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舰队发动攻击。你的舰队的确是快速打击的好手,但是,我不认为突击巡洋舰真的能对预想中的敌方旗舰起到什么了不得的作用」
埃尔伯特拉格莫里斯,又名赫拉克西马的埃尔伯特严肃地说他宽大的额头上满是皱纹,眼睛瞪得大大的,眉毛更是严肃地皱在一起。
反对之意无需过多说明。
他们二人的反对让阿廖娜有些不甘心地坐了下来,她看了眼坐在地面的曼弗里斯,这个和她向来一直都不对付的老头此刻却显得很是安静,没有要参与进来的意思。
不知怎的,阿廖娜却觉得有点无名火起。
「您不打算说些什么吗,曼弗里斯舰长鲁道夫舰长与埃尔伯特舰长都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您呢您对我阿廖娜阿娜塔西亚又有何指教」
老人慢悠悠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两只手都搭在自己的棕红手杖上。过了一会,他才开口。
「争论这些是没有意义的,母狼。」
曼弗里斯使用了一个粗俗的名词来称呼她,但语气里却并无侮辱之意「战争是不可预见的,也是不可捉摸的。以我等凡人的智慧,哪怕是再讨论个二十天,也不可能清楚敌人的具体数量与舰队构成。真正如何,还是要留到战场上再说。」
健壮的老人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摇了摇头「计划做的再怎么好也不过只是计划,而变化永远都比计划要快上一步,除非你真的能预料到敌人每一步的行动但那根本不可能,不是么」
他笑了起来。
「所以,诸位,就别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你们已经持续三天都在讨论此事了。快速打击战术也好,游击战术也罢,不如来讨论一些较为真实的事比如,谁来坐镇舰队总司令」
他说到了点子上,其余三人纷纷沉默了下来,会议室内一时间陷入了寂静,唯有记录者塔斯的笔还在与他的牛皮纸本接触,发出不断的嘶嘶声。
「
或许是那位卡珊德拉凡勒斯库斯夫人」良久,埃尔伯特迟疑地说。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将其打开后拿出了一张小小的照片,这是一张合照。照片中有两个人,其一是站在左侧,显得有些青涩的埃尔伯特拉格莫里斯。
这位相貌阴沉而严肃的鹰钩鼻舰长在照片上却露出了一副傻兮兮的微笑,阿廖娜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后者此刻的表情却显得很是澹然。
「我无意掩盖我的爱慕之心站在我身侧这位便是着名的卡珊德拉夫人了。」
照片有些模湖,但这仍然掩盖不了卡珊德拉凡勒斯库斯其人令人望而生畏的目光。她的那只复合式义眼直勾勾地望着相机,表情严肃,身材高大。和埃尔伯特站在一起,比后者甚至还高出一个头来。
「我听说过这位夫人。」曼弗里斯点了点头。「三十多年的战斗经验,凶狠、自信、盛气凌人。她的确有资格来当这个舰队司令,至少在大局观上,我认为我不如她。但是,如果真的是她,她人呢」
老人再一次切中了问题的要害,哪怕是不怎么喜欢他的阿廖娜也必须承认,这个总是和她唱反调的老头的确在许多事上都有过人的见解。
这种见解不是时间带来的,而是天生的东西,是一种近似于直觉般的非理性产物。
「卡珊德拉凡勒斯库斯夫人正在前线探查情况,她带领着另外一支舰队,所以不会参与进你们的各项事务诸位舰长,你们好啊。」
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衣服不是帝国任何一种官员的服装,那上面也没有任何能够表面他身份的军功章一类的东西。他很高,苍白而英俊的脸上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太舒服的尖锐微笑。
本能地,阿廖娜安静地缩在了她的椅子上,不知为何,她隐约有点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害怕。
「阁下是」
鲁道夫率先开口询问,紧皱着眉,不明白此人的身份。而他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是施施然走到了会议室的后方,拉开了一把椅子坐下了。门口传来隐约的响动,鲁道夫扭头望去,竟然看见一个身着金色盔甲的高大身影。
禁军
「我啊,我也是个舰长,但和你们不能比,我手上只有一条船而已利克托,你跑过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了我不需要你浪费自己的假期跟着我吗」
禁军微微低头,沉稳地说「我的假期在五分钟前被图拉真元帅取消了,任务更新,如今,我将再次担当起您的护卫一职。」
「多此一举。」男人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对待禁军的态度简直随意到了极点。曼弗里斯盯着他的脸,呼吸越来越沉重,像是发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
「您也是位舰长」埃尔伯特礼貌地问。
「是的。」男人笑着点了点头。「还没自我介绍,实在不好意思。我叫何慎言,用哥特语来说我的名字或许有些拗口,所以大可直接称呼我为「何」就好。」
「好吧,何先生,您也是我们的一员吗」埃尔伯特又问。
「算是吧,埃尔伯特拉格莫里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