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过得去,道“有点儿巧,又有点儿真。”
镇远侯点头“要的就是这似真似假,真假难辨便是真。”
他想了片刻还是说道“从娶了宁安开始我们其实就被圣上绑上了太子那一边,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倒是没什么。”
霍霖点头,确实是的,不过他还是由衷的感叹道“我媳妇儿真厉害。”
镇远侯哈哈大笑“确实,你这媳妇儿跟你也是互补,你父亲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可能对谋略不够擅长,现在娶了个聪明的夫人刚好和你互补也不错。”
霍霖煞有其事的点头赞道“我还是更适合搞东西让百姓的生活好过点。”
镇远侯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有自知之明也不错,只要你好好待宁安,宁安总归不会害你的。”
霍霖对这点也是赞同的。
晚间,等宁安回到她与霍霖的府邸时天色已经是一片乌黑,只有一轮弯月和星点挂在天空,宁安以为这个点霍霖已经睡着了,就在偏房里洗漱好在静悄悄地走入他们的房中。
推门进去,只见房中的桌子上一盏小灯亮着,正是他们睡觉时习惯点着的那盏,而霍霖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就这这一点微薄的灯火看着手中的书。
他听见小小的推门声转头看过去,四目相对“夫人。”霍霖叫道。
宁安眉头微蹙“官人在看书呢,小心坏眼。”
霍霖迎上去,感受到她身上的水汽“睡前无聊就起来看会儿书,怎么不在房中洗漱,这是跑偏房中洗漱去了我还以为你今晚歇在宫中了。”
宁安也觉得按照以前自己的性格会歇在宫中,但是她刚躺在宫中的床上就觉得不对劲,感觉少了些什么。
直到她进入这座府邸,看到灯下的那人时才知道是为何。
千门灯火夜似昼,唯余此人共烛光。
这人是她的。
霍霖扶着宁安坐到床上,把她沾到些水的发尾用几块干布擦干,霍霖见她眼下肉眼可见的疲倦,微微心疼的问道“今日可还好”
宁安也不瞒着他,说道“今日解决了一个祸患,心情倒是不错。”语气轻快,不复在外人面前的沉稳。
霍霖见她在自己面前卸下了面对外人的伪装,也不由的对她有点心疼,她确实也承受了许多。
霍霖扶着宁安躺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膝上,宁安顺从地闭着眼睛躺下享受。
霍霖顺势轻轻地给她揉了揉眉心、太阳穴,手劲轻柔,没一会儿,刚刚还有些紧绷的人身体就慢慢放松了,再过一会儿,清浅的呼吸声传出,人睡着了。
霍霖看她睡着了轻轻地把她挪下来盖好被子,看着这人无辜的睡颜,不由得伸手轻轻的刮了刮这人的鼻子,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上床抱着她入睡。
屋内,那盏小灯火依旧在角落的桌子上亮着,霍霖曾经打听到宁安的嬷嬷说宁安睡前一般都会点一盏小灯。
这是以前宁安的习惯,现在变成了小夫妻两人的习惯。
这日十五日一次的大早朝相比较于以往安静了许多,圣上突然知道的儿子们兄弟相残,身为哥哥竟然对自己的弟弟下狠手,还看到了二皇子府中私藏的龙袍,这时候正在气头上,这时候哪里有人敢去触眉头。
故而今日的大早朝所汇报的东西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霍霖眼睛看到圣上脸上那不耐的表情时就知道情况要遭,果然,在礼部的大人又上报了一件小时后,圣上终于忍不住发声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吵架的劲头呢一个个就跟鹌鹑一样,最近朝堂中就没有大事吗”
底下的各位大臣们埋头,又小心地用眼角互瞄,好似在用眼神说你有事吗我没有啊,有事你快上啊
在进行了一番小小的博弈后,户部左侍郎出列启禀道“启禀圣上,臣有本要奏。”
皇帝“准。”
户部左侍郎听了呼出一口气“启禀圣上,今我大兴的税收夏税小麦秋税米,布帛丝绸都可以,多以实物为准。”
皇上点头表示明白,户部左侍郎收到鼓励继续说道“现如今大兴在圣上您的治理下国力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粮食和布帛丝绸的产量逐年上涨,价格也在逐年下跌,而官员们发的俸禄多是以实物为准,每次发俸禄百官们都极其不便,故而臣想,何不如直接发有银钱,陛下以为如何”
话虽然说的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可不简单,有官员出列反驳道“百官发银钱这一建议固然极好,但银本就稀少,且百姓收上来的也都是实物,这银从何而来百姓收上来的实物如何转化为银大人可曾想过”
户部左侍郎想要反驳,不过想到圣上如今的心情,悄悄的看向圣上,见他也好奇自己的反驳于是道“银矿稀少那就找,这是工部的职责,至于百姓的银从何而来,银矿找到了这银不就有了。”
说来说去,还是没银闹的,这时候的压力转移到工部。
工部尚书无辜出列“圣上老臣冤啊,这银矿天生地长怎么是臣说一句能够找到就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