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你觉得他们会背叛吗”
“做个人吧,帝皇。”
何慎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更多。星辰已经被塑造成了一具人类的身体,却并非原体那般伟岸,甚至仅仅只有一米八出头。尚有稚气的面容使他看上去不过还是个少年。
帝皇凝视着那熟悉的五官,再次陷入了恍忽之中这便是他儿子少年时的模样,他缺席时的模样。
一只手从他面前划过,使帝皇回神。他看见何慎言那张平静的脸,听见他甚至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别在那儿自怨自艾了,老头子他的灵魂呢”
“在这里。”
帝皇小心翼翼地从胸口掏出了一片透明的碎片,法师伸手接过,眯了眯眼“为了避免医闹事件出现,我觉得我最好先给你解释一下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帝皇立刻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倒也不必那么紧张听着,你所熟知的那个荷鲁斯卢佩卡尔,他的人格乃至灵魂本身都在漫长的折磨当中破碎了。人在死亡后反倒能更清醒地看待自己,当他隔绝了上那些混沌施加的影响后,他的灵魂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万分悲痛。”
“愧疚、后悔、自责以及疯狂的寻死冲动。这是构成你儿子如今灵魂占比的百分之八十。尽管他已经只剩下一块碎片了,令人惊讶,奸奇与色孽竟然都没能使他死后的灵魂堕落。”
“考虑到我是这儿唯一的法师以及灵魂学大师,我觉得我有必要告知你一声。”
何慎言缓缓说道“他会活过来,但他的记忆会缺失。他会时常遭受到癔症的折磨,在幻觉中,他会看到自己过去所做的事。他会一遍又一遍地被这样的酷刑所折磨,直到”
“直到什么”帝皇颤抖地问,甚至连手指末端都颤抖了起来。
“直到他最终原谅自己。”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下面是医生与患者的时间,家属别待在这儿碍眼。”
说完,何慎言就毫不留情地将帝皇赶了出去,丝毫没有对待帝皇的敬意。
基利曼正一遍又一遍地叹气。
“怎么就是放不出来了呢”
他幽怨地盯着自己的手掌,澹紫色的光辉再次于其上凝聚,但又很快消散了看到这一幕,基利曼的眼角终于抽搐了起来。
本来我都快成功一次了。
想到这儿,他的五官不免皱成了一团。这表情若是被他的子嗣看见,他们搞不好会拔剑高呼“恶魔,离开原体的身体”之类的鬼话然后朝着他冲过来。
他们会吗
基利曼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古怪的幽默感,在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具有讲笑话的天赋。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和法师相处太久被他那种不合时宜的幽默感所感染了。
总之,就在他一遍遍地尝试在没有何慎言指导的情况下施放泰坦之劲时,一道金光闪过,帝皇再次出现在了他的房间之内。
没有动真火,或者不打算战斗时,帝皇的体型并不巨大。仅仅只是个普通人的体型,或许,在遥远的过去,在他还没有发觉自己本质的时候,他便是以如此面貌行走在当时的泰拉之上。
基利曼眼神复杂地盯着自己的父亲,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想起来自己应该问候一下“日安,父亲。”
他看见帝皇明显心不在焉地看了他一眼,勉强露出个微笑“日安,罗伯特。”
啧。
帝国摄政王的表情正逐渐变得不爽起来,但他还是控制住了“所以,何是去救治荷鲁斯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能顺畅的说出荷鲁斯的名字。他本以为自己会再也无法提起这个名字才对,但事实是,他将其说了出来,而且并无任何停顿。
“是啊”
一声叹息,帝皇背着手站到了舷窗前。泰拉空间站的景色尽收眼底,这人类的奇观却并不如往日一般令他感到自豪,一种忧愁与对未来的不确定正让他的心脏怦怦直跳。
罗伯特基利曼凝视着他父亲的背影,突兀地觉得他是如此寂寥与悲伤。摇了摇头,驱散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感伤。他站起身,来到了帝皇身后,将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父与子,二人站在马库拉格之耀号上这个房间的舷窗前,他们共同凝视着窗外的景象,他们一同等待,一同沉默。
直至很久以后,噼啪声开始在房间内作响,两人才回过了头。
蓝光乍现,抱着个少年的法师出现在了房间之内。他表情疲惫,口袋维度的时间流速与外界并不相同,显而易见,他在那里面待的时间可不止一会儿。
“怎么,怎么样了”
没有回答帝皇的问题,何慎言打了个响指,变出一张床铺,将少年放了上去才开始回答帝皇的问题“他知道自己叫什么,隐约知道自己未来干了什么,心智回到了孩提时期我就说这么多,你自己慢慢体会,我要去休息了。”
说完这句话,他立马在原地消失不见了。帝皇开始围着那张床紧张地踱步,一旁的基利曼却盯着那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