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乎。他需要等待命令这个念头闪过后没多久,通讯频道内便响起了沙哑的嘶嘶声。
“这里是佩德罗坎托,向我报告,亚历克西斯中士,你状况如何”
“我还好,战团长。”中士冷静地回答。“我受了伤,但还能战斗。”
“什么程度的伤势如实交代,不要隐瞒。”佩德罗严肃地说。“以多恩的名义,我们不会说谎。”
“我动力甲胸腹的连接处被兽人的流弹所伤,子弹穿透力很强,进入了我的腹部,但没有造成贯穿伤,我还能战斗,战团长。”
“现在不是讨论你能不能继续战斗的问题,而是我们需要嘶嘶找到一个嘶嘶兽人灵能的薄弱点进行传送的问题该死向我报告,中士,你还在吗”“我还在,战团长,通讯似乎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亚历克西斯抬起头来,凝视起夜空。她依旧美丽,但中士却深深地皱起眉,满是厌恶。他知道,在这夜空上,有一层来自兽人的灵能隔绝了舰船便利的传送功能,因此他们只好使用空降仓来探查这颗星球的情况。
老办法永远有效但老办法之所以是老办法,就是因为它已经过时了。
传送方便、快捷、安全、高效。空降仓则不是,突入大气层,承受剧烈的颠簸,且可以携带的人数不多。
绯红之拳派来了三个小队,黑色圣堂同样也是三个。
亚历克西斯小队的任务便是将他们手中的传送信标依照仪器的指示插在合适的地方,与其他几个小队手中的传送信标联合起来,集合能量来突破兽人灵能屏障的限制,制造出一个个的传送门,好让支援能够到来。
听上去,这不是个多么艰巨的任务。但是,前面来的那些兽人不过都只是些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部队根本就没有动弹。如果那些兽人发现他们的空降仓,恐怕任务一定会失败。
同时,亚历克西斯的小队根本就对地面上的情况一无所知,为了掩埋踪迹,让那些前来探查的兽人无法离开,亚历克西斯决定让小队分散开来。
五人前去安置传送信标,另外五人以空降仓降落的地方为中心点散开,杀死所有前来探查情况的兽人,尽量给信标分队争取时间。
他的战术没有问题,可是
信标分队似乎拖得太久了一些。
“待在原地,小心行事,中士。黑色圣堂的战斗兄弟们已经有所损失了,他们运气不佳,遭遇了一只兽人大军,我们正在准备支援为了帝皇与多恩,祝你好运,中士。”
“为了帝皇与多恩,战团长。”
通讯就此结束。
风雪厉声咆孝,似乎在斥责亚历克西斯的杀戮行径。他无声地伫立,继续以自己的方式蔑视着这残酷的自然。伤口仍然在缓缓作痛,而亚历克西斯仍在忍受。
他必须如此。
“为了帝皇,黑色圣堂们,驱除邪恶”
牧师在通讯频道里颂唱着诗篇,以鼓励他的兄弟。他的声音早已嘶哑,但仍然不停地念诵。
安佳德跟随着他,默默念诵。
她之意愿便是我之意愿,她之愤怒便是我之愤怒,她之憎恨便是我之憎恨。我等之救主啊,我向你祈求钢铁般的力量,我向你祈求钢铁般的意志,我向你祈求胜利,我将为你带来异端的
帝皇冠军狂吼出声:“死亡”
黑剑刺出,攀上岩壁来与他们作战的野兽之一被刺穿了心脏,它还没来得哀叫,便被安佳德一脚踢了下去。更多的兽人从岩壁下方攀爬而来,悍不畏死,无穷无尽。爆弹枪的开火声在它们的咆孝声中显得是如此的不起眼,但也能在这个岩壁上的山洞深处回荡,它深不见底,黑色圣堂们于此奋战,在他们身后,是未完成的任务,是传送信标。
没有退路这很好。
力战而亡本就是阿斯塔特们应有的宿命。
安佳德继续挥舞起黑剑,又一只兽人被他砍下了脑袋。火光闪烁之间,它们的吼声显得更加凄厉了。
他们所处的地方易守难攻,兽人们只能通过攀爬的手段上来,但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是送死也能送出一条向上的路来。
战斗开始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安佳德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个数字,这样他就不会本能地分析出兽人们的尸体到底堆得有多高了,他也不必记起这山洞其实距离地面并不是太高。
他现在只想铭记一件事。
挥剑。
仅此而已,这就足够。
可惜,一对一的战斗或许会因为个人的意志而发生结果上的偏移。但在这样复杂的战斗中,他一个人的专注是不够的。这只小队终究仅有十人,很快,一名战斗兄弟负责的地方便出现了纰漏。
一只兽人踩着同伴的头爬了上来,却不是为了攻击,它狞笑着按动了腰间的某个装置,背后那粗制滥造的蓝色背包开始发出剧烈的光芒,刺眼的电流从中暴射而出,无尽的光和热吞没了他们所有人。
首先到来的是疼痛,然后是坠落的感觉,最后是黑暗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