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前
「还记得上次返回原点前我说过的话吗?」
「记得,你说不要再躲躲藏藏了。」
「记性真好,不过,现在不管是谁,动不动就拿地球来和我说事,不管是好意,还是威胁,都让人很窝火。」
「是我们太弱小了,成了你的累赘.......」
「弱小不是理由,贫穷不是借口,想想华夏刚建国的时候,最该做的就是萎缩发育,而我们却和当时最强大的国家连干了几架,那之后的几十年,还有谁敢招惹我们。」
「你是想?」
「与其在家里自怨自艾,小心翼翼,不如杀将过去,打他个惊天动地,打他个魂飞魄散,让所有人只要一提起我,一想起荒合,连骨头都会颤抖,脑海中只会出现尸山血海,星河破碎!」
......
尘嚣过后,象征着文明心脏和权利中心的王城被毁去大半。
整个星球的鲁玛人,无论在哪个角落,都通过各种方式目睹了这历史性的时刻。
愤怒的号角,在胸腔中响起,唤醒了他们那无法抑制的疯狂,无数鲁玛人从震惊与恐惧中反应过来,眼中满是升腾的怒火。
他们辞别家人,放下仇怨,握紧武器,聚集在一起,杀向王城。
目标,只是那个金色剑柄上的唯一。
天空被无数悬浮的战舰和无人战机所遮蔽,仿佛一层厚重的钢铁幕布,将大地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表面闪烁着淡蓝色护盾的战舰,炮台林立,密集得如同一座座移动要塞,它们悬停在半空中,一根根冰冷的炮口齐齐对准战场的中心。
无人战机从战舰中蜂拥而出,铺天盖地,如同一群嗜血的钢铁蜂群,密密麻麻地在空中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地面,形态各异的机械载具和奇形怪状的大型武器,步步推进,呼啸着从地面八方向王城聚拢。
在鲁玛科技的巅峰造物下,战场被布置得犹如一座宏伟的钢铁迷宫,充斥着冷酷而又致命的机械气息。
一场完全不对称的围攻,在鲁玛将军的咆哮中开始了。
空中的战舰开始蓄能,耀眼的蓝色光芒在炮口聚集,形成一道道粗大的能量光束,瞬间撕裂空气,以毁天灭地之势朝某个依旧傲立剑柄上的人轰击而去。
无人战机射出如磅礴暴雨般的激光束,整片空域完全被刺目的光芒渲染。
地面上的机械军团发出轰鸣,喷射出炽热火舌交织成致命的弹幕,刺耳的尖啸不绝于耳。
武冕的画面有了一个短暂的定格,战场中心处,某人竟依旧屹立在剑柄之上,仿佛天地之间的一抹孤影,迎接着这毁天灭地的攻势。
顷刻间,便被光与火完全吞噬。
耀眼的能量光束在接触地面的瞬间,爆炸开来,形成了一道道冲天而起的火柱,炽热的能量四散抛洒,整个大地都在这股巨大的冲击力下猛烈震动。
巨大的能量冲击波如同狂暴的海啸,席卷了原本便以破败的王城,地面被硬生生撕裂出一道道深坑,石砖被撕扯得四分五裂。空气中的温度急剧升高,仿佛连空气都被燃烧成了火焰,火光映照着天空,化作一片赤红。
只是眨眼之间,原本的战场已是面目全非,成了一片炽烈的焦土与碎石堆积的废墟。
激光束如雨点般密集地打在金色巨剑之上,能量撞击产生的闪光不断爆发,刺眼得让人无法直视。那些光束切割着一切,不论是巨石还是钢铁,都在瞬间被斩断,粉碎成尘。爆炸的火光与激光的寒芒交织在一起。
爆炸接连不断地在战场中央响起,火焰与烟尘滚滚而起,覆盖了整个天空。每一声爆炸都如同雷霆一般震动着大地,王城早已不在,剩下的,只有被笼罩在一片灰黑的烟雾与火光中的巨型熔炉。
近半插入王城地面的巨剑,在烈焰与能量光束的冲击下逐渐被炽热的高温吞噬,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最终在一阵刺耳的噼啪声中,逐渐化为一滩滚烫的熔铁,流淌在战场的焦土之上。
随之而来的,是那片震撼天地的轰鸣声渐渐消退,战场上的光芒也随之黯淡下来,第一波饱和攻击终于停了下来。
烟尘缓缓散去,一个令人不安的轮廓在空中若隐若现,一阵劲风带着音爆之音横扫而出,瞬间将雾气和灰烬驱散。
一头灰白色的怪物撑起双翅,出现在所有画面之中,那对翅膀只是一次轻轻震颤,便掀起毁灭狂风,没有人知道这头怪物从何而来,更没人明白它是如何挺过刚才那致命的攻击。
只知道,在它的脊背之上,那道不祥的身影赫然挺立,鲜衣怒马,宛如从远古战场中复苏的杀神。
时间仿佛再次被强制暂停。
充斥在愤怒和自信中的他们,当再次见到某人安然无恙的出现后,除了那种前所未有的无力与绝望,惊慌,也如同潮水般涌向所有鲁玛人的心头,那阴影在所有人的视野中不断放大,渐渐地,渗入心境最深处,成为不可磨灭的恐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