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时就想问了,在这一万年里睡得还好吗你正和那导致你身受重伤的凶手站在一起,你那些为了你而死的子嗣若是知道你替他杀了我一次,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可是被那站在你身侧的叛徒亲手所杀啊而且杀的时候一直在持续不断地着您想知道我是怎么清楚这些事的吗不如问问您身侧的那个叛徒他可是在过去一直将这些事作为光辉事迹四处宣讲呢”
基利曼的表情变得阴沉了一些,但仍然没有动作。于是艾瑞巴斯转向了他的下一个目标。
“圣吉列斯伟大的、荣耀的、光明的圣吉列斯。你曾经为自己拒绝那个提议而感到后悔过吗你的子嗣仍然被诅咒所困扰,我知道的看看你这幅完美而光辉的模样我真想看见你堕入混沌的模样,你不想为你的子嗣放手一搏吗他们可是全身心的爱着你,你这个父亲难道不该予以回报”
大天使理都不理他,只是关切地看着福格瑞姆与基利曼两人。
“黎曼鲁”
他的话没能说完,芬里斯人已经忍不下去了。他不知道他的兄弟们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忍受这个人渣的大放厥词的,但他不行,他做不到。尽管他其实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理由。
鲁斯亲自扭断了他的脖颈。
“沉默或许是最高的轻蔑。”黎曼鲁斯冰冷地说。“但我不想以这种方式来令他感到自己其实是个无足轻重的废物我只想杀了他,一遍又一遍。”
“一时之快。”一直沉默着的科拉克斯缓慢地开口。“你应该提出一个更有见地的解决方案来,鲁斯,你隐藏起来的那些智慧难道还不打算动用吗”
黎曼鲁斯咧嘴一笑,没有回答,而是回到了众原体中。
“首先,我们要让他忏悔。”
伏尔甘坚定到恐怖地说你很少能听见他用这种语气说话,这不是战争来临前的保证,也不是他昨天站在他的子嗣面前向他们发誓自己不会再一次离开他们时的诚恳。而是一种更为深邃,更为的东西。
恨。
他恨这个东西。
所以复仇成了必需品。
“那么,你想怎么做呢,兄弟”
圣吉列斯面色阴沉地问他不是在针对艾瑞巴斯,亦不是在为那人渣对他的胡言乱语而生气。他握住面色苍白的
福格瑞姆的手臂,给了他一些支持,并在这之后才继续开口。
“的刑罚对这样一个纯粹的邪恶之徒没有任何意义。”伏尔甘说。“他不怕死,疼痛已经提高了一百倍,哪怕再高一千倍,我相信他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用。”
他盯着暂时还没有生气的艾瑞巴斯,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应当寻求一个办法,来令他的精神彻底崩溃。”
“我同意。”罗伯特基利曼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他的一只手同样放在福格瑞姆的肩膀上。
“那么,我们要怎样达成这个目的呢这个东西很明显从头到尾都清楚地知晓自己在做什么,他不是被蛊惑的,他是知晓一切后还选择加入的。”科拉克斯说。
“纯粹的邪恶自然要以纯粹而简单的方式来解决。”
一个声音出现在他们当中,何慎言施施然地从虚空里跃出。他动了动手指,艾瑞巴斯的嘴巴便彻底消失了这不是个什么比喻,而是一句白描。
嘴巴,进食、语言、进攻、呼吸的生物必备之器官,从艾瑞巴斯的身上消失了。
然后,他飘荡到了法师那张办公桌后方的一面墙上,贴紧,在墙壁的一阵不情不愿的波动中,艾瑞巴斯贴在了那上面。
“艾瑞巴斯享受那种愚弄所有人的快感,他喜欢看见帝国从上而下的崩溃,并希望有朝一日能看见你们父亲悔恨的模样。我猜,这恐怕是因为一定程度是艳羡。恶人也是有着向善的冲动的,哪怕是他也是一样。”
“在某个时刻,艾瑞巴斯或许也有着那种冲动。他想抛下过去的一切,从而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且不说他的天性愿不愿意,他的理智很快就拒绝了自己。”
“艾瑞巴斯意识到,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不配。你看,这种人就是这样。他们渴望美,敬仰伟大,但如果他们发现自己哪怕是伸出手也触碰不到时,他们就会疯了似的想要毁掉他们上一秒还憧憬的事物。”
法师包含恶意地一笑,转过头来,盯着因为他的出现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颤抖不已的艾瑞巴斯,轻声说道“我希望你睁开眼睛一直看下去,艾瑞巴斯。”
“你会看见混沌的覆灭,人类的再一次崛起。你会亲眼见证这一切,从今往后,你将不能再眨眼,不能再言语,不能再呼吸,不能再思考。你只能看,并感受。”
“你将见证一切这是我的承诺,艾瑞巴斯。你希望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成为在泥坑中打滚的蛆虫,但我们不是,人性或许可以黑暗,但决不可低贱至此。”
“而在一切结束之后”
“我会解开你身上的一切束缚,你将再度拥有一切。我会期待地等待那一天的到来的,艾瑞巴斯,因为我非常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