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来形容。
原本伸展的手指也蜷缩到一起,指尖无一丝血色,少倾后,他唇瓣变成铁青,一双眸子好像要滴出血。
冷不丁看过去,很是吓人。
然,比吓人更让人心悸的是,这种施针带来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的,眨眼的功夫,谢云舟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浸湿了枕巾,眼底的腥红越发凝重。
谢七见他这般不好,担忧道“常太医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常太医还是方才那番话,“听天由命,死马当活马医。”
谢云舟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他置身在火海中,火舌吞噬了他,惊涛骇浪般的痛意从头顶蔓延开,他想跑奈何脚根本动不了,只能看着大火烧掉他的四肢,躯体,最后是头。
可即便这样,痛意依然还在,不是那种轻飘飘的疼,是要人命的那种锥心般的疼。
他残留的意识都是疼的,下意识的,他想逃跑,但不管他怎么跑,痛意始终跟随着。
让你避无可避,痛彻心扉。
这个梦很真实,以至于当他睁开眼看着四周的一切时还以为在梦里,他出声,痛苦说道“疼。”
谢七问他哪疼
谢云舟不知道哪里痛,或许,哪里都痛,每根神经都是痛的,但他知晓这是他该受的。
这是老天在惩罚他,惩罚他对阿黎那般不好,只是不知,他若是真死了,阿黎是否会有那么一丝丝难过。
大抵,不会的。
谢云舟在忍受疼痛时,江黎正躺在床榻上,昨夜酗酒方才刚醒过来,她此时头还有些晕晕的,接过金珠递上的温水,轻抿一口,随即有什么浮现在脑海中。
更衣时她问道“我昨夜有没有做什么不妥的事”
“小姐指的是什么”金珠示意她伸直胳膊。
江黎照做,随后道“有没有说什么不妥的话或者是做什么不妥的事”
金珠和银珠相视一眼,脸上露出浅淡的笑,银珠也笑出声。
江黎见状心道,完了完了,看来还真出糗了。
她追问“我到底做什么了”
金珠含笑道“小姐真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江黎没什么酒量,平日都是一杯倒,昨夜喝了两杯,脑袋里更空了,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到底做什么了”
银珠说道“小姐做的可多了”
“”江黎一听越发慌了,很多那到底是多少,她再次追问,“快讲,我做什么了”
银珠还未答,何玉卿走了进来,她手里拎着热乎的包子,递给了金珠,笑着对江黎说道“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
江黎见衣衫穿好,吩咐银珠去端茶水,随后问道“我昨夜有没有做什么”
“昨夜啊”何玉卿拉长声音,“有。”
“什么”江黎一下子紧张起来,“快讲。”
“你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嗯,不记得。”
“说过的话也忘记了”
“忘记了。”
江黎真是什么都想不起了,但她潜意识里也觉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具体是什么便无从得知了。
“你和阿衍说。”何玉卿还卖上关子了。
“哎呀,我到底说什么了”江黎有些许急切,平日她很少这么急的,看样子是真担心了。
“你问荀衍酒好不好喝”何玉卿道,“你还问他今夜的景色美不美”
她边说边打量着江黎,见江黎脸色慢慢变红,又道“你还问他,你美不美”
江黎“”
“娇不娇”
“他喜不喜欢”
江黎没办法在听下去,抬手捂上耳朵,否认道“不可能。”
何玉卿见状轻笑出声,江黎睨着她,看出她在调侃她,放下手,“好啊,你诓我。”
何玉卿站起,跑出门,江黎去追,金珠走近说道“小姐,你身子还没全好,不能吹风。”
何玉卿跑累了停下,求饶“好阿黎,我错了。”
江黎捏了下她的脸颊,问道“我到底说了什么”
其实除了问荀衍景色美不美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都不是江黎说的话,江黎没酒量,问出那句后,人朝前倒去。
何玉卿眼明手先一步扶住她,随后对荀衍说道“你喝,我先送她回房间。”
荀衍伸出去的手慢慢缩回,轻点头,“好。”
等何玉卿折返后,荀衍已经不在廊下了,桌子上的酒瓶都空了,应该是他喝完酒后直接走了。
何玉卿想起荀衍的武功便没让下人去寻,他那样的身手,一般人伤不了他,这便是事情的始末。
何玉卿告诉江黎后,江黎提着的心终于放下,还好没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
“这下放心了”何玉卿打趣问道。
江黎道“嗯,放心了。”
“那要是你俩真发生什么怎么办”何玉卿想起昨夜荀衍看江黎的眼神,牟晗春波,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