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基时哥这样诚恳说出的话,还是不要让他为难吧。
于是南珠又装作乖巧地点了点头。
郑基时松了口气,见她不像转不过弯的样子,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些,他将她送到门口。
“好了,进去吧。晚安,南珠。”他笑着揉了揉南珠的脑袋,眉目柔和。
南珠乖巧地跟他告别,“嗯,晚安,基时哥,你也早点回去吧。”
郑基时挥了挥手,就直接转身下了楼。
等他一走,南珠就把门关上了,她直接掏出手机,拨通郑帝原的电话。
拨打之后,她就将手机搁置在了桌子上,然后反手去拉连衣裙背后的拉链,一边拉拉链,一边蹬下脚上的鞋子。
“嘟、嘟、嘟”
她打的是视频电话,那边郑帝原一看到来电,一个激灵就蹦起来了,他慌里慌张地捧着手机,想起自己回来好像没有整理下外表,又冲到盥洗室,对着洗手台用冷水冲了下脸,然后迅速地擦了擦,接着用手上残留的湿意拨弄了一下头发。
将状态调整到最佳,他才轻咳了一声,接通了视频。
“你怎么这么慢呀。”她清甜的、过电一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还带着撒娇一样不满的意思。
郑帝原赶忙解释,“啊我,我刚到家来着”他一边说着,一边转了转镜头,好让头顶的光照下来,让他在镜头里是最佳的角度。
“哼。”她只是哼了一声。
郑帝原看着手机屏幕,他这才发现南珠那边的画面好像是天花板
看来她把手机平放在了桌子上不过听着她的声音,好像离手机也不是特别近,好像一边跟他打着视频,一边在做其他的事情一样。
于是他把手机音量调到了最大,怕漏过了她的说话。
但是就听着好像是拉链的声音
她还在说话,“你今天怎么啦白天都不理我。”
郑帝原赶紧解释,“没有我怎么会不理你,是我自己心情有点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基时哥跟你说了什么吗”拉链拉到底的声音,然后接着好像是布料垂落堆积到地上的闷声。
她、她在做什么
郑帝原耳朵全红了,他闪躲着不敢看屏幕,虽然屏幕上不过是一成不变的天花板,但是声音、声音好清晰
他目光游移,结结巴巴,“啊、不,没、没有什么”
“哼,什么呀,难道是什么秘密不成。”她娇蛮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接着,接着却是一声极其轻微的嗑哒声。
那声音非常非常的小,但是因为安静,反而好像放大了无数倍,在衣料摩擦的声音之中,格外清晰一样。
郑帝原的脸全都红了。
这、这是什么声音难、难道说是嗯那个什么额小衣服
那个里面的
不是说会有几个扣子吗
他涨红着脸,哼哧哼哧地,半天没挤出一句话来。
南珠不满地声音又传过来,“干嘛呀,又不理我,怎么,被我说中啦”
她的声音越说越远,好像离开了放着手机的桌子,去了别的房间门。
接着他看到画面一晃,他没有看清,但是仿佛看到了一片恍惚的雪白,然后下一瞬他又看到了天花板,只是这次的天花板换了个角落。
与他视频的手机好像又被她随手放在了离她近一点的桌子上边。
但是没等他喘口气,他又听到了声音。
“刷”地一声,淅沥沥的水声从话筒里传出来,好像是喷头被突然打开,水从一人多高的地方喷洒在瓷砖上的声音。
郑帝原不想乱想,可是他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冒烟了。
这、这是什么
是、是、是淋、淋浴浴间门吗
他不敢问,他屏住了呼吸。
但是南珠的脸却突然出现在了屏幕里,她的美貌像暴击一样不讲道理,突然就这么靠近了屏幕。
“啊,我要洗澡了。”她的脸颊还带着湿漉漉的水份,乌发红唇,雪肤星眸,轻轻地对着镜头眨了眨眼睛,长长的卷翘浓密下,露出她眸子里的星光,开合蹁跹之间门像在一闪一闪一样,而她的长发也随着她的靠近散落下来,像是柔顺的丝绸。
她、她、她真的在洗澡
郑帝原感觉自己宕机了,已经无法思考,嘴巴发出了无意识的声音“啊”
“那么,十五分钟后过来吧。”
“我要见你。”她挂掉了电话。
郑帝原还没有反应过来,“啊嗯嗯”
她、要、见、我
他捏紧了手机,在盥洗室里差点蹦了起来,恨不得当场打一套拳,然后再跑五千米,坐几十个俯卧撑。
直到过了几分钟他才冷静下来,然后一边傻笑着,一边又是换衣服,又是整理头发。
还特地重新刷了牙,吃了两颗薄荷糖,冰冰凉凉的硬糖被他咬的咯吱咯吱响。
眼看时间门要到了,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