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霖和晏温去而已,他们所带来的的家丁和仆从就没有跟随了,在他们的船只靠岸前随身跟从的管家就已经在江南租好院子了,霍霖和晏温现在随着杨府管家去也只是去看下许久不见的杨泰清而已。
马车在杨府的大门停下,霍霖还没有掀开帘子,帘子就被从外往内的掀开。
“阿霖子长”杨泰清掀开帘子伸进来脑袋,嘴角大大的扬起,果然还是那个朝气蓬勃的杨泰清。
子长是晏温的字,不同于霍霖还未及冠,晏温在来游学前恰好及冠,已取字了。
霍霖和晏温齐齐拥上去,把杨泰清拉进来“好啊,你竟然吓我们,还好没有出去,要不然鼻子都得撞坏了。”晏温敲了一把杨泰清的脑袋。
杨泰清嘿嘿直笑“这不是看到你们太高兴了,你们这速度也太慢了,竟然两个多月了才到苏州,我都快成望夫石了。”
霍霖听此哈哈大笑“你这是什么比喻,要是被你娘听到了,一准把你关禁闭。”
虽然如此,三人都不介意,在马车上耽误了一会儿,霍霖三人就下车,初来乍到总得先拜会主家下,至于杨泰清这个主家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主要是杨夫人和杨大人。
霍霖和晏温随着杨泰清往里走,后面跟着拿着见面礼的镇远侯府和晏府小厮。
杨泰清这个话痨可见是憋太久了,沿途一直叽叽喳喳不停地向自己这两个朝夕相处两年多的好友倾述自己的近况,说得霍霖都想拿杯水给他喝,问问他渴不渴了。
他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这么会说话的人。
终于到达杨府的会客厅,门外候着的丫鬟像是已经被提前吩咐过的,一见霍霖一群人先是弯腰同他们打招呼,就邀请霍霖几人进去了。
霍霖抬脚进去,目不斜视,此时里面正端坐着一个穿着素净的中年夫人,一扫而过,和泰清兄长得有几分相似,杨大人则是去上值了,晚上才有空回来。
看到外面有人进来,杨夫人起身笑道“看来这两位就是清儿一直挂在嘴边的霖哥儿和温哥儿吧”哥儿是江南盛行的对官宦人家子弟的尊称。
霍霖和晏温上前一步依照礼仪问好“小生霍霖,见过杨伯母。”伯母也只是个亲近的称呼而已,霍霖之前不知道他们这边有什么忌讳,问了才知道,也叫伯母。
杨夫人满意的看着这两个小伙儿,请他们坐下品茗吃茶“快坐下歇息歇息,之前听清儿说你们在国子监对他多有照顾,实在是麻烦你们,多好的一群孩子。”
于是他们围绕着杨泰清在国子监的生活展开了一系列话题,在延伸到霍霖他们最近的打算。
终于寒暄结束,也彼此互换见面礼后,杨泰清就借机带他们告别了。
等到霍霖他们保持着端庄的状态离开了会客厅很远的地方后才终于松懈下来,三人齐齐大笑,哈哈哈许久没见好友如此礼貌端庄的样子了。
而在会客厅内的杨夫人当然知道他们的表现,不过能够与自家儿子做朋友的,一看也知道端庄不到哪里去。
她喝了一口茶“出来吧,他们都走了。”
在杨夫人背后的屏风后有个人影闪动,片刻后出来了一个身穿暖黄罗衫的女子,女子长相温婉。
杨夫人见到她,笑着问道“如何,可看得满意”
那女子掩嘴轻笑,羞恼道“娘亲休要说这胡话。”
杨夫人被驳回来也不恼,知道女孩子家脸皮薄只是再次说道“你兄长带回来的这两位公子品性家境与为人都不错,你要是有兴趣可以了解看看。听跟着你哥去国子监的小厮说,这两位公子都是官宦子弟,家庭和睦,无通房之流,一个年方十八得解元,一个刚及冠便是秀才,今年虽在秋闱中名落孙山,但也是个知上进的。”
杨夫人沉吟了下还是说道“娘亲最为满意的是那个解元公子,自身上进就算了,父亲正一品大员简在帝心,兄长也是武状元,姐姐所嫁之人还是工部尚书府嫡子。”
女子也知道是这个理,仔细回忆刚刚在里头看到的,绯色渐渐爬上脸颊,轻声道“那个那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公子。”他长得极俊。
杨夫人听此笑道“就是那个解元,霍公子了。”
杨姑娘抬眸看向自己的母亲,眼中仿若有盈盈秋水一般,声若蚊蝇“娘亲,他都十八了还没个通房,会不会有隐疾”
杨夫人一噎,无奈的看向自己的女儿“你最近是又看了什么话本子,连这种虎狼之词都说的出来。”
杨姑娘不好意思地说道“就看了一些”说着大拇指和食指小小的比划了下。
杨夫人叹气“娘亲都说少看那些有的没的,你还看。”
杨姑娘拉着自己母亲的手无声的撒娇,杨夫人无奈,那些话本子都已经经过管家嬷嬷筛选过了,没想到竟然还暗藏着这些个虎狼之事,不过对于这些事情女儿这个年纪也得知道,杨夫人并没有过多的限制,只是对她的女儿说道
“你看你两个哥哥不是也没有通房,娘亲之所以没有给你两位哥哥安排通房是因为他们年岁还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