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胆敢离开”善界震动,咆哮声粉碎群星。
漆黑的纹路在这颗望不到尽头的大星中央燃起,一个巨大的漩涡旋转着,一张愤怒的人面从漩涡中显现,他冲着宇宙中的从天咆哮,同时一只漆黑的手臂将善界周围数座星系环抱,他要留下那个带走善之律法的祖神
可伸展出的手臂被无心之火点燃,焚烧成灰,在星系间簌簌的落下,恶圣用来凝聚神通的力量经过无形之火的灼烧竟然变为纯净的生命之源,散落至群星的各个角落。
“恶律,逾矩了。”黑暗中有人平静地说道。
古语回荡,吐露便成为谏言,封锁恶圣在善界之外的任何律法流动。
从天回首,窥见宇宙深处一头拖拽绚烂尾羽的神鸟投影意象,她似乎站在一棵参天古木的树干上,低下头,凝望浩大尘世。
这位九天的脸上头一次露出尊敬的神色,他朝着神鸟意象的方向行了古礼,缓缓道出这位古老存在的名号。
“焚天圣者。”
大荒归源律道,掌管五行之火,伫立归源已不知多少纪元,因果横跨古今,因名号太过显赫,天央许多古籍都有记载,是现世无匹的羽类之王。
“这是吾等曾经所属,为善恶界,你才是冒犯者一百八十座星系,为吾等黑白棋子,浩天星宇,为吾等棋盘”黑色太阳震动,漆黑烈焰呼啸,妖魔鬼怪的身影浮现在黑色烈焰之后,这便是它们迈过生死交界来到人间的道路。
“那是曾经,现在不是。”
神鸟的回应很快,很冰冷,她不再看向这里,而是从古木的树干上取下一片叶子,明黄的树叶飘动,竟然自意象中化作实体,叶子在宇宙中的落下,缓慢,可又无比厚重,压塌了恶圣的火。
恶圣目光在接触明黄树叶上覆盖的纹路时顷刻溃散,所有施展的律法律令全部被追回,宇宙之中再无一丝一毫恶律的显化痕迹。
神鸟轻吟
“封锁善恶界一个纪元,外界不可往来,以示惩戒。”。
善界之中,回荡着浩瀚律法的威严,无形之火在任何善界任何一处燃烧,将罪恶洗涤,让尸骨安葬。
那枚明黄树叶停滞在善界天穹外,落下的速度变慢了许多。
“恶律外,余者皆可离去,十载时间。”焚天圣者展翅,意象消失,那个方向重新暗淡,好像此前一切只是错觉。
但归源律法的痕迹仍然霸道地扫荡善界,将想要重新释放幽冥之门的恶圣按至善界大地深处,律法神纹封锁,让其无法干涉世间。
从天起身,仍然望着焚天圣者消失的方向有些出神。
这时,一道苍青巨影刺破善界天穹,来到宇宙。
从天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是那头青龙,还有青龙头顶以一团云雾蕴养的羡天,她在死亡和复苏之间不停往复,九像的愿力几乎干涸。
男人拍了腰间葫芦,酒水托住濒死状态的羡天,小心翼翼地将羡天纳入葫芦中。
随后他瞥了眼神色黯淡的青龙长明。
“所幸无碍。”
“这一次修养的时间恐怕会很长,她能活下来,至于还是不是九天中的羡天我就无法保证了。你作为侍奉在她左右的生灵,自然知晓九天之名无数生灵觊觎,天央的九像祖远远不止九位,但九天永远是九天。这次回归天央,会有生灵向她挑战,夺取羡天的名号。”
“我奉劝一句话,如果她无法重新回归鼎盛,放弃九天之名也许是个明智之举。”
从天神识扫过葫芦中沉睡的狐狸,筋脉尽断,额间一道剑痕钉穿神魂,九尾消失,神像愿力枯竭干涸。
从天几乎是越看越心惊。
这只狐狸自从站在这个位置从未如此狼狈,不,这都不能称之为狼狈了,这是未曾有过的死亡威胁。这狐狸可不像他经历了轮番律法战场以至于最后面对恶圣时力不从心,羡天的到来原本是为了给善之律法的取得加上一层保险,原本的计划中从天一人便足矣。
羡天一直待在坍缩地与善界外的暗处,处于全盛,如果真的是恶圣口中所谓的十类之王将羡天逼到这个境地,从天不得不考虑九州复现的可能性了,这种怪物除了天央大荒,没有别的地界存在。
何况从始至终,善界没有第三个律法的律令下达,这意味着那十类之王同样不是律道。
“当真是成天那种东西”从天思索片刻,最后深深地望了下方的星辰一眼。
这给九天带来挫败的界域,他人生罕有挫败,都记得到,数得清,这是一次,他记在心里。
这一次出征是一败涂地,羡天濒死,他燃烧了两座神像,善之律法易与他人。
除了恶圣,还有一个未知的、能击败羡天的十类盘踞着。
从天终是消失在善界外的宇宙,葫芦吐出一条晶莹剔透的长河,包裹住从天与不远处的长明,流向遥远的浩瀚星空。
“走吧,累了,回天央。”
镜海内,李成器乍起,满脸震惊。
“归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