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加拉顿。
磐石。
每个认识他的人都会这么说。无论称谓如何,是托尔加拉顿士官,托尔加拉顿连长,还是托尔加拉顿大人。他们总会称呼他为磐石。
这是一个极高的赞誉。
此时此刻,磐石正仰面躺倒在地。这不怪他,他虽然穿着动力甲,但身上却压着足足三只血肉猎犬。它们从黑暗中跳了出来, 想要袭击他。托尔加拉顿顺手将它们都杀了,却无法阻止它们余力未消的尸体撞在自己身上。
三只小牛大小的畜生撞在你身上一个接一个。
他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在战斗中,这是要命的事情。还好,他有着许多兄弟照应。
加拉顿看到绰号刀刃的马尔兰用他的动力剑刺穿了一头即将受到赐福的放血魔。那杂种脑袋上的角冒着红光,很明显, 它杀了许多人。紧接着, 马尔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加拉顿没有说话,他反手用链锯剑锯开了另外一头从暗处跳出来的血肉猎犬。
血液飞溅,耳边传来爆弹枪被发射时所发出的巨大声响。托尔微微侧过头,他的动态视力让他精准地捕捉到了那颗爆弹。它旋转着,钻入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磨魂者的脑门。那丑恶的东西的头盖骨被掀飞了。
但它还没死,它主子的力量甚至让这东西大声咆哮了起来。深红色的大脑随着它的咆哮声颤动着,然后,托尔拔出爆弹枪,给它补了一枪。
安静了。
战斗结束,用时七分钟三十一秒。托尔加拉顿默不作声地将链锯剑的档位调至最低一档,随后才将它清零。这么做有两個好处,第一,最低档位可以让链锯上卡着的血肉与骨茬甩出去。第二,能节省一些燃料。
他的钷不多了,他的兄弟们应该也是如此。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他们已经在这个该死的巢都里奋战了一整个白天以及大半个夜晚。
马尔兰讲了个笑话,但没有人笑“我以为一百三十年前我亲眼看到我的家族被一帮混沌叛徒轰成碎片才是最糟糕的日子呢。”
马尔兰诺森, 一个贵族之子,在阿斯塔特中最常见不过的出身。
他那荣耀的, 诞生了七个阿斯塔特的家族在一百三十年前由于帮助帝国被一伙混沌叛徒报复了,战团帮助他复仇了。他们在银河中追杀了那伙人超过一千个日夜,最终由马尔兰亲自杀光了每一个人。
在那以后,他就释然了,并且常常在战斗最艰险的间隙讲有关于这件事的笑话,每次,都没有人笑。
“这个笑话真的很烂。”
加拉顿听见自己的声音,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惊讶。他的喉舌由于战吼与不间断的发布命令而变得有些过度疲惫了,听起来像是梦呓“清点人数,马尔兰。”
三分钟后,马尔兰向他报告“我们还剩七十三个兄弟。”
磐石叹了口气“愿他们安息。毁灭者们的弹药储备呢”
通讯频道里传来毁灭者小队士官的声音“以目前的战斗烈度来说,我们还能持续输出四个小时,连长。”
加拉顿连长,它们来了
智库的提醒如雷贯耳。加拉顿再次挑动链锯剑握柄末端的档位,最高出力,在钷的作用下,这杀戮兵器狂躁地咆哮了起来。不远处的马尔兰低下头,他似乎通过目镜的热成像看到了什么。爆弹枪对着地面连连开火, 几声哀鸣透过他们脚下的地面传来。
“它们在扣动扳机,他所站立的地面便塌陷了。
首先要说明的一点是,巢都并非是单层结构尽管这些建筑被粗略地分成了三个层次,但那
代表的是居住在这里的人的生活层次。真实的巢都层层叠叠,加拉顿一连撞碎了足足三层地板才停下来。
有东西在黑暗中用爪子抓挠他的胸甲,陶钢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但仍然顽强地撑住了。他听见通讯频道里传来嘈杂的声响,加拉顿此时却没有时间去分辨那些话语。他闪电一般探出一只手,一头血肉猎犬的牙齿卡在他的手甲上。
他补上了一拳,血肉飞溅之中,目镜的夜视功能被启动了。链锯剑就掉在他身边不远处,他的爆弹枪却不见了踪影。加拉顿一个翻滚过去捡起链锯剑,灵巧地不成样子。就在此刻,他的头顶正上方却响起了某种东西正在预热的声响。
躲开
一个陌生的灵能通讯闯进了他的大脑,加拉顿感到一股向后的力量将他拉扯着,迫使他远离了那地方。下一秒,一束猩红色混杂着破碎骨头的炮弹便命中了他此前站立的地方。加拉顿立刻认了出来,那是磨魂者的血肉磨盘大炮。
一种极其亵渎的武器每个磨魂者都是由恶魔改造而来,次元铁匠会赋予它们更为可怖的能力。它们的下半身会被移出,装上八条机械腿,能够无视任何地形。且极其锋锐,甚至能够刺穿他们的盔甲。
然而真正致命的是它们胸腹处的大口,磨魂者会沿途吞噬所见到的一切血肉,不管是敌是友。它们能将血肉凝缩,以对屠杀无尽的渴望和对生者的仇恨将其发射出来。其上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