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问我是谁吗”
他体贴道,然后直接扯下了淡蓝色的口罩。
他的五官直接暴露在她面前。
“是我啊,元浦贤。”
俊秀的、甚至称得上温润精致的少年一样的年轻男人,双目微微弯着看向她,好像在笑。
南珠猛然挣扎起来,可是手一抽动才发现她的四肢全部被束缚在了床的四周,而她躺的这张床,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床”。
只是一张窄窄的、单人的手术台。
南珠荒谬地看向他,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呼吸,但是她的唇舌好像还在麻木中一样不听使唤,根本发不出有意义的词句。
“你你”
元浦贤走过来,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像是温柔地安抚着小动物。
“怎么了,还难受吗”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对不起啊南珠”
他、他在说些什么啊
什么叫他来晚了
别开玩笑了好吗
“不要、把我当、傻子”
南珠喘着气,终于咬着舌头喊了出来。
她愤恨地看向他,眸子里全是嫌恶与厌恨,元浦贤接收到她的眼神。
他有些安静地沉默着。
那张总是笑着的表情消失,他的脸上一片空白,只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过了半晌,他才幽幽地道。
“啊被发现了啊。”
他又笑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他的眼睛没有再弯起来,整张脸的眉目都没有任何变化,仅仅是将嘴唇勾了起来,做出了一副笑的模样。
浑身的气势也由柔软无害,顿时转变为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可怕掌控力。
南珠看着他渐渐靠近。
她惊恐地想要后退,可是被绑在病床上的她哪里还有后退的空间,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她只能口不择言,直接问道
“你、你、是你在背后操纵是不是”
话问出口,她突然就串起了一切。
崔廷禹假借sk伪造金秘书的短信,骗她去了他们的聚会,而她收到的全正花的短信,又怎么不能是他伪造的呢
“是你骗我过来”
她在脑中极速地搜索,崔廷禹呢崔廷禹是不是也跟他一伙
怎么、怎么没有看到他
他们财阀、都是如此无法无天吗
元浦贤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微笑着看着她。
“黑料也是你放的那么多次无缘无故的全网黑我都是因为你”她问。
只有财阀才有如此大的能量啊,控制着一切。
不然怎么总是有没头没脑的黑料贴咬着她不放
南珠崩溃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就这么恨我吗”
“唉”元浦贤叹了口气。
他就这么弯下腰,穿着一丝不苟的纯白色衬衣的他,脸孔向着南珠的方向,他长得如此精致,脸颊雪白,还带着柔软的意味,只有从下巴到下颌,再到凸出的喉结处的线条,显露出一丝锋利的压迫感。
这么漂亮的他,纯洁的像天使的他,内里却是一个恶魔。
如今这个恶魔开口了,声音幽幽地,如同沙砾在震颤
“怎么会呢,这是喜欢啊,是喜欢啊南珠。”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了。”
“哈”南珠发出荒谬的笑声,她的眸子在无影灯的照射下,水润润地,像是噙着泪。
元浦贤伸出一只手,用食指轻柔地擦掉她眼尾的泪。
然后他又将那只沾着她泪水的食指,含在嘴唇里,轻轻吮吸,含弄,仿佛很是沉醉。
南珠嫌恶地撇过头。
“唉”
他又发出喟叹的声音。
“这个世界啊”
“可是很危险的呢,南珠。”
他低下头,凑近南珠的耳边,像是私语一样,发出只有彼此能听到的气音
“只有我能保护你啊。”
南珠扭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喜欢什么叫喜欢
她的脑子浑浑噩噩地想。
是像喜欢一个玩偶一样的喜欢吗
还是像折断了所有翅膀,拔掉了所有羽毛的小鸟尸体一样的喜欢
她想尖叫,她想呼救,可是喉咙里只传来巨大的喘气声。
元浦贤微微笑着,可是隔得如此近,她才发现他的眉目中没有一丝笑意。
他的瞳孔中是一片漆黑,嘴唇微微勾着的时候,反而显出一种孩童式的无辜天真,又含着过分专注地执着。
此刻专注地盯着她,好像无比认真。
认真到让人毛骨悚然。
然后他开口道“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呢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啊南珠。”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啊,我只是有一些些不同。”
“不要这样盯着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