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秩同正五品下。
郭靖这个晋阳参将,没有经过吏部和五军都督府的核准,自然没有品级,但是手中的实权,可不是刘正风那个防汛参将可比的。
此时的郭靖为晋阳城,西昭门的副将,兼前线指挥。
西昭门的主将乃是楚王朱瞻圭,虽然此人行伍出身,有战场经验,但是于延益还是不够信任他,之所以任命朱瞻圭为西昭门主将,是为了表明于延益的决心。
但是与朱瞻圭的能力,于延益未必就认可。
于是便将郭靖放到了西昭门,来辅助朱瞻圭。
“末将曾经在元蒙之时,跟随哲别将军,和建州的骑兵交过手,建州靺鞨族,生于苦寒之地,以渔猎为生,彪悍狂野,确实战力不凡,但末将窃以为,仅仅是建州骑兵攻城,倒不必太过在意,反倒是投靠建州骑兵的汉奸,才是我等心腹大患”
在军事之上,郭靖的眼光极为犀利。
虽然建州骑兵拥有极强的野战能力,但是从其土木堡破袭到现在,只攻破过冀州的治所邺城府。
当时的邺城府中,已无精锐兵马,只余部分府兵,但是建州骑兵还是攻了三天。
随后建州古斯通靺鞨族的八旗骑军屠城以震慑河北诸郡。
河北诸郡或是心惊胆战,或是为保百姓,纷纷请降。
但也从侧面看出,建州骑兵的攻城能力确实一般。
于延益何等人物,听完郭靖的话,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建州骑兵虽然不擅攻城,但是投降甘为建州靺鞨走狗的人,可能就有擅长攻城之人。
而且邺城之中也藏有大周的军械,不知道,后金靺鞨从中得到了多少。
于延益看着城下焚烧尸体,燃烧不灭的火光,眼中之中也是有火光闪烁。
城下的火焰就是如同他此刻的内心一般。
“郭贤弟,西昭门正对后金主力,必然会是血肉磨坊,主将朱瞻圭才是楚王,毕竟是天子嫡子,关键时刻还需要你为国柱石。”
“于大人请放心,郭某在,则西昭门在”
得到了郭靖的承诺,于延益的目光延伸向远方。
努尔哈齿,来吧我在晋阳城,等你
乾国皇宫之中。
乾帝正狐疑地看着手中怯薛军都骑尉的奏报。
“有周人入了察罕的大营,然后察罕就率军后撤九十里随后周军就偷袭了察罕,朕的监军恰好在营外巡视,死于乱军之中”
这一切未免也太巧了吧
乾帝觉得这是个骗局,但是他没有证据
“你觉得呢”
乾帝抬眼看向了下跪的都骑尉统领,一个元化境的武者。
从气机来看,在元化境中也是极为少见的高手。
“臣觉得虽然事有蹊跷,但是应该不是梁王可以为之的至少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
即便是在宫中,都骑尉的统领也是口称“梁王”,而非直呼其名。
这便是梁王如今在朝中的地位。
北境大败,事后乾帝不仅没有斥责梁王,反而还夸赞梁王遇事果决,于望南城顶住了周军的攻势,实在是国之栋梁。
于是赐梁王,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之权。
大乾在丞相耶律楚材的主持之下,学习汉制。
宫廷礼仪也是如此,臣子觐见大汗,为了表示对大汗尊敬,应以碎步快速向前,不能按正常的步子前行,更不能大摇大摆地迈着方步。
而入朝不趋,便是对于步伐没了限制。
赞拜不名则是在觐见大汗之时,负责通传之人,只能以官职相称,不得直呼其名。
包括在朝会之上,诸大臣和皇帝都只会以官职相称。
剑履上殿就更简单了,觐见之时,无需解下兵刃,无需脱鞋。
这三项特权,不仅仅是礼制上的优待,更是位极人臣的表现。
纵观古今,可得这三项特权者,不外乎,萧相国、王巨君、董太师、曹魏武、随国公、唐国公等。
发现了吧,除了相国萧何之外,剩下的人几乎都是威逼天子,犯上篡位之人。
董太师还好点,只是立了傀儡天子,曹魏武虽然威逼天子,迫封魏王加九锡,但也只是为其子铺路,没有篡位之举。
剩下的,基本都是犯上篡位之人。
这三项特权几乎是谋逆权臣必备的了。
可见乾帝对于梁王察罕帖木儿的忌惮。
听到自家手下的人说,这是个巧合,乾帝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缘何做出如此判断”
“启禀大汗,微臣接到了军中探子的密报,这次遇袭的不仅仅是大汗的监军,梁王之子,扩廓帖木儿王保保真名也是重伤,此刻正在施救之中。”
原本不信的乾帝不说话了,这由不得他不信啊
王保保可不是梁王的一个儿子,而是梁王唯一的一个儿子。
这其中区别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