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无完肤,只得狼狈下台,引得台下一片哄堂大笑。至于原由,则是清河园花旦的头一句唱词,前半句轻灵高昂,后半句又婉转低垂,好似那鹅雪飞旋,衔接极妙,虽以团扇掩面,而台下人却犹如见到女子含羞,眼神儿如那画本中的成精的狐精,将三魂都勾去两魂,由此可见其唱腔之精妙,真真是出神入化。可惜自从女主人不再登台,捧霓酥的又多起来,虽然与清河园女主人相比低矮一头,毕竟唱腔同样下过苦功,听来不赖,故而众人亦渐渐习惯了将花旦之首的头衔赋予霓酥。
此时高台鸣锣三声,意为角儿应当此时入场,以霓酥为首的一众花旦听闻锣响,皆停步观瞧,等待这不知深浅的阎寺关当众出丑,反观阎寺关,却稳稳坐于原位,丝毫不见动作。
“呦,黑小子怯场了”霓酥身侧一位女子阴阳怪气的说道,浑然不将阎寺关放在眼里。一个小戏班的憨傻武生,能掀出什么风浪,最后还不是落得狼狈离去的下场,故而越发有恃无恐。
“我在等人,况且谁人告诉你们,今儿戏码由我来唱的”
阎寺关终于开口,随即看向高台两侧的廊桥。
三丈红绫,如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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