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神物，神物就你穷极一生也只能在传说中知晓它的存在。

“你你为什么会有灵能结晶”

百灵已经顾不得自己有些失态的语气，如果不是昨夜她接受了刘嚣关于灵能无法让普通人灵体蜕变的理论，或许她现在的心情会更加复杂。

“这不就是上一个问题和上上个问题的答案之一吗”

刘嚣啧啧道，顺手将几把指甲刀放入购物车。

百灵本身就没睡好，加上现在的脑袋已经搅成乱麻，哪还记得起什么上个上上个的。

她狠命摇了摇头，希望自己能清醒一点。

“对不起，嘲风，我们先说这个问题。”

“逻辑很清晰，能晶放进空间容器，空间容器带回地球，于是这个东西自然也就在这里了。”

刘嚣将能晶在眼镜前晃了晃，“所以我说了，能晶无法让普通人灵体蜕变，否则我就给你快递一颗。”

啪嗒

百灵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她彻底懵圈了。

因为她突然发现，在刘嚣刚刚的一句话中，出现了三个不该出现的bug，不可能游离的物品，从未记录有过记录的空间容器，和因为前两者而出现在刘嚣手中的能晶。

紧接着，她意识到了极其严重的问题，如果这三个bug确确实实发生在刘嚣身上，那就意味着，刘嚣可以将原点的物品带来地球，也可以将这边的东西带过去

所以所以他真的是在为返回原点大采购

不不不自己在想什么呢

严重的问题在于，原点的物品在地球上有多重要且不说能晶，光组织记载的，可以提升人类身体强度的药材药剂丹丸就有多少，还有那种削铁如泥的冷兵器，那些奇奇怪怪的外星生物和矿物，可都是能让门捷列夫掀开棺材板诈尸的存在

再说回能晶，自己是出于对刘嚣的信任，才相信这个玄妙的晶体和灵体蜕变无关，但其他普通人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交换刘嚣手中的那一颗小东西，因为灵体蜕变，意味着太多太多，几乎相当于让人类升华为另一种高等生命，如果要用古人的诗来形容，那必须是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而灵体蜕变，就是抚顶。

“从你这反应看来，组织内应该没人曾经做到物品游离吧。”

刘嚣悠悠说道，“这三件事其实是递进关系，无法物品游离，空间容器就不可能出现在地球，更不可能出现灵能结晶，因为没有哪个蜕变者会蠢到用一次物品游离的权限带回一颗能晶，除非他是智障。”

“是的，你说的没错，那你为什么可以”

百灵急切问道，如果刘嚣真有这个渠道和方法，那她确信，光刘嚣一人的资源都可以成为地球上的一方势力，而且还是那种所有人都要巴结和拉拢的势力。

“要说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运气好吧。”

刘嚣说的运气好，其实是指击杀血魔瑟肯这件事，但也只有他知道其中含义。

“那你的运气会一直这么好吗。”

听在百灵耳中，感觉就是无数个bug

造就了刘嚣的这次运气。

“不会，哪有人一直运气好的，除非被命运代行者施加了幸运恩赐还有可能。”

百灵不想追问什么是幸运恩赐，她只想知道刘嚣到底带回了什么，但不是因为组织要了解，而是她自己好奇。

但她忍耐住了心中的不安分，因为这其中也有不小的隐患，怀璧自罪的道理她是清楚的。

“我不会将这些消息告诉任何人的，这其中关系到太多利益和权衡。”

百灵在说给刘嚣听，同时也在警告自己。

“我知道，”以刘嚣的性子，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层，“之所以让你知道，是因为我需要你做一个评估，如何利用好为数不多的机会，让这些原点游离来的物品更有价值。这个问题我今天想了很久，但碍于我对目前地球上的局势和舆论导向并不了解，所以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我相信，这个命题作文由你来做，更合适。”

百灵呆住了。

此时此刻，恐怕比一个男生突然举着戒指向自己求婚还要让她觉得意外和沉重，同时，心底里那种油然而生的兴奋也要比收到燕京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一刻更甚。

她是一个国家机构的特殊联络员，说白了，就是蜕变者的秘书加生活助理，能决定的也就是那么一亩三分地，可刘嚣的一句话，却让她感觉自己站在了权利的中央。

“我好好想想，给我点时间。”

“不急，你还有322个小时。”

刘嚣推着第二辆购物车，付了账，悠然离开了超市。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付钱，拿了东西直接塞进残次品就行了，但没有那个必要。

返回自己租住的房间，刘嚣将买来的东西一一取了出来，然后将外包装拆掉，再将物品上的地球文字抹去。

这样做，是不希望在原点被人猜到自己是地球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