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寒,你带人去查查近日进出京城的江湖是否有大盗飞贼”
“成铉,你带上人跟我走”
杨清源下达了大理寺第一道外勤查案的命令,然后拿起原本挂在一边黑色斗篷。
黑袍披于身,大理寺开门。
“吱”一声令人牙酸的开门声,一队黑色制服,身披黑色斗笠的人从大理寺的正门鱼贯而出。
时隔二十余年,大理寺再度开始办案。
京城,李府。
这是京城巨富李百两的府邸,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占地三十余亩,李百两的身价可见一斑。
此时的李府门口,已经全是捕快,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聚集。
一队黑色制服的从街口步行而来。
门口主事的捕快,一看来人,眼神一亮,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小跑上前行礼道,“敢问可是大理寺丞杨大人”
“正是本官”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杨清源有些不适宜,果然这些京兆府的人,就等着我们大理寺来背锅。
此案虽然刚刚发生没多久,因为死者李百两的特殊身份,京城传得已是沸沸扬扬,随时有可能上达天听。
下面的捕快可不懂上层斗争的弯弯绕绕,在他们眼中,大理寺就是来接过这个烫手的山芋,当然热情得很。
“杨大人,李通判和刘总捕头已经在府内等您了”
原本在百姓面前威武严肃的捕快,这一刻化身狗腿,亲自为杨清源带路。
这位主事捕快突然想起了什么,“杨大人,贵寺的一位推官大人先行一步的正在勘验现场,您看是先去见李通判他们,还是”
铁成铉一听此言,立时握住了腰间佩剑的剑柄。
虽然刚入大理寺不久,但是铁成铉很清楚,如今的大理寺并无推官。
反倒是一边的杨清源没有在意,眼中还闪过一丝喜色。
“大人,有人冒充我们大理寺的人。”
铁成铉一手按剑柄,一边对杨清源说道。
此言一出,把一边的捕快吓了一跳。
“不不是大理寺的大人,可是卑职查验过他的身份凭证,确实是大理寺推官无疑啊”
主事捕快慌了神,若是被冒充人员破坏了现场,这个罪名肯定得他来承担,他一个小小的捕快如何能担得起这般罪名。
就在铁成铉想要抽出腰间长剑,进去拿人之时,被杨清源一指按在了手腕之上,拦了下来。
“成铉不要冲动,”然后询问一旁的捕快道,“那人可曾出示大理寺的令牌。”
“并无令牌,只有只有身份凭证”捕快被杨清源这一问,心渐渐沉了下去。来人仅有身份凭证,未曾出示令牌,自己的罪过大了。
就在捕快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杨清源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记得仔细查验,令牌,凭证缺一不可。”
随后杨清源对铁成铉说道“别紧张了,应该是我们的大理寺的人。走,进去看看吧”
杨清源带着不明所以铁成铉便进了李府,径直奔着案发现场而去。
一进李百两的院子,就看见一个年轻人正在勘察地面上的痕迹。听见了大理寺众人的脚步声,原本正在勘察的年轻人抬起头。
“可是大理寺丞杨大人”
“正是”
年轻人听到回答,起身上前,从袖中掏出了一张吏部委任状。
“下官并州法曹狄知远,奉调入京我听闻此处有疑案发生,故未能及时前往大理寺报道,还请杨大人见谅”
并州法曹狄知远,永安七年乙榜第九。
其父原为前大理寺少卿,后受蓝惟庸案牵连,被削职罢官。
曾任刑部员外郎,后办案时顶撞上官,得罪了刑部侍郎,被贬出神都,外调并州。
并州任职期间,屡破奇案,被并州百姓称为神探。
这便是杨清源向内阁要的其中一人。
“来得正是时候”交回狄知远的委任状,杨清源心情大好,这可真是刚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头。
杨清源自身对断案推理,其实不能算精通,要破此案,还得仰赖狄知远。
原本杨清源就想等到狄知远和另一个救兵到了,在全面展开侦破,但现在狄知远提前进京,杨清源身上的压力也是一轻。
“有什么发现吗”
杨清源也不再寒暄,直入正题。
“下官也是刚刚到现场不久”
“那正好一起勘验。”
杨清源步入李百两的卧室,正如京兆府的捕快刘桐所言,现场很整洁,死者正躺在桌上,如睡眠一般,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
杨清源从手中掏出了两副皮手套,将其中一副递给了一旁的狄知远。
“带上这个手套吧”
狄知远一带上了这幅手套,就感觉其极其贴合自己的双手,对自己的工作几乎没有影响。
这手套是杨清源动用关系,请能工巧匠以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