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烟气袅袅的房间内,火红的丹炉之火,正熊熊而燃,其上则摆放着一件巨大的火红金鼎。
并处在整个房间的正中心位置,两旁四周则布满了层层叠叠的禁制,以及镶嵌在各个法阵组上的极品灵石,和那火红的火焰,红中透着一股暗金色泽的大鼎之间,彼此闪耀的辉映着整个房间。
而在这其中,则有一位身穿灰银色长袍的青年,一头的长发,被一根精巧的白玉簪子所固定着,但那发丝的颜色,却是呈现出黑白两分的色泽。
不过最能引起人们瞩目的,则是那好似二十啷当岁的年纪,以及颇为俊逸下的病态阴柔,再配合其独有的绿色妖瞳,一眼望过去,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丹炉的火正旺,并且在宋大妖魔的操控之下,不管这火势如何,却总能达到一个精准的温度,不上也不下。
感受着丹炉之内的丹药气息,蛤蟆似有疲倦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这丹婴可真是好东西啊……”
他喃喃低语的赞叹着。
毕竟这玩意可是凝聚了一名修士一生的修为精华,就是比起那什么千百年才能形成一滴的灵液也不逞多让。
而作为一方丹方的主药引,确实是能够灵源不断的供应不止,由此而来的补天丹,该是会有一个怎样的效果,宋钰甚是期待。
正如此的想着,其狭长的眸子,不禁下意识的就往一旁布置有特殊封印的地方,眉梢轻挑的打量了一眼。
而那里正罗列着数件长方形的小棺材,通体皆是由万年冰玉所打造,其内所放置的,正是被用特殊妖法所封印住的修者丹婴。
至于丹炉之内此时所炼,乃是已经故去多时,并和宋老蛤有过些许纠葛的许雅芸,她那被魔气有所侵染的魔化妖婴。
虽然说和丹房里的其他丹婴皆是练虚境的修为,但正因为有了那一股魔气的侵染,所以变得有些不一样。
如果这一炉的补天丹,同时兼顾着灵气与魔气的话,对于宋钰来说,那可是天大的喜事,不仅意味着他在炼丹术上另有所突破,对于他平衡体内的妖魔之气,亦有不小的帮助。
所以这一炉的补天丹,蛤蟆那是格外的看重。
如果真的成了,再炼补天丹的时候,这魔气侵染的步骤,怕是不可或缺的了。
又瞅了一眼那边的角落,在略微感应了一下精炎火鼎里的状况以后,蛤蟆则在心中开始计算着,再投入修者丹婴的时机,以及自身魔气的注入,都要恰到好处才行。
而他这边对于修者丹婴的消耗极大,虽然说已经派出去的两人总能为其持续的供应,可蛤蟆还是想着最好不要出什么不可预料的差错才好。
岂不知差错已经铸成,正往他最不愿意见到的方向所发展着。
因为此时的慕容白,正满脸苍白的吞噬着本该进献给蛤蟆的修者元婴。
一旁的婉清则是冷眼旁观的一言不发,直到整个元婴开始在慕容白的体内炼化的时候,她才张口道:“可是瞅清楚了打伤你的人?”
尽管已经受了不轻的伤,慕容白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调侃道:“咋的?你要为我报仇?”
“你觉着呢?”婉清所问非所答的态度极冷。
“我想也是,在主子那里重新为人以后,你我之间哪里还有说的上来的丁点情谊。”
慕容白的脸上尽管是笑着的,语气也尽是讽刺的意味十足,只是这段话,却是勾起了二者之间,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那一段记忆。
婉清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提醒道:“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能发出不被旁人所觉察出的灵压波动,却又能润物细无声的一击重伤于你,这可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
“那是因为我太大意了!原本以外是各干各的,怎料到这厮还会下黑手!”慕容白满脸的不忿:“哼!再让我遇见他,硬可拼着身份暴露,老子也要他好看!”
“身份暴露?”婉清的嘴角自然而然的,勾起了一抹极其明显的嘲讽之色:“真到了那时,主人一旦怪罪下来,我必杀你!”
“吓唬谁啊?”慕容白毫不示弱的一仰脸,可哪里还有婉清的影子,当即自顾自的骂道:“他娘的臭女人,果然是跟谁睡就跟谁亲,枉费了当初老子在极寒仙宫对你俯首帖耳的唯命是从!”
可骂归骂,不忿归不忿,一经想起自家主人那看似阴柔的似笑非笑,以及那狭长眸子里闪烁不定的小绿光……
端坐在床榻之上的慕容白,还是不由自主的浑身一哆嗦。
并且脸色更加苍白的想到,主子老是说:“心野了也行,但是行为上总要有个约束。”
眼下不是正应在了自己的身上?
所以抛去和婉清师姐的置气不谈,这一回在那人身上的亏,他最好还是捏着鼻子给认了。
“哎~”
慕容白顿时好似斗败下来的傻鸟一样,耷拉着个脑袋的毫无精神了起来。
而且还在那嘀咕呐……
“老小子这次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