钵满”
“你知道隔壁一个西瓜才几块钱吗”
“才他妈几百日元这只是我们吃上一碗拉面的价格”
“你们知道我们日苯当地的西瓜要多少钱吗快赶上二战时期德国的面包了艹”
一边说着,方墨也不知从哪掏出了一颗西瓜,砰的一下就砸在了桌子上,当然他这个西瓜有点诡异了,因为居然是方形的,只不过众人也没有在意,因为日苯这边还真就有方形的西瓜,而且确实非常昂贵。
“你们知道日苯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哪儿吗”
“在东京接近四十度的气温下,连乌鸦都知道找个凉快的地方休息喝水,避免中暑,而我们日苯社畜会选择去上那个b班”
说到这里方墨话锋又徒然一转。
“其实以前我总会嘲笑那些躲在家里的日苯尼特族。”
“这些日苯人遗忘了武士道精神,变成了懦弱的平成废物,在工作和学习中一旦遇到困难就摆烂去当家里蹲,溺死在虚拟的救赎之中,我觉得他们就是可耻的软蛋”
“但现在我却醒悟了”
“这些日苯尼特族在现实中遇到了困难就退缩,放弃,可在游戏中他们遇到困难却能积极的寻找突破口,哪怕是魂系游戏也锲而不舍,不在意他人的谩骂与嘲笑,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有问题的不是他们”
“这群尼特族本质上还是愿意努力的人,真正有问题的是我们日苯的工作和学习”
“我们日苯的霸凌文化在全世界都已经家喻户晓了啊混蛋这种环境下日苯这个国家唯一能孕育出的就只有刺身,変态,以及绝望了好吗”
“我的一个社畜朋友因为压力太大而酗酒,最终酒精中毒死了,请问杀死他的是酒精还是过去”
“可他明明在过去和喝酒的时候都活着啊所以杀死他的”
“是未来啊。”
方墨说到这里故作叹息,随后就朝侍者挥了下手,塞过去了一把金粒“兄弟,去把朋友们的酒都满上,今天全场由我买单。”
“各位,日苯这个国度已经扭曲了。”
等侍者开始倒酒后,方墨又继续开口说了起来“那些从旧世界诞生的权贵,正在恶毒的侵吞着我们的未来,他们用无形的火焰焚烧我们的尊严,鞭挞我们的躯体,好吧或许我们没有武士道的坚韧,也不在乎荣誉但我们真的要当一辈子的社畜吗幸福在日苯这个国度难道就是这么遥不可及的东西吗”
“东京拾荒者没钱资助孩子上算了这句话当我没说。”
方墨摇了摇头,语气逐渐趋于平静“总而言之,日苯这个国度已经病了,病得很深,即使悲剧也无法再引起人们的怜悯。”
“因为我们感同身受。”
“可可恶啊”
听到这里,旁边终于有人忍不住拍了下桌子“阁下您说的简直太好了”
“是,是啊。”
犹如投入湖泊中的一颗石子,激荡起了重重涟漪,很快其他人也跟着附议了起来“日苯这个国家已经彻底腐烂了啊岂可修这不是完蛋了吗”
“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做呢”
不过很快的,也有人开始沮丧的叹起了气“除了在这里喝酒,我们恐怕什么也改变不了吧”
“朋友,意志德力量是无穷的。”
方墨笑了笑,耳饰摇摆间让他的面容仿佛都模糊了起来,声音变得虚幻,仿佛从遥远的天外传来的一样“我需要做的,只是先叫醒冬木市少数人的清醒,然后再由你们去叫醒更多沉睡的人”
说到这里。
方墨也从自己的位置上离开了。
只见他走了几步,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个望着自己发呆的大叔。
他手里正拿着一份卷纸,应该是自己家孩子的,方墨低头一瞥发现居然还是一张地理的卷纸,于是顺手就拿了过来,简单的写了两笔。
“还你。”
随便写了两下,方墨再次将卷纸递了回去。
中年大叔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填空题,奥地利的首都,柏林波兰的首都,柏林法兰西的首都怎么还是柏林
“啊”
看到这里中年大叔有些茫然“阁下,您是不是写错了啊”
“没事,以后你就知道了。”
方墨没解释,只是用力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而在这之后,他也是再次转头看向了在场的众人“各位,现在已经没办法再靠卑躬屈膝来祈求他们怜悯了,冬木市也好,我们这群日本社畜也罢,都只能靠我们自己才能守护,这已经不再是一场卑微可笑的抗议与游行了,而是真正的战争”
说到这里,方墨缓缓向前伸出一只手,慢慢将其攥紧“让我们把幸福夺回来”
“对夺回来”
马上就有人附和着喊了起来“您说的太好了”
“没错您才应该掌控咱们冬木市啊”“他妈的我们要拥护你成为冬木市的市长口牙”“什么市长这便是我们高贵的首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