟悉。
有时殿下来不及看他们的功课就是宋淮代为检查,长福苏妗也经常整理他们上交的课业,所以他们对这十九个暗卫的字迹都是很熟悉的。
长福无声叹了口气。
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这几个到底是为什么敢帮魏姑娘的
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一刻钟后,除了跟在魏姑娘身边的风十八外,十八个暗卫在太子寝殿跪成了一排,个个低着头,宛若一排鹌鹑。
长福麻木了。
太子气笑了。
“好,好得很”褚曣叉着腰,咬牙切齿的吼道“来,一个一个来,把自己的都给孤领回去”
一阵窸窣声后,十八个暗卫各自面前堆满经书,没有认领的只剩下一小半了。
褚曣一个一个看过去,浑身泛着寒意“孤是不是该夸你们能耐啊,一边杀敌,一边还能执笔抄经书,怎么,要给他们超度吗,嗯”
一帮鹌鹑大气儿也不敢出。
“来,谁给孤狡辩狡辩,怎么回事”
大约是气过了头,太子干脆扯了把椅子来,笑着问道。
他很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他亲手培养出来的暗卫如此帮她
暗卫终于有动作了,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最受宠的老幺。
风老幺“”
他无辜的眨眨眼,都欺负他年纪小么。
其他暗卫回他一个眼神,不,欺负你最受宠。
“风十九,开始你的狡辩。”太子道。
风十九小心翼翼看了眼太子,毫不犹豫的卖了风十八“是风十八找上我们的。”
太子挑眉“哦”
“她说魏姑娘请我们帮忙抄经书,我们起先是不敢的,但风十八说,殿下心悦魏姑娘,这抄经书看似是责罚,其实就是与魏姑娘之间的情趣,我们作为属下,自然该为主子尽心尽意,撮合这段天赐良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