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无关。”
聂沁如抬手将眼泪抹去,她知道自己再哭下去,林小雅要内疚死了。
“怎么能和我无关”
林小雅泪眼朦胧地看着聂沁如,“是我让你二次伤心了,是我让你再一次面对顾慎言已死的真相。”
“不想了,不想了。”
聂沁如摇头,“小雅,我们去找我的戒指。顾慎言是不在了,但他送给我的戒指,我一定要找回来。”
“已经找到了。”
林小雅从口袋里拿出那条项链,“有人捡了交到服务台,我听到广播在寻找失主,就过去替你领回来了。”
“真好,失而复得了。”
聂沁如不想哭,眼泪却止不住地掉。戒指掉了可以找回来,人死了还能复活吗
老太太和卢玉琳每天诵读经文,希望顾慎言早日往生。可她却自私地想让他就留在这一世啊。
等她百年之后,他们俩重聚了,再一起往生,可好
“别哭了,别哭了。”
林小雅抱住聂沁如,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
“我哭够了。”
聂沁如推开林小雅,狼狈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们回酒店去,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
林小雅决定要带聂沁如离开,只要不呆在t国,聂沁如就不会再想到那个韩齐了。
“好。”
聂沁如此刻的心理极度脆弱,她的女强人伪装早在看到韩齐的那一刻全数撕碎了。
两人回到酒店,聂沁如直接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脸,一声不吭,默默地流眼泪。
林小雅见聂沁如这样,知道在这个时候,聂沁如想要的不是安慰。
她轻叹口气,坐在床边安静地陪着聂沁如。
公寓
花姐推门进去,就看到韩齐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忍不住抱怨道,“那个叫林小雅的女人真是个奇葩啊,我他妈居然骂不过她。你知道她叫我什么吗”
“娘娘腔”
韩齐睁开眼睛,嘲讽地看着花姐。
“去你的,你也这样说我。”
花姐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向韩齐,“我哪里像娘娘腔了”
“把你那副骚包的花边眼镜摘掉,再把你那个恶心的莲花指戒掉,你还能稍稍像个男人。”
韩齐的话很直接,花姐的脸却挤成了苦瓜样,“你以为我愿意的在这一行没有点奇葩的话题度,我早就被淘汰了。我这么拼死拼活地养着你,你居然还这样损我。”
韩齐嘲讽地勾起嘴角,“别把话题扯到我的头上来,你知道我能养活自己。”
“得得得,我里外不是人了,总行吧”
花姐撇了撇嘴,侧头看着韩齐,“今天那两个女人叫你顾慎言,你和这个顾慎言真有这么像”
花姐还记得自己是在海边救起韩齐的,这个名字也是他醒来亲口说的。所以韩齐就是韩齐,怎么可能是顾慎言
“鬼知道。”
韩齐耸了耸肩,“那个女人大概想和我春宵一度,才故意假装认错人的。”
“好吧,我猜也是。”
花姐上上下下打量着韩齐,“你这半张脸都遮在面具下,充满着神秘感,身材又健硕,怪不得女人看到你都要尖叫。”
他忍不住上手摸韩齐的胸口,“我是男人,都想流口水了。”
“滚。”
韩齐一掌挥开花姐的手,从沙发起身,“我出去一趟。”
“韩齐,我很好奇你总是大晚上的出去做什么”
花姐眯起眼睛,“你该不会是在外面养了女人吧”
“关你什么事”
韩齐嘲讽地怼了花姐一句,打开大门离开了。
“真是没天理了。”
花姐撇了撇嘴,暗自嘀咕,“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但他拿韩齐也实在没辙,他是经纪人,却没有主动权,只能眼巴巴地求着韩齐。
半夜一点,聂沁如醒了。
她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脑子里是那个戴着面具的韩齐。
不,别想了,他不是顾慎言。她不能再这样一直比较他和顾慎言的相同点了。
心里的悲伤,让她无处安放。她悄悄下床,不吵醒林小雅,独自拉开房门离开了。
她需要找个地方买醉,好好地醉一场,把心里的悲伤全部忘掉,再做回那个坚强的聂沁如。
半小时后,聂沁如推开酒吧的门走了进去。她直接坐在吧台旁,抬手在台面上敲了敲,对正在忙碌地调酒师说道,“给我调一杯你们的镇店之宝。”
“ok。”
调酒师没有转身,只是应了句,手头继续忙碌着。
等他调好其他客人的酒交给服务员,才开始调聂沁如要的酒。
“这是你要的酒。”
调酒师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