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呢战斗是理所应当之事,马里乌斯。”
他解释道“别误会,我不是特地为了支援你们。那个巢都的中层连接着一个巨大的发电厂。如果它爆炸,整个巢都都会毁于一旦。你应该比我清楚崩塌的巢都会带来什么灾难。你们负责支援那位托尔加拉顿连长,而我会负责那个发电厂的。”
马里乌斯当然清楚,在位于赫拉的极限战士堡垒修道院地窖中,他的成就和事迹被记载了足足二十八卷。在数量与规模上仅次于他的原体,罗伯特基利曼。这些还是因为规模庞大而被记录下来的战争,更别提那些他认为不值一提的了。
所以,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战争家,马里乌斯完全可以这么说。
没有比巢都崩塌更恶劣的战场突发事件了,没有。在巢都内作战本身就令人不快,若是它崩塌,除非身处一辆帝皇毒刃内,否则马里乌斯想不到自己能活下来的理由。
“大人,您需要多少人”
马里乌斯迅速理清了中间的关窍,开口问道。
“不需要人手,我一个人就足够。”
“这怎么可以”
“我会在沿途找到帮手的,马里乌斯。”史蒂夫微笑起来。
十分钟后,他们通过运输机进入了泰拉的大气层。这个过程是枯燥而无味的,史蒂夫平静地坐在机舱一角。他身边的那些战士们却多少都显得有些惴惴不安一个原体,就坐在你身边。
你该如何做想呢
马里乌斯不知道,他只是不停地用眼神让那些试图开口向史蒂夫搭话的蠢蛋闭嘴。仅剩的那只独眼都快瞪出眼眶了。马里乌斯现在极其希望自己是智库,这样他就能用灵能通讯把这帮蠢货臭骂一顿了。
该死的,大战在前,他们却还想着向他搭话
他的眼神攻势百密一疏,一个坐在史蒂夫斜对面的阿斯塔特开口了。他的肩甲上挂着十来个功勋章,一份古老的羊皮纸绶带将它们牢牢包围了起来。他没有戴头盔,露出一张坚毅的脸。
“大人,您是来和我们
一起作战的吗”他饱含期待地问。
马里乌斯恨不得一拳打过去问得什么蠢问题
但史蒂夫却看不出一点不耐或不满,他笑了起来,显得温和又平易近人“别叫我大人,说不定我打仗的年岁还没你长呢,你服役多久了”
那名战士自豪地挺起胸膛,运输机一个颠簸,让他在椅子上恰到好处的震了一下“三百七十一年,大人”
“那还真是有够长”史蒂夫惊讶地说。“我连你的零头都没到呢,在这方面,我可不能被称作大人。”
他环顾四周,阿斯塔特们都注视着他“这也是为什么,我不会指挥你们。我的作战经验还不足以让我去指挥你们这样的战士,诸位,行行好,别再叫我大人了,如何”
没人回答,尽管许多人都因为他幽默的玩笑差点笑出声。但马里乌斯那冰寒的脸色令他们立刻憋住了笑声。史蒂夫看了他一眼,自己率先笑出了声。
气氛很是和谐,然而,当运输机平稳地抵达狮门星港之时,这样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了。咔哒声不绝于耳,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带上头盔,解开束缚带。运输机的舱门随着一声轻微的震动打开了,外面的硝烟气息扑面而来。
“准备战斗。”马里乌斯简略地说,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废话。史蒂夫看着他们鱼贯而出,整齐划一,井然有序。不由得再次带起了一抹微笑。
啊,熟悉的战争啊
他的眼神变得晦涩了一些保家卫国,不外如是。
“跑吧”
帝国审判官,休杜雷卡饱含恐惧地在审判庭的总部内奔跑着。他本不应该露出这样的表情,但那个怪物的影子已经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了太久太久。
他杀了多少人在奔跑的间隙,杜雷卡的脑海中闪过这个零碎的想法。他的双腿为之颤抖,表情为之扭曲,就连思考都为之凝滞了。
走廊头顶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他跑过一盏又一盏,只要跑到走廊的尽头,就能抵达安全门。他只需要花上几秒钟通过认证,就能一劳永逸地躲开这个怪物,然后启动防御措施,让他死在这里
他们的秘密绝对不能暴露出去
他跑着,肺部烟熏火燎的疼痛。好像有人拿着点燃的雪茄烟在他的肺部躺了个洞似的,休杜雷卡毫无形象地喘着气,口水飞溅而出。就在他离安全门只有三百米距离之时,他身后传来了一声灯泡碎裂的轻响。
他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大气都不敢出的回过头。
是的,一盏灯碎了,就在他身后不远处随后,仿佛是某种连锁反应似的,那盏灯后方的所有指示灯全都碎裂了,爆炸声不绝于耳,休杜雷卡忍不住尖叫出声。
一分钟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瘫坐在地,注视着那黑的能溺死人的黑暗,他颤抖着爬起身,踉跄着离开了这里,开始继续前进。
就在他离开那盏指示灯投下的昏黄光晕没过多久后,休杜雷卡再次听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