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26章 兵分两路(2 / 3)

疑迹,秦家将被初步定罪押解返京,进行当廷朝审,走的正是当初谢家的路线,连罪名都相差无几

整个灵州城都沸沸扬扬的,街头巷尾城里城外都在议论这个事情。

所以顾莞他们,很快就打听到,秦家女眷已经被迫从总督府迁出来,搬进西城的一个二进旧宅里,秦夫人昨夜在特使下榻的行辕带着女儿小儿跪地泣泪鸣冤,但还没能接近行辕,就被以不得惊扰行驾扰乱特使判断为由,被先行拉走了,挣扎拉扯之间,秦夫人被打了一下,据说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灵州百姓有惊疑不定的,也有提起旧时谢家的,说谢家如此,秦显是其心腹大将,秦家必也是干净不到哪去

谢辞放在身侧的两只手,一下子就捏紧了。

顾莞赶紧握住他的拳头,包住用力捏了捏。

“现在怎么办我们得先和谢家人女眷取得联系吧”

这是能了解事情始末及所有细微详情的最快最佳最安全方式。

他们快步出了茶棚,顾莞压低声音说。

点点残雪在枝头树梢,脚下驿道一片泥泞,谢辞抿紧唇,他点点头,确实如此

“要辛苦你了。”

顾莞说“这有什么辛苦的。”

两人一马当先,翻身上了马,顾莞在肃州弄的妆粉用具一直随身携带着,谢辞压了压斗笠,目光如电扫视四方。

他们自肃州而出,如今又奔灵州,想来那幕后主使必能有所猜测。

所以四人的伪装不断变换,从离开平县时就开始了。

他们连客房都不开,寻了一处有空置房屋的民宅,翻身而出,借着后院墙根的一点位置,开始重新调整伪装。

顾莞把自己一路上采买的东西都一股脑倒出来,端详片刻,开始调整黏剂,她细细修剪了染色的羊羔皮毛发,将一截短须黏在谢辞的上唇之上,调整好,略略风干,加固,之后开始用妆粉调整肤色,很快浑然一体,略扯一下,还扯不掉。

她又开始弄眼妆面妆。

荀逍也翻墙进来了,一直抱臂看着,饶是见了很多次,难得现在的他对其他东西还能有几分关注,一直冷眼旁观。

顾莞懒得理他,对方不会再出手相帮,她是知道的。

很快,谢辞就成为了一个面容憔悴的五旬农翁,换上衣服背上斗笠,他调整了几次,步伐很快惟妙惟肖。

顾莞则给自己装扮成一个农家少年,整理完毕之后,在驿道岔口等了没多久,在推车进城的农人手里买下了一车新烧的木炭。

祖孙两人推着炭车进了城,往西而去,穿街走巷,一路叫卖。

在剩下半车炭的时候,他们拍响了秦家旧宅的采买后门。

“砰砰砰,砰砰砰。”

顾莞压了压嗓子,少年清脆雌雄莫辨又带着几分憨厚的喊声“新烧的好炭,今早出窑的都是大木好木烧的”

谢辞敲门敲得很响,门很快打开了,一个眼睛红肿像兔子的年轻姑娘打开后门,声音嘶哑“我家不要,你们快走吧。”

她头发有些乱,沾着灶灰,手里端着一个药碗,身后半敞的厨房药炉骨碌碌冒烟,乱糟糟的。

这是秦显的嫡次女,谢二嫂的亲堂妹,闺名秦文萱,眉清目秀气质娴静,但此时已经蓬头垢面焦头烂额,她哭得声音都哑了,强撑着焦灼,家中忠仆家卫都出去奔走了,她亲自照顾母亲的伤。

谢二嫂的父亲在十数年前已经去世了,秦显是她亲叔叔,今年四旬。谢二嫂的亲兄,也就是秦文萱的亲堂兄,以及她的亲兄,父子叔侄三人如今都羁押在灵州大营之内。

忠仆家卫竭力奔走并无结果,母亲昨日携她和弟弟往特使行辕带伤而归,姐弟两人哭红了眼睛,心内焦灼如焚。

秦文萱强忍焦灼打开后门,谁知那老翁一抬眼,她却对上一双电光般锐利的眼眸。

秦文萱一愣。

谢辞飞速抽出怀中的谢二嫂的亲笔信,把地址一撕,塞进秦文萱手里。

秦文萱垂头一看,心中大震,她急忙左右看了一眼,拉开后门抽掉门槛“快进来。”

谢辞顾莞这样的打扮,让秦文萱绷紧了神经,只花了两三息就完成了这样动作,她又急忙抬头望。

但秦家将领出身,虽这是旧宅,但下意识就会选附近没有至高瞭望点的。

谢辞顾莞斗笠一掀,胡子一撕抄冷水抹了一把脸,秦文萱一下子就把人认出来了,“啊,是谢辞你,你是顾姐姐。”

“快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现在什么境况了”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一行四人快步往后廊走去,正房闻声冲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扑到姐姐身边紧紧攒住姐姐的手,姐弟俩都哭得眼睛通红,正房内他们母亲还昏迷着。

“自打谢伯伯家,你们家出事以后,我爹我哥哥们焦急又怒,说绝对不可能的”

谢家判决出了之后,秦家急忙打点铁岭那边,运作将部下朱明由调往铁岭当军屯指挥使,又往京城打点,但奈何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