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
“对饿。”
“你们两个老漏,就吊我牌是吧”有人愤恨,看着手中打不出去的对十。
“大锅,你地主,不批斗你批斗辣锅”打出对二的女孩斜睨。
“得,姑奶奶你继续。不过你拿家里的古器垫屁股真滴好吗”
“草很扎人你晓得不。”
“我在意的是这个问题拜托,古器,古器欸这玩意珍贵无比,我看大爹平时保养这东西比看他私房钱的眼神还腻歪。”
“老头子还有私房钱啊”女孩一愣。
“啊,莫得莫得”
有人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摆手。
“那老头子给你好多封口费,我不管,我要双倍滴。不要跟我耍莫子心眼,我回去一句话你两全要被我老娘扔池塘里喂鱼。”
“玲灵。”打对三的男人推推眼镜。
“咋咯”
“咱们这几天游离于昆仑边缘,既不深入,也不远离,究竟为何”
“家里面的老爷们说这里有大机缘,让咱三来这里沾沾福气,但不要惹是生非。古器是用来防身,还记得上次不,咱们提前察觉昆仑变化跑了,然后就听说有可怕无变的大妖魔出没在山中。现在那未知场域消失,回来总没问题,就在边缘晃晃,把老爷们定下的时间熬过去就好。”
“族老们还有多久可活”
“吊着口气,马上入土,最近不是都在物色墓地了吗。”
男人皱眉,终究是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为何不踏上崛起路途哪怕族老们身体衰老,十分脆弱,难以寻到合适的媒介,但以家里的手段找到几株适配的不是难题。”
“他们早看开了。”女孩摆手。
“现在若非出门,啊,不是,若非躺床上,有株合适的媒介从天花板上掉进他们怀里,否则不会吞服任何媒介去崛起。”
“累啦,还争个屁的渡。”
“单顺,七十勾。”没有在意仍然沉默的男人,女孩反手扔下五张牌。
“啧”
地主咂咂嘴,手里属实没牌了。
“轰”
昆仑深处传出巨响,把女孩的屁股都震得短暂脱离古器一瞬。
“不要。”“过。”“三个四带对儿八。”
这三面不改色地继续打牌。
自打进昆仑后,这种动静来了不下于十次,估计又是山脉深处几头大妖魔在厮杀,他们早已习惯。
这次似乎有些不同,除了震荡,还有随之而来的灼热气浪。
“乖乖。”地主抬头,吃惊地微微张嘴。
“要不要啊我就两张牌了。”
“不是,玲灵你看那是啥”
“能是啥,大妖魔打的噼里啪啦和咱们又没关系。”
女孩嘴里嘀咕着,还是回头望向昆仑深处的方向。
“乖乖”
她的眼瞳中映出的高山仿若在与星辰接轨。
昆仑活了。
坐落云端的巍峨古山脉于今夜化作现实。
“昆仑,山名也。在西北,其高万九千里。”
太行,湖心岛,老樟树。
苍白巨虎猛然睁眼,眼角打出青蓝电屑。
她察觉到太行山脉在变化,这并非她的感知有多敏锐,而是那股太古森严的气息从天而降,笼罩方圆万万里
彻底复苏的时间被提前了。
太行神山的本体在她入睡前都是虚幻状态,可陡然间凝实,坠落,整座的太行被抬高至与天同高,仍在增长。
“我们这不会裂开条大缝吧”银杏惊醒。
山脉在重构,这块地方说不定也会换个样子。
“希望不会。”青焰沉吟。
长白,古木群。
巨神般的身影起身,将他的子民护在身下。
长白突然完全复苏,整个山脉都在变化,偶尔有巨大的岩石滚落,又转眼坠落到扩宽数里的河流中,激起千层巨浪。
北方草原,风暴眼在诡异地移动,掀起昏黄飞沙遮拢星月。
狂风撕裂了风暴中心伫立的基地外壳,合金墙壁形同纸糊般翻飞。
有枪声火炮声大作,轰鸣如雷。
风暴中有漆黑身影游荡,千丝万缕,那些枪械就是轰击在那些黑影上。
是狼群,伴随暴风而行的狼群。
火舌喷吐,子弹淹没在风中,然后狂风涌动,连带着人一起卷起,风声鼓动耳膜,被卷起的人连自己的呼喊声都听不见。
基地往下三百米的黑暗,悬浮在半空中的青铜长矛断成两节,银白月影泼洒,沿途壁垒毁坏,破坏的边缘留下巨大的爪痕与牙印。
守护在这里的崛起者手持古器依旧被撕碎。
有东西在这片黑暗的空洞中踩着血肉前进,利爪耷拉着,满不在乎。
直到面对尽头的男孩。
这座军事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