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避免地洞悉了恸哭者这个个例背后隐藏的真相。
一个浮出水面的冤假错桉背后,是无数具同样冤屈的尸体。是他们顶着这件桉子浮出水面的。
所以有些东西必须改变。
何慎言一直等到个人终端回应基利曼后才继续开口:“恸哭者战团预计将在十二个泰拉日后抵达泰拉空间站,他们有我的力量作为指引,所以一定会准时抵达。”
“他们还剩多少人”基利曼问。
“九人。”
这个数字让基利曼的心勐地一颤。
九人这甚至构不成一个标准的战术小队。
“明白了,我会安排他们进行征兵”基利曼低声说道。“米诺陶战团曾经抢了他们一些东西两艘战斗巡洋舰”
“这些事就不必在意了,米诺陶们当时也不过只是依着审判庭的命令行事。更何况,在你回归后,他们是第一个向你献上忠诚的泰拉本土政治势力。”
何慎言再次喝下一口冰可乐:“我有更好的给他们,将这件事移交给我来做吧,复仇号上有足够的资源给他们。”
基利曼不免有些错愕。
“这,不会有些太奢侈吗”他小心翼翼地说。“您是想将那些新式的战斗巡洋舰直接调配给他们”
“不,我是想直接给他们一座要塞。”何慎言耸耸肩。“忠诚者必须被嘉奖,不是吗”
这句话让基利曼沉默了一会,那些政治上的博弈都被这句话剥离了他的脑海。良久,帝国摄政王笑了起来,笑容中只有复杂的愧疚。
“是的,忠诚者必须被嘉奖我会通报给军务部的,恸哭者战团会被认定为模范战团与帝国英雄。”
何慎言轻轻地说:“他们早就是了,基利曼。那么,我就先走了。这件事我还没告诉圣吉列斯,我得提醒你,他虽然性格好,但知道自己的儿子被这么对待,事后肯定免不了找一些人算账你最好做好准备。”
基利曼苦笑起来有句话叫老实人生气起来最可怕。圣吉列斯很符合老实人这个标准他几乎能预见到天使愤怒的表情了。
叹息一声,他看着消散的法师,默默地道了别,随后继续开始他的工作。
只是这次,他触碰个人终端的手指多少带了些怨气。
有句话叫因祸得福。
沃尔图诺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但他知道,自己的战团绝对算。
“别动,沃尔图诺。”技术军士警告道。
技术军士低着头,正在为他处理盔甲上所留下的伤痕。这些恐怖的伤痕是经历数十次战斗后所留下的,虫群们的利爪带来的是极端的损害。数分钟后,技术军士得出结论:这恐怕需要花费上他数周的时间才能才能使其恢复完整功能。
这还是最理想的估计,毕竟他们现在只有一个技术军士。
他皱了皱眉,敲了敲躺着的沃尔图诺的额头:“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的兄弟”
“问得好,军士,我也想知道。”
沃尔图诺的脸上布满了灰尽,一个伺服颅骨漂浮过来,一块涂抹了圣油的布被它用机械臂拿着,为沃尔图诺轻柔地擦着脸。
“真是帝皇庇佑”
军士轻柔地将他扶起来,用扳手开始调整动力甲背部的伺服器。他又问道:“你在下面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的意思是嗯”
他陷入了一阵可疑的沉默当中,但并未持续多久。沃尔图诺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军士。是的,我看见了,我看见她制造的那些奇迹了。”
扳手掉落在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军士慌乱地蹲下身,捡起扳手,却在站起身时又不小心碰到了伺服颅骨。那可怜的机械被撞飞出去好几米,军士连忙伸出手扶正它。
“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军士。”
沃尔图诺无奈地坐在铸造车间的铁台上,他的伺服器停止了运转,因此那些人造肌肉不再为他额外的力量了。动力甲失去了动力,沉重的重量让他只能笨重的移动。
尤其是在没多少力气的现在,他甚至连手都懒得抬起来。
“哼,激动”军士在他背后不满地咕哝。“等你亲眼去看看那面战旗吧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我们正在返回泰拉。”
“什么”
“哈,别激动,二连长。”军士恶意地一笑,眼眶却早已通红。“你没听说吗我们被宣判无罪了。”老样子,基利曼正在处理政务。
他已经习惯了坦白来说,自他苏醒过后没有一天他不是在处理这些玩意的。就算是个欧格林,现在估计也会用他们粗短的手指握住笔然后写下同意两个字了。
叹了口气,他在个人终端上翻阅着。前段时间推行下去的命令已经有了成效,在处理泰拉上的事务时,他不再需要羊皮纸与羽毛笔了,而是方便快捷的滑动点击。
“走私葡萄酒并尝试贿赂警卫数额巨大这人是有什么毛病泰拉现在最需要的是人力资源,他走私葡萄酒过来有什么用高领主们都死得没剩几个了,谁还喝得起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