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尊敬存在。它只能听见一种刻意为之的冷静,恶魔越来越气恼,几乎都有些真正意义上的生气了。
在关键时刻,它想起了涅鲁苟斯曾经告诉过它的话。
你需要冷静,你太情绪化了,巴鲁。凡人们需要这些东西来维持他们少得可怜的理性,但我们不需要,我们只需要向慈父证明我们对她的爱,对瘟疫、病菌、死亡与生命的爱。仅此而已就已足够。
巴鲁挺直了腰板,连珠炮似的说出了一长串话语。
“你的话里没有任何尊重存在,泰丰斯,但我可以无视这点,因为我本就不是为了讨你的尊重与喜欢才来的我在我们中还有事要做,我要调配瘟疫,关注那些刚出生的纳垢灵。”
“我本不必来到这里和你互相争论,但我还是来了,因为你的父亲说他想见你是的,这不是慈父的命令,却是你父亲的命令。你的父亲想让你去见他,在慈父的花园中,难道你认为他会在那里对你做些什么吗”
“我知道你们不合已久,但貌合神离也好过完全的兵戎相见,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你要让慈父失望吗你要让你的神失望吗回答我,死亡守卫的泰丰斯”
它说完,便紧紧地闭上了嘴。肚腹快速的起伏,像是正在喘息,但泰丰斯知道它没有。
这个狡猾的恶魔和它的兄弟涅鲁苟斯如出一辙。一样的狡诈,一样的善于运用言辞来压迫他人。只可惜现在他没办法做些别的事
他还不能和一个纳垢恶魔相匹敌,现在不行。它们已经不再是以前需要依托仪式与祭品才能短暂现身的东西了,混沌的力量四处皆是,将他与恶魔们之间的关系彻底颠倒了。
妥协吗
泰丰斯沉默了片刻,巴鲁始终凝望着他,保持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冷静。它用那只肥胖的右手摩挲着长杖,不发一言,没有再施加任何压力给泰丰斯,但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好。”
泰丰斯缓缓地低下了他的头,声音中无悲也无喜。大厅内除了他以外再无任何人存在,因此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低头了再一次。
屈服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
“我会前往慈父的花园面见我的父亲,尊敬的瘟疫传播者,慈父最受宠爱子嗣中的二百七十一名。”
巴鲁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它镇定地点了点头“很好,站到我身边来。我会带你去,这样能方便你一些,泰丰斯。”
“感激不尽。”死亡守卫古井无波地说。
谁可以利克托想。
有谁可以吗原体们中的一个
他思考,并谨慎地在自己心中提出了几个名字。
福格瑞姆
不,重生的凤凰不会对禁军如今所保护的对象提出任何异议,就算有,恐怕也不是现在。
罗格多恩
好吧,利克托必须承认,他敬佩泰拉禁卫。
罗格多恩是少数真正凭借自己的能力赢得了禁军们的认可与尊敬的原体,但他也做不到这件事,他不可能让复仇号的船长回心转意。
那么,圣吉列斯
光辉的面容闪过他的眼前,禁军皱起眉不,还是算了吧,天使根本就不会做他所期待的事。禁军甚至怀疑圣吉列斯会帮助何慎言。
他的思考最终被一个声音所终结“别再想了,利克托,你知道没人能劝我放弃。而且,这明明是一件好事,你为什么非得劝我放弃不可”
法师坐在椅子上,头也不回地如此说道。
他的双手搭在一起,闪电在其上跳动。中枢所投影出的一个法术模型正在旁边缓缓地旋转,复杂无比,它会随着法师的心意做出一些修改,且正在变得越来越复杂。
对于禁军而言,光是看上一眼就会觉得头晕目眩。
但他还不能放弃。
“大人您对我所透露出的只言片语实在是骇人无比。”
利克托小心翼翼地劝说。“再次链接星炬您到底要做什么上一次,您几乎”
“别提上一次的事儿了,行不行算我谢谢你。”
法师没好气地扭过头,瞪了禁军一眼。
“都说了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没经验,这次是轻车熟路,能一样吗我是个资深的法师,我能把自己烧个半死还是怎么的你信不信我吧”
“我当然相信您,但相信也是分程度的。您在这方面已经有太多前车之鉴了,再者,为何那邪神力量性质的变化便要让您链接星炬去查看”
禁军苦口婆心地说着,就差痛心疾首了“这完全说不通啊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您又在隐瞒一些事,而且是一些很重要的事。”
“我没你唉”
何慎言索性将手上用于打发时间的小戏法驱散了,他将法术模型推到一旁,让中枢代为运转。
他站起身来,转身抬头瞪起了禁军“我给你解释了多少次,利克托”
“十三次。”
“十三次哪怕是那边那个挂在墙上没脑子的东西恐怕都能听出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