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七章 五等?(2 / 2)

或问先生,何不着书

对曰六经注我我注六经

这也是经书解读的两大派系。

我注六经,重点在于六经,我必须要一字一句的解读圣贤书中的本意,不允许偏离,也不能牵强附会。

训诂之学,便是这一派的重要分支。

而六经注我的重点则是在于我,即六经只是我表达观点的参照物。

理学大家朱熹,就是这一派的集大成者。

朱熹编写的种种注疏,不知夹带了多少个人私活,圣贤书,只是他表达思想的工具。

圣贤书中的本义,不重要。

重要的是符合当下,或者说我的观点。

在朱熹之前,王安石也是这么做的。

王安石为了推行变法,直接编了一套三经新义,并且将其指定为唯一科举用书。

所有考生都要学习三经新义,答题也要以此为准。

先占领理论高地,让所有有志于科举的士子,全都学习自己的思想。

如此一来,日后科举入仕的官员,天然就站在改革派一方。

在某种意义上,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也是受到了三经新义的影响。

圣贤本意,我不管

以我为准,才是最重要的

滴答

滴答

时间缓缓流逝,翻到最后,李杰发现众考官只给范仲淹评了一个五等,堪堪过线而已。

如果不是范仲淹简在帝心,怕是连五等都难。

想了想,李杰提起朱笔,直接批改了众考官的意见。

此策,最低也是个三等。

若不是考虑到前两等不授人,李杰甚至打算评个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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