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琳。这女人是当初黎明之战的圣者,她和结社的仇恨由来已久,不能轻易化解。西塔都听她的话。”
“不对。”希塔里安反驳,“尤利尔的朋友帮了我。”此人也是个西塔,而且比教堂里的蜡烛都亮。她总看他有点眼熟。
威特克似乎不意外。自然,反角城的教会战争波及甚广,他作为结社夜莺不可能没有了解。在寂静学派这个神秘支点呆了半个月,连希塔里安也开始对神秘领域的名人有所认识了。
“问我的话,他八成不知道你的身份。”
“但他和尤利尔一起到安托罗斯大教堂去。这是不是说明,他和尤利尔一样不听神秘支点的”
北方人咕哝了一声。“问我的话,你最好不要再接触那些人。他们再怎么开明,也于局势无补。”
“尤利尔不一样。”希塔里安知道他是他们的同胞,但也知道他不会轻易选择结社。
“不提高塔信使。”北方人挥手,“闪烁之池不是神秘支点。他们属于守誓者联盟。再说,一两个人的态度改变不了什么。高塔和闪烁之池,它们的圣者全是黎明之战时的大人物别指望这种人会饶你一命,希塔里安,他们的战友同胞也曾为恶魔丧命。”
不是为恶魔。希塔里安清楚先民的战争,因为她冒险问过“怪诞专家”奥兹克兰基阁下。说实在的,她觉得他或许发现自己的身份了,但却在“纹身”吉祖克面前帮她掩护。有很多时候,她几乎以为对方是个好人,能理解他们,就像尤利尔直到双方在教堂开战。没有言语和交流能避免你死我活的争斗,因为人们只认可后者来解决分歧。
克兰基告诉她,当年有结社投靠了邪龙温瑟斯庞,才导致神秘领域将结社全都视作恶魔。“那真正的敌人应该是邪龙,不是结社。”她当即宣布。
“邪龙也不是什么人都会收留。”克兰基说,“无名者受祂认可,自然非我族类。况且,人们总得为过错付出代价,不管这过错属于自己还是别人,总之他们是一个集体。”
“那神秘领域干嘛不为结社的背叛付出代价我们原本也是一个集体。这样不公平。”
“没有公平。因为我们人多。”“怪诞专家”心不在焉地回答。
现在威特克又给了她一种说辞,双方难分真假。“怪诞专家”没必要骗我,也许他只是敷衍,也许他连问题都没听清但希塔里安回想他的话,不禁心生寒意。
她早已意识到原因了。“如果露丝被恶魔猎手杀掉,我也受不了。”
“就是这样。我们为自己而战,诸神也不能改变过去。”北方人侧过身,让推车经过。“走吧,林戈特,别为这些破烂事耽误你的假期了。你摆脱了它们,你回到了拜恩。何必在意”
他的劝说不无道理。专注生活很重要,如今物价飞涨,集市繁忙,她有太多事情要操心,太多家务要处理假设露丝没和圣经扯上关系的话。有姐姐在,希塔里安心想,我不可能活得像只棕仙。
离开医院后,希塔里安独自来到了王宫。她上次来还是在台阶上接受不死者领主的册封。我也是骑士了,我怎么感受不到变化
但有人在高墙下等她。“大人。”守卫恭敬地称呼。
她有种说不出的新奇感,一时间哑然失笑。“我是希塔里安林戈特。”
“请这边来。”他带她到一间刻满符文的空屋子。
希塔里安认得矩梯的花纹。等她爬上魔纹中央,再睁眼就到了别处。长长的走廊只有蜡烛照明,既没窗户,也无缝隙。昏暗尽头是扇透明窄门,被寒冰和铁链牢牢封锁。但这些阻碍并非是给希塔里安的。
“又是你”声音从门后传来。一双眼睛透过门盯着她。
此地无疑是间囚牢,用来关押被结社俘虏的敌人。这些人要么身怀机密,要么地位特殊,拥有审问的价值。按理说她确实不该来,但如今拜恩的人手紧张,希塔里安很乐意给守夜人帮忙。我的假期仍有意义。
囚犯的目光非常扎人,但希塔里安不理他,专心施展魔法。很快,她能察觉对方的眼神变化,怀疑逐渐削薄,信任慢慢建立。只是她还不能肯定对方的心理状况。“领主大人认为,我来问问题对你有好处。”
“自然,因为你什么也不会,什么也问不清楚。”对方开口,“真是浪费时间。”
好。希塔里安心想。就这样说。他的语气似乎在埋怨她。责怪审问者没能完成任务,可不是囚犯该有的心态。事实上,对方应该为守住秘密窃喜才是但魔法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他。况且,王宫有专门的审问官处理俘虏,最后才轮到她询问,以获取最后价值。
“很抱歉。但我担心你会无聊。”
“你想要假期,是吗你希望像我一样没事干”
“的确。完成工作我才能休息。工作令人疲惫。”
“你最好尽快回家,睡个好觉。”囚犯关心地说,“至于工作”他忽然眯起眼睛,似乎有些不适。“工作无所谓,谁关心工作”
“我就关心呀。没有工作,我就没有报酬,没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