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那么简单,他们还会吸取你的生命力,我不知道你这样做到底有多久了,但你必须停下,否则你会死的。”
“我活着本来就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尸婴,它用那双尚未睁开的眼睛看着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母亲,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女人突兀地微笑了起来,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对猎魔人有如此之大的敌意了,似乎,这些孩子能够抚慰她所有的伤痛。
“离开吧,猎魔人。不要再来找我了,就让我一个人呆着吧。”她用恳求的语气说。“至少我还能和我的孩子们一起”
“就是这样,何。”杰洛特拿过一瓶啤酒一饮而尽。
“我离开了,但我没法说服我自己对那个女人的遭遇视而不见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变成这样她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会死,我要看着她死吗”
“你知道吗,杰洛特。或许我不太喜欢你的前女友叶奈法,但我必须同意她对你的一句评价。”
何慎言无奈地笑了。
“你总是擅长将自己搅进一桩麻烦的事里。”
他站起身,理了理黑袍的衣领“来吧,让我们将这件事查清楚。”
“查清楚怎么查”
“当然是用一些法师的手段。”
他澹澹地说,伸出右手,一团澹蓝色的魔力正在上面逐渐汇聚成型,它一点点的变为了一把钥匙。待到它完全成型后,法师顺手将钥匙扔给了杰洛特。
“这是什么”
“记忆之匙。一个小戏法,能让你将自己记忆里的某个画面提取出来,就像用钥匙打开金库大门,拿出里面的东西。”
何慎言做了个旋转的手势,示意杰洛特将那钥匙抵住自己的太阳穴“想一想那个女人的脸,然后将那画面拿出来,放心,很简单的。”
“你怎么不自己来这种事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杰洛特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却没有第一时间就那么做。
“我知道你很讨厌读心,就更别提翻取记忆这种事了。”
猎魔人笑了起来,将钥匙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蓝色的钥匙在空气中消散成雾气,星星点点,像是冰蓝色的萤火虫一般,煞是好看。雾气却并未消失,而是像有着自我意识一般逐渐凝聚成了一团,在杰洛特眼前停留,让他的虹膜颜色都产生了改变。
“放轻松,杰洛特,不要抵抗。”
何慎言耐心地指导着他,雾气开始一点点变得凝视,直至连形态都产生了改变。杰洛特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画面,雾气成了一面镜子,而内里正是他的视角,那女人的脸在其中清晰可见。
“你的魔法还真是神奇,我还从没见过其他法师用过这种招数。”
“这还算不上魔法的范畴,杰洛特,只是一个小戏法而已那么,我们已经知道这位女士长什么样子了,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很简单了。”
何慎言竖起一根手指“不过,我先把话说在前头,杰洛特。我知道你八成想的是完全拯救这个几个小时前刚刚和你见面的女士,可你不是神,而我也不是。如果一个人真的一心求死”
“那我们最好还是让她履行自己的意愿。当然,她的话里显然饱含了很多隐情,我们就先从这个方面入手吧。”
十五分钟后,何慎言已经和换了身衣服的杰洛特出现在了贸易区的大街上。法师正有条不紊地给猎魔人说着自己的推测“你说她走路仪态优雅,那么我们基本能排除她来自底层的可能性了,也就不需要去神殿区找了。”
“相貌即使在瘦成那副模样的情况下依旧美丽,说明出身也不错至少她母亲肯定是个美人。丑陋的父母生不出漂亮的孩子,唔,维吉玛本地的俗语用在这儿居然很合适。”
杰洛特静静地听着他的推测,他们走过鹅卵石小路,与一对出来散步的贵族情侣擦肩而过。那名贵族小姐眼睛都不眨,全然忘记了她的男伴,盯着法师看个不停,惹得男伴脸色铁青。
“尸婴只吸孕妇的血,说明那位女士现在也怀有身孕。她将尸婴称作自己的孩子,或许以前有过流产经历。那么,她的年龄应该不会小。我们可以暂时将标注放得宽一些,二十五岁起步,如何”
“我没意见。”杰洛特表情紧绷,像是个傻子似的只知道点头。“嗯,我没意见。”
“你起码得给出点建议吧”
“我能给你什么建议”猎魔人双手一摊。“你说的东西完全超出我的知识范围,我是知道怎么狩猎怪物,杀人,讨价还价,和讨女人欢心。但我肯定做不到你刚刚做的事。”
何慎言叹了口气“好吧,她说我的孩子才不是怪物,或许我们能再合理地进行一个大胆的推测。”
“她产下了一个畸形儿。”
“你知道,本地大多数人都十分迷信。畸形儿被叫做怪物倒也理所应当,这种事发生在贵族家庭里,你应该清楚后面会发生什么吧”
“那个孩子会被扔进下水道。”
“答对了这样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会浑身脏兮兮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