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飘荡在黑暗而无序的宇宙之中,图拉真自觉自己宛如一个的婴儿,他没有知觉,没有理性,没有作为人类应有的一切事物。只有无穷尽的痛苦伴随着他过了不知道多久以后,他却突然有了自我意识。
我是谁
带着这种困惑,禁军元帅图拉真瓦洛里斯从沉睡中醒来了。他坐在王座之间的里间,身后即是那神圣的黄金王座,而他脑海中却是一片混沌,什么东西都想不起来。
醒来的头几分钟,他感到头疼欲裂。完全想不起有关自己的任何事。他甚至忘却了自己是谁。姓名、身份一概不知,只有一个破碎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呼啸。
必须完成任务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在头疼中想起了一切是的,我是图拉真瓦洛里斯。
我还有未竟的职责。
他从地面上一跃而起,身体比之前轻盈了不止一倍。这种异样的轻盈感让图拉真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用这副身体服役了非常之久的岁月,对每个细节都了若指掌。如果他想杀人,甚至只需动动手指。而现在这种过于强大的感觉对于一个战士来说,其实并不算好事。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处王座之间里间。他身上的动力甲光亮如新,毫无损毁的痕迹。图拉真抬起头,凝视着他宣誓效忠之人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酸涩。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图拉真觉得帝皇的模样更加干瘦了。他那枯萎的皮肤紧紧贴着骨瘦如柴的身体,肺部几乎看不到呼吸的起伏,虚弱的模样让图拉真一阵心痛。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图拉真的脑海中闪过了接近,并替他检查仪器状况的这个想法,于是,在下一秒,他体内奔涌的力量便忠实地回应了他。那令他完全难以理解的浩大力量在瞬息之间带着他的身体跨越了上千米,从里间的大门来到了王座附近。
图拉真震惊地抬起手,看着自己正在缓缓散发光芒的双手。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那人类之主虚弱的声音,似乎,就连使用灵能振动空气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一件艰难的事“做的不错,图拉真。你成功地挺了过来。”
“我不明白,陛下,挺了过来”图拉真颤栗着问。
“他赠与了你一份力量却没考虑到你当时的灵魂强度已经不足以接受这份赠礼了。但你最终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将你的灵魂重新淬炼成了原本的模样,你挺了过来,全靠自己,图拉真。你的意志坚如钢铁。我的元帅。”
帝皇的声音中带着笑意,尽管听上去仍然很虚弱,但却很有精神。
“那我现在”
“唔,我也很难说你现在算是个什么,图拉真。你还是个人,嗯,这点无可置疑。至于其他的,就要看看我们那位活圣人在你身体里塞了什么神奇的能力了。正好,外面有一群纳垢恶魔叫了半天了,你可以拿它们试试手。”
“纳垢恶魔在这儿在王座之间”
图拉真连续用了三个问句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同时,他在心中怒骂禁军与防卫军们该死的,何等的玩忽职守怎能让它们接近陛下附近
“别那么激动,图拉真。他们可没有玩忽职守,而是我的疏忽”帝皇发出了一声叹息。“是我疏忽了,才导致这场惨剧发生。才导致这整件事发生在神圣泰拉。”
他忧伤地说出了一句古泰拉谚语,图拉真听不真切,只觉得一种难以忘怀的悲伤扑面而来。
一瞬之间,他像是失去了所有谈话的兴致一般,只是用灵能替图拉真打开了那扇凋刻着无数丰功伟绩的大门,示意他可以去做他的工作了。
禁军元帅走出门,大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合上了。嘈杂的战场气息扑面而来,让他熟悉的深吸了一口气,同时眯了眯眼。
随手抓住一个跑过的禁军,图拉真问道“现在是谁在接替我的职位”
那禁军先是惊喜地行了个天鹰礼,随后立刻回答了他的问题“是莫格里斯,元帅。”
“这个文绉绉的白痴”图拉真咆孝起来,他再也顾不得任何礼仪了。“他到底是怎么指挥的,恶魔们竟然能够进入皇宫”
图拉真实在是气急,就连声音都变得尖锐了起来。这时,他口中那个文绉绉的白痴施施然走了过来。优雅地在漫天炮火中对图拉真施了一礼“很高兴看到你平安无事,元帅。”
“是吗但我并不高兴看到你算了。”图拉真叹了口气。他知道莫格里斯的性格,他绝对是个合格的禁军,可那性格上的一些缺陷让这家伙有时能活生生把人气死。
禁军元帅决定不跟他计较太多。
他一面接过旁人递来的武器,一面活动着自己因为睡了太久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脖颈,顺口问道“瓦雷利安呢他不是一般和你形影不离吗,怎么没看见他”
“噢,元帅,请务必不要这么说。您一定是误会了。瓦雷利安一介武夫,而我身为禁军也早已舍弃了个人的幸福。是断然不可能和他发生些什么的。”
莫格里斯说的斩铁截钉,掷地有声。而图拉真刚压下去的火立马就因为他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