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还是曲城的好吃。”
“自然是曲城的。”江黎边吃道,曲城与她来说,算是第二个故乡,她鲜少的快乐都在曲城。
“想回去看外祖母吗”荀衍问道。
“想。”江黎很久前便想回去看望外祖母了。
风把她额前的发丝吹乱,荀衍情不自禁伸手给她拢好,柔声道“等你病好了,我陪你回去。”
江黎问道“你陪同我一起”
她知晓他有很多事要做的。
“是。”荀衍满眼都是她,目光灼灼道,“但你得答应我快点好起来。”
“嗯,我一定会快点好起来的。”江黎眉眼弯弯应下,见怀里的小兔子乱动,她抱起凑到脸颊上轻触了下。
随后两朝前方的马车走去,直到马车驶离,谢云舟还是弓着身子动也未动,连映出的影子都那般孤寂。
他抠着膝盖的手指已经发麻了,心痛到无以复加,痉挛了一次又一次,此时已经不知是心更痛,还是身子某处更痛。
亦或者都痛。
明明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可好似还存在,他眼底氤氲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耳朵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鼻子下方传来痛感,同那几日流血时的感觉一般无二。
不过今日还多了一样,喉咙传来灼热感,好像有火在烧,痛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有时甚至在想,或许这便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惩罚他那些年对江黎不闻不问。
但若真是那样,他又觉得这般的惩罚过于轻了些,应该让他痛死才对。
看,他对自己都如此痛恨,那阿黎不理会他也是情理之中。
谢云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直没听到谢七唤他,“主子,主子。”
谢云舟缓缓侧眸,“何事”
谢七道“我们去哪”
来这里是为了找二小姐,现下二小姐同荀衍走了,他们要去何处
难不成追上去
谢云舟再次想起方才那幕,心抽痛了一下,沉声道“去军营。”
“可主子的身子”
“无碍。”
谢云舟的命令谢七不敢不听,遂调转方向朝军营驶去,路上谢云舟再次提起匈奴侍者,命令谢七尽快去查。
谢七点头应下。
查找并不顺利,匈奴使者好似早有准备般,暗中跟了三日依然无所获。
谢云舟心情极不好,这事不能再拖下去,拖的时间门越久越会生变。
另一个让他揪心的便是江黎,她毒一日不清除,他提着的心一日放不下,好在,这三日她并未有毒发的迹象,且常太医言明,江黎脉象平稳,可以暂缓几日服食心头血。
谢云舟明了,常太医这是为他的身子着想才如是说,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江黎的安危更为重要。
谢七知他心意,怕他做出什么事,时不时宽慰道“主子放心,二小姐看着很好,不会有事的。”
话音方落没多久,江黎还是出事了,不是毒发,是其他的事。
江藴自从那日被谢云舟五花大绑送回江府后,这几日都不曾出门,江昭要她闭门思过。
可在江藴眼里,她自己一点错都没有,这一切都是因为江黎,她不明白,为何江黎都如此这般了,谢云舟还依然对她不离不弃。
明明那些年,谢云舟更喜欢的是自己,一定是江黎说了什么。
她把恨意再次归到江黎身上,不是说她中毒了吗,那为何还不死,不如她帮一帮她。
江藴瞒着江昭出了府,带着东西来到别苑看江黎,下人听说来人是江家大小姐拦都没拦,让她走了进去。
江藴的把戏不繁琐,带了些糕点,又在糕点里加了些东西,常人吃了无碍,只是身子弱的人吃了会不大好。
具体有多不好,她也不知,有可能只是小痛也有可能会死。
单看自己的造化。
至于江藴为何如此狠心
那还不是因为江黎一直插在她同谢云舟之间门,让她当不成这个将军夫人,她气急了而已。
当然,燕京城中达官贵人众多,也不只谢云舟一个男子,江藴也没必要非他不可。
但,江藴就想嫁给他,只因为当日算命的说过,她将来会做将军夫人,算命的都如此说了,她当然容不下想抢她将军夫人位子的人。
江黎,该死。
江藴百密一疏没想到江黎没吃糕点,糕点让那只白色的小兔子误食了,起初兔子活蹦乱跳的还挺可爱,后来渐渐的没了生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黎从偏厅进来看到的便是兔子躺下的这幕,怒火蹭蹭冲上来,不由分说给了江藴一巴掌。
江藴也不是吃素的,挨了一巴掌后作势要打回去,还未碰触上江黎,江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银珠端着茶水过来,见江黎昏了,放下茶盏便急匆匆跑了过来,后面别苑的其他人便知晓了此事。
谢云舟没来得及细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