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罢,他找到春桃藏钥匙的地方,用力一脚踢开了上面的土,书房的钥匙赫然呈现在眼前。
他指着春桃道“去领罚,十杖。”
春桃跪着哭出声,“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饶你”谢云舟冷哼,“那日的你们为何没想放过她”
话落,他一句都不愿多言,转身朝前走去。
谢七迎上来,“主子您这是去哪”
去哪
谢云舟冷白指尖用力捏着钥匙,咔哒一声,钥匙断裂,他道“去祠堂。”
“现在”谢七不解道,“去作何”
谢云舟道“跪着。”
那日是他不分青红皂白不问事情缘由便罚了江黎,是他的错,现下她已经离开谢府了,他不能再为她做什么,那便同她受一样的惩罚。
这夜,谢云舟晚膳都未用,便跪在了祠堂。
燕京城的冬天真是冷,祠堂里没有一丝暖意,谢云舟笔挺的跪在祖宗牌位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睨着前方。
后来谢老夫人听闻了此事,迎着风来到了祠堂,“儿啊,你这是为何快,快起来。”
她示意谢七去扶,谢七还未动,谢云舟开口道“是我该罚,母亲不必管我。”
瞧瞧谢云舟那张比纸还白的脸,谢老夫人如何不管,“你已多日不曾歇息了,要是在这跪上一夜,明日会生病的。”
“无妨,”谢云舟心想,若是病了能换来她看他一眼,便是病死他也心甘。
“你啊你啊,你是想气死我吗”谢老夫人见劝不动,干脆也跪了下来,“你想跪是吗,好,一起跪。”
若是之前谢云舟定会妥协,会亲自把谢老夫人送回去。
但今日没有,他道“谢七,送老夫人回去。”
“我不走,我跟你一起跪。”谢老夫人道,“跪死得了。”
谢云舟眼睑垂下又抬起,声音又沉了几分,“谢七,送老夫人回去。”
谢七领了命令,一把架起谢老夫人,搀扶着出了祠堂,祠堂门关上,隐约还能听到谢老夫人的哭声。
“舟儿,你这是想要母亲的命啊,母亲真是不想活了。”
“舟儿你怎成了这般样子。”
“老头子,是我无能,是我教子无方”
谢云舟不但罚了自己,还罚了王素菊,第二日,王素菊便被收回了管家的权。
她去谢老夫人那哭诉,一边哭一边叫着云权,起初谢老夫人还愿意哄哄她,后来心一烦,把人赶了出去。
王素菊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回屋后把屋里的东西狠狠砸了一通,不小心把手还给划伤了。
命人去请大夫时被守门的侍卫告知,没有将军命令谁都不能出府。
王素菊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流淌出来,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不过最后还是给她请了大夫,惩罚和谢馨兰一样,闭门思过,一月不许出府。
王素菊把这笔账记在了江黎身上,想着总有一日见到江黎会给她好看。
谢府鸡犬不宁时,江黎正伏案画梅,荀衍在一旁认真教着,时不时指点一二,他们两人都是穿的白衫,,不经意看过去,倒越发觉得般配。
金珠银珠抿唇轻笑,放下手里的糕点后悄悄退了出去。
栗子糕,又是荀衍带来的。
江黎耐不住香气,放下笔,伸手去拿,还没碰触上被荀衍扣住了手腕,他噙笑道“还未洗手。”
江黎手指染了些许墨,点点状状,掌心也有。
荀衍从桌上拿起帕巾,仔细为她擦拭,唇角的笑意一直未褪。
江黎静静看着,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杏眸里像是有日光跑了进去,勾唇笑起的样子越发迷人。
荀衍手一顿,指尖若有似无碰触上了她手背,像羽毛拂过般。他抬眸睨了江黎一眼,只见她正垂眸看着桌子上的糕点抿唇。
像是一下子回到了那些年,他买来糕点送给她,她含笑睥睨着,唇不自觉抿起,还搓手问他“我能吃吗”
他道“当然。”
江黎见手指已然干净,抽出,“衍哥哥你吃吗”
荀衍掌心落了空,眼底似有什么闪过,随后道“你吃,我不饿。”
江黎早上没吃多少膳食,确实有些饿了,拿起一块放嘴里,吃的急了,她轻咳一声。
荀衍端起桌上的茶水递给她,“来。”
江黎接过,茶水入喉后,才好了些许,吃完一块,她又吃了半块,擦拭手指时无意中看到了荀衍腰间门的香囊。
看颜色有些陈旧,应该是佩戴了许久。
江黎道“衍哥哥我来给你做个香囊可好”
荀衍求之不得,笑道“如此,甚好。”
江黎说做便做,找来布料倚在窗前低头做起来,荀衍挑眉看着,眸光渐渐变得炙热。
握着笔的掌心隐隐易出汗,若是可以,他真想这样看江黎一辈子。
心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