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鸟悬停在一座形状奇特的高层建筑上方，从高空俯视，这座建筑颇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像是大地上一盆扭曲向上生长的盆景。

“走，带你下去逛逛。”

说话间，百灵身上的那套休闲装开始有了变化，仿佛无数块微小的鳞片在全身抖动，眨眼间，颜色、款式甚至质感都完全不同。

明明是一身淡紫色的休闲装，突然就成了黑色长裙加上浅灰色短衬，整个人的气质也随之改变，稳重、优雅、大方且精致。

刘嚣光注意百灵身上的变化了，待视线上移，发现她的脸型和五官也有了微妙调整，能看出原来的模子，但又觉得不是很像。

“你这身衣服，也得换换了，太显眼。”

百灵将一张手掌大小的透明薄膜递给刘嚣，“和之前的面膜用法一样。”

接在手中，凉凉的，但很快就变得与自己的体温一致。

拎起来左右看看，以前那个面膜至少给眼睛鼻子嘴巴留了四个洞，这玩意可没有，而且这么一点大，也不够糊的啊。

看着百灵一脸期待的样子，算了。

“这样？”

一把贴在脸上。

刚说完，就感觉这张小面膜仿佛融化了一般膜紧贴在皮肤上，并且向周围延伸，直至耳根和脖颈处才停止。

试着睁开眼，一排信息出现在眼前。

“启动完毕，尊敬的客户，覆面14.31将带您享受最完美的人生”

“请跟随以下指引完成基础设定”

“选择显示位置：左视、右视、双视”

“......”

“第一次使用比较复杂，我来帮你。”

百灵握住刘嚣手腕处的那只手环。

视线中的画面快速切换，出现了大量服装样式，并且还有以刘嚣为3d模特的成装图像，随着他的意识左右转换。

最终，刘嚣选了一套很违背个人喜好的套装，是一身白色修身皮革装，带着紫黑色的条纹，背后还有一个大大的楷书“血”字。

接着，身上的那件奇怪的内衬就开始有了变化，整个过程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当他把外衣脱去，里面穿着的已经是那套白衣。

“白色？”

百灵对刘嚣的选择有些诧异。“你黑我白，挺配。”

开始选择脸部微调的刘嚣笑着说道。

“围棋吗？”

百灵没想明白。

“笨，”颧骨凸起，下巴变得宽扁的刘嚣哼笑一声，“好了，走吧。”

率先走出舱室，身后的百灵朝两个全程没吭声的电灯泡眨了眨眼，对方自然会意，只是用力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两人从圆形的舱门处纵身跃下，刘嚣可以自如控制周围的气流，但百灵却要僵硬一些，垂直或者水平移动没问题，要在空中做些花哨的动作就没那么从容了。

应该不是风源天赋，而是类似个体磁悬浮的技术。

刘嚣抬起头，却看不见空中悬停的小小鸟号，只能通过空气的流动确定这艘飞船还在原来的位置。

“这里叫天府绿境，是成都新的地标综合体。”

百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灵音，只是单纯的设备传音，但声音的品质非常高，将气流的噪音完美屏蔽。

“相当于网红打卡地咯？”

刘嚣的视线向远方延伸，记忆中的成都，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而现在呢，除了几座巨大的建筑之外，以低矮的别墅楼为主，哪些高层公寓楼完全消失了，那些宽敞的车道也不见了，反而是人工水道四通八达，街道上看不见一辆车，倒是有人骑着自行车在道路上畅行，绿化的程度高得惊人。

“呵呵，对，网红打卡地。”

依稀记得，成都曾是整个华夏私家车保有量最高的城市，那么，车呢？

全在半空......

“现在是不是已经没有网红了？”

大量磁浮车在局里地面三百米左右的空中，高速飞行，那种井然有序的秩序感，车与车之间统一的间距，还有同样的速度，刘嚣敢肯定，不是人在开，而是每辆车根据一套完善的系统自动行驶。

“有倒是还有，毕竟总有人希望表现自己，希望被认同，喜欢窥探别人，爱好追随潮流，期待某种感情连接，也需要娱乐和消遣，只是人们的视野和认知已经不同了，垄断型的流量平台早已不复存在，很难再出现拥有大量粉丝的意见领袖，在经历几次虚拟网络的变革之后，只有那些在某一领域具备特殊才能得人才能成为量子名流。”

刘嚣特别注意了一下，某个别墅小院的地面左右敞开，一辆磁浮车缓缓升起，车门打开，座椅从车厢内移出，男主人坐了上去，座椅收回，车门关闭。

“哈哈，这些什么名流还在直播带货吗？”

磁浮车原本灰色的车漆陡然变为绚烂的彩色，车辆以极快的速度抬升，里面的男主人几乎是半躺在车厢内，根本没有驾驶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