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有的作用,装甲被切开,然后是血肉与骨骼。当剑刃从他整齐地被横切为两半的头颅中穿出之时,托卡尔已经开始寻找他的下一个目标了。
旗手的吼声在他身后响起,然后是他喜爱进展的副手埃兰的咆孝声,链锯剑的轰鸣随之一同而来。
在托卡尔的感官中,所有这一切都被放慢了许多。声响被拉长了,长到甚至令人无法清晰地分辨声响的主人到底是谁,诡异的燥音在他的脑内响起,轻微的刺痛随之而来。
中士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又来了。
他的诅咒,他始终拒绝晋升的原因之一。
在被放缓的感官里,托卡尔挥剑,制造出另外两场谋杀,并转过了身。他的感官在这一刻恢复正常,刚好看见埃兰用链锯剑和旗手一同将那叛徒开膛破肚的场面。
“怒焰将烧灼汝身”
埃兰状若癫狂般地吼叫着,链锯剑残忍地刺入叛徒的脖颈,然后是胸腹,最后是他的头颅。
鲜血的风暴在他的兄弟们中爆发,所有的怒之焰都默默地站在原地,承受着埃兰突如其来的暴力释放。叛徒的鲜血飞溅在他们铁灰色的动力甲上,点缀了一点颜色。
他本不必如此的,早在那叛徒的膝盖被旗手砍碎的那一刻,埃兰就可以斩下他的头颅。可他偏偏选择了如此血腥的方式。
“够了,埃兰。”托卡尔严厉地抬起手,按住他的剑柄。“杀戮是我们的目的,过程如何并不重要。控制你的怒气。”
埃兰喘息着回到人群中,没有说话。药剂师来到他身前,检查了一下他的心率,随后便朝着托卡尔点了点头“中士,他需要一针安定剂。”
“注射吧。”托卡尔没让自己叹息出声。
这诅咒自从怒之焰战团成立的那天就如影随形地缠绕起他们,所有的怒之焰都是如此。
他们会在战斗中突兀地陷入莫名其妙的狂怒,并以极端地方式屠杀任何敌人,如果放任不管,他们很快就会陷入狂躁状态,虽然不会敌我不分,但会抱着强烈的自毁倾向冲入敌人的阵线中,在死前制造出骇人听闻的大屠杀。
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驱使着他们这么做一样最令人费解的是,在整个过程中,他们都是清醒着的。
不仅如此,其中最为优秀者甚至偶尔还会在战斗中进入一种能够放慢时间的错觉里,这些事令巴特利特长者极为忧虑,他显然知道些什么,却一直闭口不谈。
也正因如此,他们一直避免与官方机构接触,或是与自己的兄弟们合作,但是,这次远征例外。他们不可能背弃自己的誓言与职责,拒绝这样的荣誉。可是若是被发现了,他们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点,托卡尔忧虑地低下了头长者,我们该怎么办
“巴特利特长者”
帝摩斯的声音在机库里回荡着。
“我们以帝皇赋予的力量与勇气站在此地,站在您的面前。我们呼唤您的名字,并恳求您能够从那沉眠中”
“不必再喊了。”
透过外置的扬声器,合成音在机库内响起,冰冷又无情,没有半点人性蕴含其中。
无畏机甲轰隆隆地顺着驾驶员的意愿站起了身,机甲表面没有神圣的祷言,也没有刻着历代驾驶员名字的卷轴,后者的原因是因为这台k5无畏机甲从诞生之初便仅有一个驾驶员。
而前者
“很高兴看见你们这次没有在我的棺材上面贴那些该死的宗教祷言。”巴特利特长者冷漠地说。“不用睡在静滞立场里就是好,我的头皮至少不会再瘙痒了”
谈及静滞立场,智库馆长不安地看了一眼牧师,帝摩斯不为所动,仍旧肃穆地凝视着他们的长者“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你们当然需要,我就是为此而苟延残喘的。说吧,什么情况”
“我们被困在了亚空间里,长者,领航员死了,一伙混沌叛徒对我们进行了跳帮,由于此前的多次火灾与火炮阵地的爆炸,这次跳帮还造成了怒之焰号的瘫痪。”
无畏机甲抬起右手,闪着寒光的动力爪稍微活动了一下,让机库内的空气稍微震荡了些许“我记得,我上次沉睡时说过,不要再进入亚空间。”
“我们必须如此,原体召唤了我们,并希望我们和他一同进行一场远征。”
“远征”
“是的,远征。”帝摩斯狂热地点了点头。“复仇远征。”
“原体呵呵呵呵呵”
巴特利特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扬声器与合成音叠加在一起也没有阻止他发出自己的嘲笑。帝摩斯仍然不为所动,坚定到近乎可怕地说“是的,原体。”
“我很想看见你知道真相时的表情,帝摩斯。但我应该是看不见了,真相会随着我一同死去。你们几个到时便可以继续我的工作了,只要将谎言弥散下去就好谎言,同样也可以作为火焰燃烧的材料。”
“长者”
柯利弗德强迫自己出声打断了长者的话,他必须这么做,否则这位长者一定会将话题引向更为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