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云浅没有祝平娘好看,这个观点定死了,谁来说都不管用。
“所以呢,咱们这就走了”陆姑娘问。
“嗯,马车留下,我给长安传信了,让他自己驾车带着云姑娘去上船的地儿。毕竟人家夫妻俩之间交流的眼神你也看见了,我才不要与她们挤同一个车厢,会被烤化的。”
祝平娘哼了一声,旋即将捂着脸的手缓缓放下,然后暴露在陆姑娘眼前的是一双怀疑人生的眼睛。
“妮子,你还真是喜欢我啊。”
陆姑娘闻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好在她也习惯了,才挨了打,也懒得害羞。
“我就是很喜欢您。”
“哦。”
祝平娘垂下眼帘,低声道“糟了啊”
祝平娘忽然意识到,陆丫头感觉到云浅好看是因为喜欢自己而被迷了眼,那自己能够被云姑娘惊艳成这个没出息的样子,是否证明
她,祝桐君,并没有被“一叶障目”。
李知白没有成为遮挡祝桐君眼睛的存在。
难道她对阿白的喜欢根本就比不上陆姑娘对自己的喜欢。
所以,祝平娘开始怀疑人生。
即便将这一点暂且放下。
阿白之所以这样笃定她比不上云浅,是否证明了李知白先于她一步发现了云浅隐藏的魅力。
“看来,阿白与这位云姑娘的关系,比我想的要亲近一些。”祝平娘撇嘴,吃味不已。
李知白给的信里可是一句都没有提起。
“祝姐姐,哪来的一股子酸气”陆姑娘伸手在眼前扇了扇。谷鳰
“方才打你不够狠是吗”
“已经很疼了。”
“疼,才能长记性。”祝平娘深吸一口气,牵着陆姑娘的手。
“对了,姐姐,你方才说晚上要骗云姑娘吃红荷,只是这下换了船宴,公子总不至于带着胭脂盒子来赴宴吧。”
“没事,我自己准备了,管教她吃饱。”
“”
二人撑伞离去了,原地只留下一辆马车。
徐长安关上了庭院的大门,随后就看到一只被雨水浸透的纸鹤朝着自己飞过来。
打开后,传来祝平娘的灵力流,徐长安阅读信息,默读了她的安排。
树下,云浅独自撑着伞看着与她隔着雨帘,安静阅读信息的少年。
他只站在那里,光就站在那里,无须任何的动作,便是这样的好看。
这是不是那位祝姑娘所想的,一叶障目
也许是。
云浅只知晓,夫君犹如一面映射她过去的镜子。
“前辈,这是罢了,听她的便是。”徐长安阅读完了信息,旋即将纸鹤收起,然后看向云浅。
视线挪到云姑娘身上之时,徐长安不着痕迹的抿唇。
该死的系统。
发布了奇怪了任务,让他意识到了姑娘此时有多么撩人。
可云姑娘真的是太好看了,哪怕明知这个人身体的一切细节,也完全忍不住为她一眼沉迷。
她只站在那里,光就在那里就已经什么点缀都不需要了。
不,还是需要的。
因为此时的姑娘是一个人站在树下,正如以往那般。
徐长安又像是回到了初见云姑娘那天,他一抬眼与这个女子目光在半空相遇的时候那时的她分明就在他的面前,可却像是站在璀璨又孤寂的星河银练中,无法触碰。
而如今,姑娘却不再是一个人了。
“小姐”
徐长安撑着伞走到云浅的身边,顺势在云浅伞面上方布下了一层透明的灵力,用来挡住天上落下的雨水。
虽然李知白告诉他在山上不要显露自己能挡雨的特点,但是如今在北桑城,徐长安只当是普通的雨水,所以没有多想就替云姑娘遮风。
感受到徐长安手指的温度,云浅在眨眨眼,随后勾起嘴角。
这这一瞬间,徐长安忽然有种错觉,那就是云浅很高兴。
“在发什么呆”他问。
云浅多少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问“很奇怪吗,我这样穿”
她在北桑城多穿典雅的长裙,在家里穿的是可爱反差的睡衣,像是这种完全没有点缀、好似睡衣一般的土气衣裳,她的确是没怎么有机会穿。
“不奇怪,已经好看的不能再好看了。”
徐长安立马真心的夸赞。
衣服只是寻常的衣服而已,但穿在特定的人身上,立马就有种身价倍增、分外优雅地感觉。
有的时候,徐长安也会想,要是自家的大小姐没有那么让人惊艳就好了,这样他就能安心,也可以收敛一点自己这份让姑娘觉得害怕的欲念。
毕竟,美貌对于徐长安而言只是云浅的附加品,没有也是没有关系的。
云姑娘其实不要多么好看的,她光是站在那里,自己就已经喜欢至极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