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杰后,杜文雁立马折返回了别墅,他很想知道会长和对方谈的怎么样。
那些重要的信息,会不会被对方当做筹码。
杜文雁送别李杰的画面,恰好被陈琳瞧见了,望着渐渐远去的汽车,陈琳忍不住暗自想道。
他来这里干嘛
另一边,杜文雁上了二楼,就看到了一副画面,只见会长竟然喝起了烈酒。
这难道情况很坏吗
自打五年前,会长就已经不碰烈酒了,今天忽然喝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首当其冲,就是今天某人的造访。
“会长,您”
“大雁啊。”老头回头看了一眼,摆了摆手道“不用担心,只是喝一点点而已。”
说着说着,老头突然叹了口气。
“你说这权利到底多大,才算大”
听到这句话,杜文雁心中一紧,因为他从会长的话中听出了疲惫和厌倦。
刚刚到底谈了些什么
为什么会长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老头确实感到了一丝丝厌倦,萨克奇固然可怕,但并不是令他惧怕的主要原因。
让他真正担心的是,他的女儿陈琳。
人老了,心也跟着软了,虽然他是黑道大佬,但他更是一个父亲。
如果可以选的话,他宁愿带着女儿一起去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但他没得选,走到今天,他付出了太多,失去了太多,已然没有了退路。
“大雁,给小马打个电话吧。”
“情况出现了变化,琳琳必须要保护好。”
一听到要召唤小马来,杜文雁的脸色顿时一变。
小马是什么人,他很清楚。
当年,大小姐遇袭,而袭击者正是小马,他来自一个国际上臭名昭著的组织萨克奇。
那次袭击,如果不是小马突然莫名其妙的终止了,恐怕大小姐早就魂归天国了。
沉默片刻,杜文雁语调低沉道。
“会长,非他不可吗”
“非他不可。”老头站在落地窗边,目视前方,呢喃道“因为这次的敌人是他最熟悉的那群人。”
听到这句话,杜文雁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首次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小马最熟悉的那群人,还能是谁
肯定是萨克奇了
“您是说,他们请了那群人来”
“不出意外,应该是了。”会长喝了一口酒,转身道“大雁,近期你要特别留意相关的信息。”
“记住,一定要低调,再低调,不要声张。”
虽然这个消息暂时还没有得到印证,但经过刚才那轮谈话,老头觉得陈在天很可靠,远比会里的很多人都要可靠。
信任,建立起来很难,又很简单,有时,仅仅见上一面,就可以建立,有时,无数次的付出,也得不到一丁点的信任。
“属下明白。”
杜文雁是当年那场袭击的知情者之一,通过小马之口,他知道萨克奇是多么恐怖的一支队伍。
“会长,属下觉得您的安保工作也要重视。”
迟疑片刻,杜文雁说出了心中所想。
“今天的情况,应该成为常态。”
“不,不,不。”
会长连连摆手,决然道“安保标准还是按照之前的来,顶多外松内紧,人数不能再增加了。”
关于自己的安危,他反倒不是特别在意。
再者说,现在还没有到真刀真枪上阵的那一刻。
他想,军火倒勾派请萨克奇来,一方面应该是为了威慑,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还有时间准备。
“会长”
然而,杜文雁却不这么想,会长对他有大恩,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会长的安危更加重要。
只要能保住会长和大小姐,必要情况下,他放弃一切。
“不用再说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老头并没有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
“好了,赶紧去忙这件事吧,这件事一定要交给可靠的弟兄去办,可靠,记得吗”
老头一连说了几次可靠,其中的深意,在场的两个人都明白。
三联会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总有野心勃勃之辈想要取他们而代之。
比如北堂堂主车进。
这个人不老实,老头和杜文雁都知道,但对方毕竟是一堂之主,当年也是一路拼杀上来的。
哪怕老头是会长,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也动不得一堂之主。
否则,便坏了规矩。
众所周知,破坏总比建设容易,老头花费了近十年时间才建立起的秩序,他不想抬头破坏。
处理一个车进,固然简单,但代价太大,除非到了逼不得已的情况,不然他绝不会率先打破规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