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岭桐经过一番大战之后,蚁族大军明显是节节败退。乳螺南王驾战车而回,问道“你们二王为何不随寡蚁出战。”二王却敷衍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我们大军在旁为大王助威。”乳螺南王低头俯视着躺在山谷之中的尸体,道“敌军面对我强大的联军是节节败退,谁能攻下清水河,擒拿蚁族的大王,谁就是南海的霸主”二王相互对视半响,带领大军抢先奔去,谁都想抢下此等头功。三王率领大军抢先奔向郎山。
在郎山谷地,见四周环山,均是山势陡峭,四周多树木茂盛又有枯草丛生。若是在此处设下伏兵,那么就会全军覆没,想到此处深深的感到后怕。就在此时,见四周高山之上是旌旗摇曳招展,铸剑师站于山头,道“我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仰望四周的每个山口,由伊氏将军、猛蚁将军、古蚁将军、丙乙将军率领大军把守各个山口,如同铁桶一般。看着山势就像一个巨大的口袋,待它们率领大军进入这巨大的口袋之中,守在各个山口的将军就会收拢袋口。它们这才意识到中敌军之计也,顿时大军乱作一团。乳螺南王集结兵马开始突围,谁知南山口有巨大的火球滚下,点燃这些枯草,冲上前的兵卒被大火活活的烧死。四周的山口有火球滚落,如火星散落,四周顿时化为火海。大多数兵卒被火海吞并,在大火之中挣扎,一声声的惨叫,这是两百多万的生命啊铸剑师俯视山下谷地之中在大火中慌乱奔走的兵卒,动了一丝善念,闭上眼睛,不忍看到这一幕,泪珠儿从眼角掉落。二王扶起乳螺南王,望着周围燃烧着的熊熊大火,这些兵卒在大火之中奔跑,或是翻滚,如同虫间炼狱,绝望的道:“难道寡蚁就要殒命于此吗”这两百多万的兵卒葬送于它之手,它将如何回去面对故国之黎明百姓和臣子呀乳螺南王想到此,自己已是无颜面对了。走上望着这些被烧成焦炭的兵卒,悲痛至极,正要拔剑自刎,被一个将领阻止,道:“大王,大王。”二王站于一旁,道:“盟主,现在我们要想如何才能突围出去”乳螺南王绝望的望着四周,这四周都是火海,两百多万的联军大多丧生在这场大火之中,道:“如何才能突围出去啊”
马良将军带领两万大军奔去郎山,呼道:“大王,大王。”三王是乎看到一线希望,奔止到马良将军的身前,道:“马良将军。”在山头,这些将领站于铸剑师身前,道:“军师。”铸剑师仰望上苍,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放它们一条生路吧。”网开一面,马良将军扶着三王上战车,自己驾车奔出郎山,逃出只有三万的残兵,很多优秀的将领大多烧死在这场大火之中,只有少数逃出。此处四面环山,交通绝,更不用说去联络各方的势力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围地,几乎没有兵卒是可以逃出的,能使围地变为绝地,恐怕只有像铸剑师这般天才的指挥家才能做到了。在战车之上乳螺南王怎么也想不明白,马良将军所带领这两万大军是从哪里来的于是问道:“马良将军,你这是哪里来的大军”马良将军回答道:“回大王,臣在海棠藏有两万大军以备后应,臣料到大王此去必会中敌军之计,将这两万大军调出,还请大王恕罪。”乳螺南王听到此深感惭愧,惭愧的是自己不听将军之言,才有今日之惨败。若是在大战之前听取马良将军的谏言,想起来也是悔恨不已,略带颤音的道:“将军。”又隔了很久才道:“将军救驾有功,何罪之有”
回到崖州大本营,这里遍地都是尸体,显然在这里经过一番激战。马良将军站于一旁,道:“土公蚁将军率领三万大军与敌军的十万大军奋战,力挫敌军,最终因寡不敌众,以身殉国。”乳螺南王望向大本营,二王跟随在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个个保持沉默。大本营经过几夜大火之后变成废墟,只是说了一句,道:“找到土公蚁将军的尸体,将它运回国安葬。”它们走进大本营,四处寻找见一个被烧焦的尸体跪在营棚之前,面向这些兵卒的尸体。此时它的面部已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经过确认这个烧焦的尸体就是土公蚁将军。乳螺南王站于土公蚁的尸体之前,道:“土公蚁将军,忠勇也,封土公蚁为上将军,并追封为安国君。”土公蚁将军是没有政治后台的,出生在一个普通百姓之家,家徒四壁,生活没有着落,还没有成年就被征去随大军四处征伐,它作战勇猛,身先士卒。在这官僚时期,没有什么升迁,也没有什么军衔。此次随大军出征,命它留守大本营,并封它为下将军,率领三万大军,死后追封它为安国君是它最大的荣耀。
东临碣石之上,所有的战舰尽数被烧毁,浮木漂于海面之上。乳螺南王与二王乘坐一条小船回到本土。
铸剑师带领大军返回,进入蚁王宫跪下请罪,道:“大王,臣有罪。”蚁王问道:“军师何罪之有”铸剑师仰望大殿之上的蚁王,道:“在郎山臣未能全歼敌军,是臣故意放它们一条生路,臣有罪,请大王责罚。”蚁王也是心生同情,道:“两百多万的大军,它们都是百姓,百姓是无辜的,若换着是寡蚁,寡蚁也会这么做的。”铸剑师道:“兵法的精髓在于以战止战,牺牲一部分生命,拯救更多的生命。在我们南瞻部洲分争不断,数百年之内百姓是死伤无数,背井离乡者甚多,百姓盼望统一,消弭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