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慎言除外。他今天来完全就是看戏的。此时正优哉游哉地靠在另一边的墙壁上满面微笑。
基利曼与他的兄弟们交换过眼神,深吸一口气,站在了荷鲁斯房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内里传来一个稚嫩了不少的声音,可是,所有人都听得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基利曼拉开门,进入其中。荷鲁斯正背对着他坐着看书,书桌上还摊开着一本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很多东西。在对待知识的态度上,他是很认真的。
“是谁”荷鲁斯头也不回地问。“请原谅我现在没办法接待你,这一页实在太过精彩,我没有办法移开我的视线。”
“是我,兄弟。”
荷鲁斯勐地转过头来,兴高采烈地惊呼出声“啊,罗伯特你之前都去哪了”
“去处理了一些事”
“总之,你没事就好是不是太多的政务让你有些烦心没事的,我最近正在钻研有关政治的事,很快就能帮上你了。”
荷鲁斯的笑容里没有丝毫隐瞒,有的只是一颗澄澈的心。他的房间并不如何豪华,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简朴,这是他的要求。而这个面容稚嫩,尚不成熟的孩子却有着一张基利曼非常熟悉的脸。
在过去,他尊敬这张脸的主人。而这张脸的主人最后却亲手撕裂了银河与兄弟之间的纽带。
有无数人死在那场灾难里,有无数个世界至今都在为之哀嚎。
基利曼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原本打算按照预定计划向荷鲁斯开口解释的,可是,他背后却突然响起了嘈杂的声响,像是许多人挤在一起而摔倒的声音。
他回头看去,发现鲁斯正倒在门边,一脸不好意思的笑。可汗伸出手拉住了他,但也暴露出了自己的大半个身体。安格朗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福格瑞姆提着礼物盒与圣吉列斯并肩而立,微笑着看着他们。
在那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没改变,只是还少了许多人。
短暂的感伤过后,基利曼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迅速转头看向荷鲁斯,果不其然,后者已经再次陷入了那种状态。
室内的温度开始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它逐渐升高,逐渐沸腾。空气中开始布满令人心季的气息。构成墙壁的金属板嘎嘎作响,星辰之躯的力量正在初步显现,只是情绪波动,便让诸多原体都感到了不适。
那个破碎的灵魂回来了。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紧皱着眉,并不言语,神情惘然。
“荷鲁斯,你还好吗”基利曼担忧地问。
破碎的灵魂慢慢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并不明白这问题是什么意思似的几秒钟过去,他摇了摇头。
这摇头并非是在回答基利曼的问题,而是出于另一种感觉。
“怎么会这样”
他忧伤地说“福根,安格朗你们出现在这里我尚且能够理解,可为什么连你们也”
“察合台,鲁斯,罗伯特,圣吉列斯你们为什么也会不,这不可能是真的”
“这一定是幻象。”
他喃喃自语起来“是的,幻象。”
愤怒爆发。
汹涌燃烧的愤怒,化作肉眼可见的扭曲景象。破碎的灵魂无声地狂啸起来,他痛苦地像是被一千把剑同时插入心脏,眼泪从眼眶中滴落。他说这是幻象,却仍然忍不住为之流泪。
那股巨大沉重的悲伤席卷而来,令所有人都怔住了。
“兄弟,停下,这不是”基利曼试图解释,却被打断了。
“闭嘴,你这可悲的幻影亚空间的混沌之物你怎敢再次盗用我兄弟的形象来欺骗我你们已经骗过我一次,你们已经让我”
他哽咽起来,跪倒在地,眼泪已经流干,现在流出眼眶的是猩红的血液“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想看我受苦,沉沦决不决不我不会再让你们得逞,我绝对不会再屈服于谎言之下”
破碎的灵魂抬起手,力量在那上面凝聚。他毫不犹豫地突出指节,一拳打向自己的太阳穴。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面色巨变。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久别重逢的兄弟毫不犹豫地进行自杀,却对此无能为力。悲伤与愤怒构成的狂潮令他们动弹不得。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停。”
那是法师的声音,但他使用的并不是语言。这是一个简单的音节,其中却蕴含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力量。比起语言,那更像是一种命令。
一种对现实的命令。
现实屈从了,于是荷鲁斯真的停下了。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基利曼连忙将他扶起到一旁的床铺上。
“刚刚”鲁斯涩着嗓子说。“那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荷鲁斯,荷鲁斯拜托,醒一醒。”基利曼焦急地检查着他的情况,几乎是手足无措。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