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气死你爹是不是说话没个把门,你爹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你别想喝酒了吃的也没了”
“别啊”黎曼鲁斯能屈能伸,立马道歉。“我错了您怎么可能让他牺牲呢他现在一定活得好好的,每天都有二十四个漂亮美女伺候啊您又打我干什么”
如果说帝皇之前是生气,那他现在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他面色阴沉地看着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儿子,也不打他了,只是双手抱胸冷冷地盯着对方,然后缓缓叫出了他的全名“黎曼鲁斯”
鲁斯一个激灵,再也不敢抖任何机灵了。
他低眉搭眼地应了一声,语气之谄媚足以让太空野狼们一边被他殴打一边嘲笑他十个千年“哎怎么了,全父”
帝皇又看了他好一会,最终还是没舍得对这个干了许多脏活且任劳任怨的儿子发火,只是叹了口气,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你有没有觉得我有些变化”
鲁斯定定地看着他的父亲,有那么一阵子没说话。呼啸的寒风吹拂而过他们的身体,但大部分都被帝皇挡了下来。狼王的眼神此时前所未有的柔和,他解下自己的斗篷,为他的父亲披上,语气轻柔地开口了。
“您变了。”他说。“不再那么像个冰冷的机械了,至少愿意对我开的这些烂玩笑有所回应了,我很惊讶,父亲,我真的很惊讶。如果您能早点这样,就更好了。”
帝皇默然无语,而鲁斯还在继续。
“一直以来,我都对您交给我的任务没有任何异议,我知晓我不善思考,因此为何不将思考交给更为擅长的人来做呢但我忘了,您也会出错,而您犯错的后果比一个孩子犯错的后果要严重无数倍。”
“我早该知道您当时的情况不对洛嘉曾与我们探讨过他的理论,他的口才让其他兄弟都在那场辩论中落了下风,他们无法反驳他关于您就是神明的那套理论,但我能,只是我当时没说。”
狼王露齿一笑“如果您不是神,那您就从来没骗过我们任何人。而您到底是不是这件事,其实也根本就由您自己说了算,我说得对吗”
你说得对,但事实其实并不如此,我的儿子
帝皇没有说话,声音却传入了鲁斯的脑海。他的表情十分悲伤,眼中几乎有泪光闪耀,甚至还抓紧了鲁斯的斗篷,看上去与普通的老人没有丝毫不同。
悲伤包裹了他。
我体内有着一份神性,它起初并不大,质量却十分惊人,我的人性一直在与它搏斗,但却很少占据上风
这也是为何我对待你们的态度有所不同,我无法决定我的性格,因为我并不清楚我的神性与人性何时才会占据主导地位。对你,我温和而宽容,但对安格朗与洛嘉,我便是个十足的混蛋
人们以为我无所不能,他们错了,我甚至无法决定自己到底应该以何种面貌示人,就算是对我最亲密的儿子们,我也无法做到以真实的面孔和你们对话
“父亲”
鲁斯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帝皇却摇了摇头。
他再次开口,声音嘶哑而干涩,像是卡住一万年的机械再度运转“好在我仍有挽回错误的机会第二次机会比任何事都要宝贵的多,世界上本没有后悔药,鲁斯”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形就在金色的光辉中逐渐消散了,独独留下那斗篷还在石块上随风摆荡。鲁斯沉默地将斗篷系在自己身后,耳边传来了他父亲的最后一句话。
“我会带你去你兄弟身边,他们需要你。”
“好的,父亲。”
狼王温顺的回答,一如一万年前一样。
晃了晃脑袋,鲁斯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他有些感叹,全父虽然说不再像以前似的专职做个没有感情的谜语人,但这份说传送就传送你的决断力却一点都没退步,而且手段好像还更加粗暴了一些。
他感觉自己像是胃部被人狠揍了一拳似的,内脏都移位了。也不知道帝皇是不是在报复他算了,鲁斯也懒得想这些东西。
抹了抹嘴,他扶住银色的墙壁,手却突兀地陷了进去那看似没有威胁的整洁墙壁此时已经吞噬了他的大半只左手,淹没手肘,动弹不得。就连他的力量都没法挣脱。
鲁斯挑起眉毛,吹了声口哨,然后便大笑起来“有点意思,这是我哪个兄弟的造物难不成是费鲁斯”
抬起头,他对着面前空荡的走廊大喊起来“喂费鲁斯你在吗你活了”
“鲁斯”
一个惊疑不定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鲁斯艰难地转动着脖子,想转过头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叫他的名字。但人类的脖子可做不到扭动三百六十度,他最终也只能窥见一抹金发。
“哈不会是你吧,来昂我就知道老头在骗我呃小鸟”
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似的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圣吉列斯,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好脾气的天使并没在乎他那个小鸟的外号,只是柔和的笑了笑“纹阵,解除束缚吧,这位是我的兄弟。”
“你在跟谁说话噢见鬼,这东西还真自己松开了”
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