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3a「异端」型火焰喷射器的发射扳机被扣动了,这把经过赐福的神圣武器微微颤动了一下,钷素从下挂的燃料罐里经由机魂运送至枪口,在复杂的工序后喷出了致命的勐烈火焰。
说起来很是繁琐,但其实,以上这些过程,所需不到半秒。
熊熊火焰在阴沉的走廊里爆发着,肆虐着。火焰舞动,叛徒死去。
高温火焰能够焚烧许多东西。金属、人体,或者是被金属包裹着的人体火焰燃烧,恐虐的信徒在其中高声嚎叫了起来,像是受伤的野兽。
他们不是感觉不到痛,这点很好。超高温化学物质燃烧带来的连锁反应足以使任何具有血肉的生物在其中痛苦的死去,迅速而凄惨。
始作俑者却没有放过他们。
他左手下垂,右手拔出了后腰处的突击短款爆弹枪,手臂紧绷,扣动扳机,三连发爆弹带着他的恨意如同雨点一般洒进了火焰之中。爆弹之雨没有熄灭这火焰,却让其中盛开了几朵血肉之花。
是的,就是这样,满怀痛苦地死去吧,你们这些可耻的叛徒,你们应当时刻被火焰焚烧忘恩负义,本身就是一种邪恶的亵渎。
班森德克利昂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他已经有了经验,学会了将恨意变为更强大的力量,而非将它们化作言语之利刃。前者能够杀死许多叛徒,后者却只能激怒他们。
如非必要,他通常只会使用前者。
「班森兄弟,汇报情况,你负责的区域情况如何」托卡尔的声音在通讯频道内响起,带着一点嘈杂的杂音,全舰通讯受了点影响,这是无可厚非的事。
太多爆炸了,复杂的仪器无法承受住这样的剧烈爆炸。那些精贵的鸟卜仪有时甚至可能会因为一次颠簸就报废,更不要说远比它们数量要多的传讯元件了。
「他们无法前进,中士。」
班森回答道「奴隶们在路上布置的陷阱起到了很大作用,这些叛徒光是能来到我面前就已经耗尽力气了,他们无法在火焰的面前幸存。」
「很好,继续你的职责,但务必要小心。已经有五名战斗兄弟前去支援你了,他们很快便到。务必确保那些叛徒无法靠近我们最后的弹药库,怒之焰号经不起再一次爆炸了。」
「明白,中士。」
托卡尔的眼前闪烁了一下,符文消逝,这代表他从班森的通讯子频道内离开了。中士默不作声地拿起枪,检查了爆弹枪各方面的状况,细致到甚至包括拉开机匣查看内里是否有污渍堆积。
是的,怒之焰号经不起再一次的爆炸了全舰已经有超过百分之七十的设备在连锁反应中爆炸了,恐虐的信徒们仅凭刀剑与他们疯狂的噼砍就能做到这种事吗
中士的心情极为沉重,他本能地觉得,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有很多次,他的直觉都救了他。
「中士。」旗手的声音在他身后想起,有点虚弱。
这是一个恐虐狂战士给他留下的礼物,后者疯了似的冲过了爆弹火线,并投掷出了手中的链锯斧,目标正是旗手。
他的整个胸甲在这一击之下被剖开了,随之而来的是剧烈地大出血。那把亵渎的链锯斧上挂着的八个颅骨甚至在吱呀作响,下巴狂躁地开合。若不是药剂师及时地将它拔了下来,托卡尔毫不怀疑这把斧子会自主彻底切开旗手的胸腔。
但是,他还能战斗。药剂师的处理很及时,出血已经被止住了。只要不进行近身作战,这伤势不会对他造成生命危险。但是,疼痛是免不了的。
「何事」
「埃兰的情绪正在变得越来越不稳定。」旗手轻声说道。「他刚刚险些跨过我们的防线,我认为他需要第二针安
定剂。」
「否定,捷安。」托卡尔给自己的爆弹枪换上了一个新的弹匣。「短时间内注射第二针安定剂会导致剧烈的副作用,你是清楚的,很可能会加剧他的愤怒。」
旗手回头看了一眼埃兰,安装在动力背包上的小队旗帜因此晃动了一下。在旗帜与他共同的注视下,摘下头盔的埃兰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比起微笑,那更像是勐兽即将发动攻击前的呲牙。
额角青筋暴起,他的眼睛里满是血红的细丝。那个勉强的微笑便已经是他能表现出的全部善意,整个身体都颤抖不止。
旗手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这诅咒实在是无迹可寻,埃兰在这场战斗以前都表现得十分冷静
「恐怕不会更糟了,中士。」他回过头来,略带苦涩地说。「他已经处在失控的边缘了,若是再来一些叛徒们,我怀疑埃兰会直接冲出去。」
「那就到时候再说。」
托卡尔站起身,视网膜上再度亮起一个符文,智库馆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中士,驾驶室情况如何」
「我们没有让任何一个叛徒靠近驾驶室五十米以内。」中士回答。
「做得好。」
柯利弗德赞许地说,随即话锋一转。
「战团长正带人前往底层,他想和巴特利特长者汇合并肩作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