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了别人,只有他们两个。
“是,”郑基时掀了掀眼皮,直直地望向朴宰涣,被人抓住了衣领也丝毫不屈居下风,“那又怎样”
朴宰涣听到答案,瞬间如爆炸了一般惊怒,他的眼睛通红,“她是你妹妹”
“哦,远房的,甚至不是一个姓。”郑基时很无所谓。
“那也是,那也是你妹妹”朴宰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愤怒什么,妹妹给自己的哥哥写了首歌,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可他很痛苦,心脏快要死掉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要疯掉了,他错了,明明是他先见到的她不同于平常的一面;明明他才是最深入了解她的人。
但是为什么要写歌给他他感觉自己被背叛了,“郑基时”
朴宰涣的声音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来。
郑基时拍了拍他掐住自己衣领的手,慢条斯理却又如铁箍一般不容拒绝地将他的手压下来了。
然后他松了松自己的衣领,坐在了椅子上,掏出一根烟点上了。
他并没有看那边如斗兽的朴宰涣,只是抽了一口烟,声音很淡漠,但是一针见血“你喜欢她”
朴宰涣僵住了,他的视线陡然射了过来。
郑基时却笑了,像是看到好笑的事情而低头闷笑一样。
接着他很轻蔑的看了过来,嗤笑一样对朴宰涣说“要我提醒你,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从没有断过。
为了所谓的音乐每天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甚至
甚至昨天晚上都还在cb和女人贴身热舞啊。
郑基时的眼神意味深长,带着点很轻蔑的不屑。
朴宰涣看懂了他的眼神,突然觉得很难堪,他的怒火像是被硬生生憋在了一个罐子里,想爆发都没了理由。
他脖子上的青筋都迸了起来,整个人的皮肤都像是被怒火灼烧红了。松开的拳头捏了捏,捏紧了又松开。
那又怎样那又怎样
南珠他的南珠
他才是见过南珠最坦诚、最直白的样子的人他才是接触她最深的人。
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辩驳。他能怎么说
难道你也和我一样看着你的妹妹
“砰”他的眼眶都涨得通红,一把将拳头砸在墙上,摔开门走了。
o见人走了,这才抖抖索索地溜进来,“哥,没事吧宰涣哥他”
“没事,他最近发疯。”郑基时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对o笑了下。
朴宰涣是在发疯,疯得厉害。
他一个人跑到夜店里灌了十几瓶酒,灌得整个人醉醺醺的,在cb里吵吵嚷嚷,没有人能拉的住。
cb的老板很愁,喝酒是很正常啦,但是喝成他这样真的不正常,他劝了几回,朴宰涣压根不听。
都是老朋友了,也不能不管。
没有办法,他拨通了郑基时的电话“喂,基时啊,宰涣在这边喝酒呢,好像喝多了,你要不来看看吧”
那边郑基时笑了下,“没事,他有分寸。”说着就挂了电话。
老板很愁,他看着满地的狼藉,无奈的叹了口气。
偏偏obi他们今天又过来了,看着朴宰涣一个人喝闷酒,一群人呼啦啦的围了过来,跟着拼酒。
打碟的换成了一个摇头晃脑的莫西干,手下盘子搓得飞起,音乐调到最大,气氛嗨到爆。
镭射灯光四处转动。
几个raer已经在台上batte起来了,一个个嘴皮子不带喘气,说得飞快。脏词一个接着一个互相diss。
旁边的人看得哈哈大笑,还不停嘘声起哄。
朴宰涣在舞池里闭着眼睛扭动,跟着摇头晃脑。
台子上放着不少矿泉水,他拧开一瓶举过了头顶四处泼洒,旁边被他溅到水的一个raer很不爽,他本来就有点看不惯朴宰涣,立刻上去很凶狠的盯着他撞了一下。
朴宰涣本来就不清醒,被这么一撞,直接脱口而出,“fxxk”
“看什么呢崽子”
朴宰涣也不虚,抬了抬下巴盯着他,冷笑道“看你啊,otherfxxker”,说着抬起手中指向下比了比。
眼看着气氛剑拔弩张。
旁边obi他们也注意到了,立刻起哄,台上的人干脆把位置空了出来,一群人在一旁敲桌子,“喔喔打起来,打起来”
“西八,你这崽子真是让人倒足胃口。”
o这边也接到了电话,cb的老板又打过来了,这次真是欲哭无泪,o接了电话后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叫郑基时。
“哥,那个,宰涣哥在cb和obi他们争起来了”
郑基时抬起眼淡淡看了o一眼。
o声音变得更小“那个宰涣哥只有他一个人”对方好多人呢
郑基时啧了一下,很烦躁地皱了皱眉,额间的纹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