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了地上遗落的耳环。
等到耳环落在了手心里,河道英这才站起身子,环顾了一周室内。
终于发现他的书桌上多了一道东西砸过才留下的浅浅凹痕。
他的嘴角扯了一下,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珍珠耳环,漂亮的珍珠上面正好有一道划痕。
河道英微微摇头,无奈地冷嘲着发出一声轻笑。
“呵。”
南珠回到汉南洞窝着,河道英接连打了两个电话她都没接。
狗东西
不想理。
金赫熙送她回来,忙前忙后又是帮她倒水,又是帮她整理被褥,最后还要做顿晚饭给她吃,南珠正要拒绝。
就看到他接到了河道英的电话,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金赫熙的神色变得冷淡,却又不得不恭敬地应下了。
南珠看到了,哼了一声,把小脑袋扭过去,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你走吧你走吧反正你们都是一伙的”
金赫熙苦笑,“我是你的经纪人呀。怎么会和他一伙呢”
“哼”
“不过,我确实要过去一趟,南珠,你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安保和管家我都吩咐好了,不会有人上来的。”
“有什么需要的立刻给我打电话,我会马上过来的。”金赫熙细细嘱咐。
南珠哼得更大声了,说这么好听,还不是要过去
“哼”
金赫熙笑着摇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关上房门离开了。
他一路开着车子赶到成远建筑,金丝眼镜被他摘下来,那双眸子在车窗外飞速经过的霓虹灯下,显得无比淡漠漆黑,和往常那副听话的秘书形象截然不同。
直到到了集团停车场里,他才又将眼镜戴上,头发向后捋了捋,一瞬间又回到了熟悉的金秘书形象。
“笃、笃、笃。”是金秘书敲门的声音。
“进来。”河道英背对着门外,微微靠着书桌,正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金赫熙走进来微微低头鞠躬,“河代表。”
“她呢”河道英只是微微侧头,目光淡淡地睇视着下方问道。
“南珠小姐回去休息了。”金赫熙道。
“嗯。”河道英只是应了一声,然后又不说话了。
他身上自带着一种高傲又睥睨的气质,当他不言不语的时候,周边的人反而会害怕。
这种缓慢结冰一样,将旁边的人慢慢地、无声地、缓缓压入窒息的无法流动的氛围中的感觉,会让人不自觉冒出冷汗。
金赫熙在河道英身边已久,早已熟悉他的威压,可此刻仍忍不住心跳微微加速。
他悄悄抬起头,就看到河代表背对着他,一只手抱在胸前,姿态惬意,另一只手轻轻碾动
正在把玩一只,珍珠耳环。
在看清耳环的那一秒,金赫熙瞳孔不自觉缩了一下,他本以为这一瞬间的变化不会让人发觉,却冷不丁听到了身前人的声音。
“看到了吗”是背对着他的河代表突然开口问道。
金赫熙乱了一下,立刻稳住,低头应道“内。”
“那它是谁的”河道英问。
“是”金赫熙艰难开口,“是上次前来拜访的k珠宝的李小姐的”
“嗯。”河道英又淡淡应了一声。
然后他慢慢转过身子,办公室里并没有开灯,只有侧面墙上南珠离开之前打开的电视屏幕,正在静音的播放不知一些什么内容,光线不停变换,在他冷漠的、高傲的脸上留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有一刻光线落在他淡棕色的眼珠里,显得那双眸子格外冷淡。
等他完全转过来,电视屏幕里的光不知什么时候变暗了,像是播放到了最可怕的黑暗镜头,只留出一点几不可查的微微暗光。
于是当河道英背对着落地玻璃窗站着,窗外的月光就成了唯一的光源。
将他的影子,拉长笼罩着,落在对面低着头的金秘书身上。
“那它,怎么会在我这里”河道英一点一点,慢慢问道,仿佛只是单纯不解。
金赫熙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悄悄捏紧了手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露出破绽,他绝对没有发现。
“是、大概是k珠宝的李小姐她无意间落下”
“金赫熙”河道英骤然发怒,他上前一只手攥紧金秘书的领口,几乎将他提起来。
他的办公室,这一整层都是不允许任何保洁上来的,负责他办公室洁净工作的,通常是他的行政秘书,而这几天因为南珠在这儿,负责这项工作的,多了一个金赫熙。
金赫熙啊,他的金秘书,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未出错过的金秘书。
连他的洁癖都不知道连他的办公桌都竟然忘记打扫
即使是那个什么k的女人故意落下的。
他金赫熙,会看不到会看到了而不知道处理
河道英怒极反笑,他一只手提着金赫熙的衣领,手臂上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