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慢说道,“在那里你可以种喜欢的兰花,种多少都可以。”
“闲暇时你也可以约四五好友一起赏梅,亦或是一起放纸鸢。”
“只要你想,都可以去做。”
江黎想象了一下,确实很愉悦,她勾唇道“谢谢衍哥哥,但我还是住在这里心更安。”
荀衍见她坚持,柔声道“好,那等哪日你想去住便去。”
江黎知晓不会有那日的,但为了宽慰荀衍,她还是回了声“好。”
说完了其他,荀衍问道“昨夜谢云舟来了”
江黎没想瞒他,轻点头“是。”
“他可有说什么做什么”
“只是闲话家长了几句,并无其他。”
“那阿黎你”
“我什么”
荀衍想问,她是否原谅了谢云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淡声道“无事。”
何玉卿饿了,见他们一直在说,揉了揉肚子,“好了,咱们先去用膳吧。”
膳食一部分是金珠准备的,另一部分是荀衍带来的,都是燕京城里最好吃的小吃,江黎只跟他说过一次他便记下了。
何玉卿轻呼出声“这么多。”
金珠道“是荀公子带来的。”
江黎坐在荀衍对面,淡笑说道“衍哥哥又让你破费了。”
荀衍求之不得,说道“乐意之至。”
这顿饭原本吃的不错,只是中途来了人,破坏了些许的气氛。
下人来报,“谢府的人现在外面,问要不要让他进来”
听到是谢府来人,荀衍神情一下子变沉,但他掩饰极好,异样稍纵即逝。
江黎问道“谢府何人”
下人道“是谢将军。”
谢云舟
江黎微蹙眉,“他有何事”
下人回禀“他是来还伞的。”
区区一把伞何须劳他亲自来还,一看便知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另有所图,至于这个所图吗,大抵便是江黎了。
荀衍放下筷子,“我去会会他。”
江黎拦住,“衍哥哥还未用完早膳,你先吃,我去见他便可。”
荀衍手指微顿,“你自己行吗”
江黎宽慰道“放心,他不敢对我做什么的。”
荀衍明知谢云舟不敢做什么,可依然还是不放心,“还是我陪你吧。”
“不用。”江黎说道,“我自己可以,你放心。”
何玉卿也说要陪江黎,被她以同样的理由制止,江黎慢慢走出去。
荀衍端详着,再无一丝用膳的心思,唇轻抿,神情透着几分焦灼,芝兰玉树的荀公子何时这般不安过,看来当真是喜欢江黎喜欢的很。
何玉卿见状,在心里轻叹一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日后荀衍怕是很难过。
算了,阿黎好便行,其他人她也顾不得了。
大门外,阿九看着谢云舟一脸欣喜的神情没忍住翻了翻白眼,“将军,为何这么着急还伞”
早膳都还未用呢,便急急赶来了。
“我想早点见到阿黎。”他人罚了跪,挨了雨是满腹的沮丧不开心,然,谢云舟正好相反,心情雀跃不已,昨夜回去后,沐浴时都是抱着伞沐浴的。
睡觉时也是,一直抱着,半夜醒来还看了许久,好像他抱的不是散伞,而是人。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对着伞还说了很多话,完全没有平日的矜冷高贵,像个话匣子似的,开口便不停。
阿九在外间守着,隐约听到他说什么对不起,他错了,他日后一定改,还说,以后他会对她很好很好,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更不会让她哭。
还说,日后她想做什么便去做,他会护着她。
说谢府的人,她再也不用管,他会为她做主的。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你,至于他自己,愿意用命护她周全。
说到最后,他又是忏悔又是保证声音还几度哽噎,要她给他次机会。
阿九从来见过对着伞又哭又笑的人,当真觉得他便是个疯子。
岂料他一大早做出更疯的事,睁开眼穿好衣衫后便火急火燎来了江家别苑,生怕来晚了会错过什么似的。
来了后也不下马车,便一直等着。
阿九不懂,问道“将军为何不去敲门”
谢云舟爱不释手的抱着伞,看了眼外面,淡声道“太早,不合适。”
阿九看了眼天色,确实有些许早,问道“要等着吗”
谢云舟道“等。”
然后他们便等到此时才去敲门。
阿九收回思绪,刚要再说什么,大门打开,有人走出来,谢云舟看清来人勾唇笑起,“阿黎。”
江黎打量他一眼,问道“怎么这么早”
“我来还伞。”谢云舟没了平日的肃冷,拘谨的像个孩子,神情还透着几分不安,生怕昨夜的那幕是假的,江黎依然怨恨着他。
江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