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眼眶都红了,她只能顺着他的力道仰起头,嘴唇还不停颤抖着。
“ui媛真啊”崔廷禹还笑着,像是叹息一样重复了一声,这才慢慢皱起眉,一双冷漠的、像在看蝼蚁一样惹人厌恶又让人恶心的生物一样的眸子死死盯住她。
他的手往下坠,力道压得李媛真连尖叫都不敢。
“就是因为是表姐,所以你才活着啊。”
“我们媛真,真是和臭虫一样没有自觉啊。”
崔廷禹笑着,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慢慢地掐住了李媛真的喉咙,一点一点施加力道。
他的神色极度冷漠,残忍的眼神玩味地看着掌下的人。
李媛真的脖子被掐住,迫切地想要呼吸,鼻翼不停翕动,眼眶瞪到极致,脸色先是惨白,然后随着氧气缺乏,脸色越涨越红,眸子里全是血丝,惊恐地看着决定自己生死的崔廷禹,瞳孔在不停颤抖,溢满了水珠。
“廷、廷禹,我、我错了”李媛真哑着嗓子,竭力从他的掌控下挤出几个字。
“呵。”崔廷禹却只是冷笑了一声,手上的力气一点也没有要放松的意味。
前厅里的仆人们安静得像是要把自己死死藏进墙壁里一样,安秘书也在原地埋着头不敢动。
元浦贤的视线短暂地挪过来,看了一眼崔廷禹折磨她的手段,又很无趣一样移开了目光,继续放空一样看着窗外。
李媛真几乎是绝望了,她一边不受控制地落泪,一边颤抖着嘴唇试图求饶,但是喉咙无法呼吸,声音也发不出,脸色因为缺氧越涨越红,到最后她无力地张着嘴,眼看着几乎要翻起白眼了。
崔廷禹这才松开手。
“咳、咳咳咳”李媛真劫后余生,猛地吸了口气,两只手撑在地上不停咳嗽,眼泪和鼻涕混成了一团。
“啧、”崔廷禹嫌恶地看着手上沾着的李媛真的泪水。
有仆人安静地上前递上一块温热的湿毛巾,恭敬地低头双手奉上。
崔廷禹拿起毛巾擦了擦手,这才看向地上跪着的李媛真。
“媛真那,知道错了吗”
“呜”李媛真猛地爆发出一阵哭声,她跪坐在地上,猛地扑过来抱住崔廷禹的大腿。
“廷禹、廷禹啊,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
李媛真一边哭,一边却低下头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露出怨恨的眼神。
白、南、珠。
果然。
“知道错了,那就不要针对南珠了,嗯”崔廷禹道。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都怪那个白南珠
崔廷禹折磨她也是为了白南珠
李媛真刚刚要收拾好那副满怀怨毒的眼神,突然就被崔廷禹低下头猛地扯住了头发。
她惊诧地被他的力道扯得抬起头,脸上还残留着怨恨的神情。
“呵。”崔廷禹又露出刚才那副残忍冷笑的模样。
“果然,我们媛真啊,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呢,一边道着歉,一边死不悔改。”
“不、不是、不是的廷禹我、我、”李媛真的眼珠不停抖动,一边绞尽脑汁找着理由,但是她理由还没有找到,却被人狠狠摔到了瓷砖地板上。
“啊”李媛真后脑勺着地,又是一声惊声尖叫。
崔廷禹却转身,从旁边的高尔夫球桶里抽出一杆高尔夫球杆,双手握着狠狠掼起。
那金属的弯柄高高昂起,在灯光下反射出一线雪白锋利的光芒,吓得李媛真花容失色,口不择言大叫道
“爷爷呢爷爷呢我要见爷爷”
她说的是崔廷禹的亲爷爷崔老会长,但是很显然客厅里的仆人们都完全不听她的话,像是无动于衷一样死死地低着头,没有人应答。
连安秘书也只是不安地动了动脚,然后又低着头不动了。
崔廷禹残忍地笑着,高高挥起高尔夫球杆,猛地往下砸来。
他的力道极大,一柄球杆仿佛从空气中划出了破空的声音,直面他劈下动作的李媛真吓得瞳孔缩小,全身心的心神被抓住,声音都发不出了。
只能呆呆地等待着这致死的一击。
然后砰地一声,气流带动了李媛真耳边的碎发,球杆从李媛真腮边落下,擦着她耳朵,直直砸到了地板上。
瓷砖几乎砸出裂纹,而她毫发无伤。
李媛真猛地喘出几口气,碎发被她喘出的呼吸带动,她颤颤巍巍地看向崔廷禹。
崔廷禹道“跑吧,媛真。”
李媛真立刻疯了一样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歪歪扭扭地就要往门口冲出去。
崔廷禹却猛地一下,用球杆砸在她的脚踝上。
李媛真一个趔趄。
“跑快点啊,媛真。”
“要被追上咯。”
崔廷禹气定神闲,往后捋了捋头发,像在说笑一样,又狠狠掼起了高尔夫球杆。
李媛真来不及捂着伤口,只能跛着脚,一边冒着冷汗,一边死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