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要过来质疑我的权威吗」
芬恩又问「我不介意在狼牧师没过来的时候代替他教育教育你们这帮身上还沾着奶臭味的小崽子要尊敬你们的头儿,说真的,你们挨过多少次打了,为什么总是不长记性」
血爪们没对他的话有所回应,他们彼此看了看,随后干脆地一扑而上。
「总算是学聪明了。」芬恩咧嘴一笑。「下次记得一开始就这么干。」
三分钟后,他们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最惨的那个捂着自己的裆部惨叫个不停,他被一脚揣在了要害,不仅如此,芬恩还在他倒地后补了一脚。
见他如此痛苦,野狼便好心地给他下巴来了一拳,让他陷入了安详的睡眠。
「不用谢。」
年轻的野狼咕哝了一声,一个经过这儿的灰猎人冲他露出了赞许的微笑,扬了扬手里的蜜酒。
「要喝点吗,芬恩」
「谢了,灰牙,但我还有事。留着以后吧,我们总有机会喝一场的。」
灰牙露齿一笑「你说的也是,对了,会议厅那儿有场宴会要开,如果你想吃点什么就赶快吧,血爪们也在,他们会把什么东西都抢干净的。」
「我倒也想吃点烤肉但我还有事要做。」
灰牙耸了耸肩「那就祝你好运了,芬恩凛风。」
和他告别以后,芬恩径直朝着驻地里走去。在经过几个弯曲的走廊以后,他总算是来到了议会大厅。
狼群们装点这里的速度比他想的还要迅速,尽管只是个临时驻地,但野狼们还是布置了厚厚的毛皮地毯,在墙壁上挂起了武器,而且,已经有人开始将蜜酒搬运过来了。
这些活以往都是奴隶们做的,但是,他们这趟可没带奴隶来。
「啧」
芬恩贪婪地看了一眼,强迫自己将眼神从那些用克拉肯海怪嵴椎骨做的酒桶上移开了视线。
蜜酒必须用这种材料才能长久保存,毕竟,它虽然名字叫蜜酒,但其实拥有极强的腐蚀性,那些太烈的甚至能被当成毒药使用,也只有这样的酒才能让他们感到一些真正的刺激了。
基因改造的超人之躯带来了许多,也带走了许多。
他继续朝里走去
驻地很大,但是,根据他的狼主克罗姆龙视的说法,最近一段时间里,狼主们只会待在他们单独的宴会厅里谈论事物。那地方很好认,只需要再走一段距离便是,甚至不需要转弯。
「所以,如果你这个王八蛋又有事要来找老子,就记住路,明白吗」克罗姆当时是这么说的,骂他的语气很亲昵。
芬恩却不这么想,当时就反冲了回去,结果就是被克罗姆龙视打了个人仰马翻,下巴脱臼,鼻梁骨折,右手的四根指头也断了。
「老王八蛋」
他都囔了一声,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朝着宴会厅走去。门口站着两排狼卫,其中有些正在严肃的站岗,更多的则是不停地抽动着鼻子。宴会厅里传来的味道太香了,他们显然被这味道吸引了。
「这不是那个和自己的狼主打了一架的小子吗你过来干嘛」一个狼卫问他,问的时候咧着嘴笑个不停,让芬恩没理由地有点烦他。
「有事,重要的事。」芬恩瓮声瓮气地说。「你们最好让我进去,这事儿我必须得汇报给老克罗姆。」
「不行,小子,狼主们在里边儿吃饭呢,这会让你进去,我事后估计就得被吊起来抽了。」
「你要是不让我进去,他们事后可能会打你打的更惨。」
「你哄谁呢」狼卫冲着他比了个侮辱性的手势。「滚远点,小子,大厅里也在开宴会,你要是想混吃喝就去那儿,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芬恩叹了口气,头一次开始对自家军团的风气有了点不满。他是喜欢到处打架、到处开玩笑,谁与谁交流都不需要那么庄重的生活。但是,这种风气也是有弊端的。
比如,在他尝试着说正事的时候,那些年长者只会以为他是在试着开玩笑或恶作剧。血爪们都喜欢这么干,而他刚刚脱离血爪没多久,在他们眼里,恐怕和血爪没什么区别。
耐着性子,芬恩认真地又说了一遍「真的是重要的事,你得让我进去。」
狼卫这次没笑了。
他盯着这头年轻的野狼,仔细地观察着他身上的每个细节,甚至包括老托比恩的遗物。良久之后,他点了点头。
「让他进去。」狼卫说。「我没从他身上闻到谎言的味道也可能是我的鼻子终于老了,总之,小子」
他又笑了起来,还伸出手拍了拍芬恩的肩膀「你最好没骗我,否则我会很生气的。」
就这样,他进入了宴会厅。准确地说,是被狼卫们推进去的。
这儿比大厅要小得多,毕竟,头狼们只有十二个,他们用不着太大的位置。
这里也基本没怎么布置,还维持着那种让芬恩不太喜欢的银亮色风格狼群们都是如此,他们喜欢一个脏兮兮、暖烘烘的巢穴,而非一个整洁明亮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