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谢某看一眼。”
常太医早料到他会想看,一早便命人准备好了,亲自拿给他,“将军请过目。”
谢云舟从床榻上坐起,伸手接过书籍,他看得很仔细,每一处都反复研读,确定无碍后,心才安下来。
常太医一脸歉意道“这事也怪老夫,是老夫坚持让将军服用活血药物的。”
“常太医也是为了能救人。”谢云舟轻摆手,“无妨。”
他放下书籍,抚着胸口站起,头还是很晕,身子晃了下,谢七扶上他,“主子小心。”
谢云舟推开他,“无碍。”
说着他走上前,提袍,郑重其事跪在了常太医面前,抱拳作揖道“常太医应该看出我的心思了,江二小姐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劳常太医一定要治好她。”
“若是我同她之间需选一个能活的话”谢云舟目光灼灼道,“她活。”
谢七惊呼“主子,不可。”
谢云舟睇向谢七一个眼神,示意他闭嘴,随后道“常太医尽管放心去救,辰砚万死不悔。”
常太医轻叹一声,倾身扶起谢云舟,“谢将军严重了,医者父母心,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救治江二小姐。”
谢云舟轻咳两声,“有劳常太医了。”
从常府出来后,谢云舟没回将军府,而是去了另一处私宅,赶巧的是,今夜不想见的人都出现了。
谢云舟刚从马车上下来,便有人徐徐走了过来,那人穿着青色的披风,帽子盖住头隐约只能看到她红艳的唇还有精巧的下颌。
她身上淌着浓郁的香气,风吹来,香气散开,落入到谢云舟鼻息间。
谢云舟微蹙眉,还未看出来人是谁,那人先开了口,声音轻柔“阿舟。”
是江藴。
这么晚,江藴出现在这里着实让谢云舟一愣,他沉声问道“你怎么会在此”
江藴当然是为他而来,自从听说他出了将军府她便坐立难安,生怕他再与江黎续前缘,遂命人在各处守着,只要谢云舟回去,立马来报。
而她则等在了这处宅子前,她在赌,赌谢云舟来这里,没成想还真让她赌赢了,他真来了这里。
“我来看你。”江藴脱下帽子,露出那张精致好看的脸,勾唇问道,“我能去你府里坐坐吗”
深更半夜一个女子拦住男子,要同他一起进府,明眼人都能猜出江藴这是要做什么。
用恬不知耻形容最为恰当不过。
但江藴不介意,在她眼里,拿下谢云舟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些名声,等她坐稳将军夫人的位子谁还敢乱嚼舌根。
真有敢的,她也不会让那人好过。
“不可。”谢云舟已经不是昔日那个看到她眼红便会轻声细语去哄她的男子,他同她没有任何关系,为何要允她进门。
“阿舟。”江藴眼泪说来便来,泪眼汪汪睨着他,“我在这等你许久了,脚都站累了。”
昔日,江藴但凡示弱谢云舟都会心疼允了她,他见不得她有一丝不妥,江藴故技重施,“真的好酸。”
说着,轻抿唇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她当年便是这副神情哄得谢云舟心软,她想今夜照样可以。
江藴大抵是忘了,前段时日她夜闯谢府被谢云舟掐住脖颈的事,还在这做着春秋大梦。
“江藴,”谢云舟声音清冽道,“我说过,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忘了”
他之前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江藴没放在心里,男人嘛,说过的话不能当真,哄哄便好了。
“阿舟,你别这样。”江藴缓步上前,试探的伸出手,刚要触及他的衣袖,被他怒拂开。
江藴也不恼,红着眸子说道“别对我这么凶嘛。”
梨花带雨的女人总是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江藴这副样子,若是被其他男子看到,肯定会搂在怀里轻声细语哄着。
但,谢云舟不会。
他早已看穿了江藴的伎俩,知晓她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将军夫人的位置,冷哼一声“江藴到底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你真当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不是”
那夜的恐惧浮上心头,江藴吓得后退了两步,脑海中冒出一道声音,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别怕,他只是在虚张声势,有江昭那呢,他不会真对你怎么样。
大不了像上次那般,把你轰出去。
江藴,不能退缩,幸福得靠你自己争取。
江藴心里腹诽一番,又缓步迈近两步,扬唇笑着说道“阿舟,你又在欺负我。”
“你是不是就喜欢看我哭”
“好,你若是喜欢看我哭,我哭给你看便好了。”
“阿舟,别这样看着我。”江藴大着胆子伸出了手,可最终还是没敢碰触上,她悻悻收回,无碍,等以后在一起了,有的是机会。
脑中盘算一番,她谈起了江黎的事,“听说阿黎身子不适不知现下可好些了阿舟你见过阿黎了吗”
江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