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问吧。”安格朗依旧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会尽量回答你们的疑问。”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在那个世界我们。我们怎么样了”
来自过去的古老战犬声音颤抖着说出这句话,一万年的血泪史全都浓缩在这短短的几个字里,安格朗不闪不避,迎着他的目光,沉稳地,一字一句地回答“我以他们为荣。”
“从我回归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会以他们为荣。纪律严明,身怀力量却不逾矩,荣誉时刻存于心中。他们的确如此,不仅让我以他们为荣,帝国的人民也将他们视作英雄与保护者,却又不会将他们看做天神。我们是解放者,但不是偶像。”
“太好了。”塔格利安喃喃道。“好极了,就算这是恶魔的幻象”
他转过头看着阿里安托,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觉得呢,兄弟如果我们的命运不至于此,是否能成为他说的那副样子”
阿里安托没有说话。
正当他们都沉默之时,安格朗却抬起了头,他看着天花板上闪烁着蓝光的法阵中枢,突然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看够了戏不妨腾出你拿零食的手来帮帮他们”
“可别污蔑我,安格朗,我们现在身处这种鬼地方,哪有零食可以吃”
法师一个闪烁出现在房间中央,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微笑“而且,我可没看戏。”
“没看戏那我怎么一提到你,你就立马过来了”安格朗冷笑着问。
“一位原体的召唤,我岂敢掉以轻心”
“你还是活圣人呢”
“虚名,虚名而已。”何慎言依旧带着笑,然后立刻扯开了话题。“这两位修士的问题我已经知道了,给你们拆除屠夫之钉的黑暗灵族,好吧,姑且就将他们称之为黑暗灵族吧。”
谈及正事,他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他们显然手艺不精,巫术的痕迹还残留在你们的大脑里。屠夫之钉本体是被暴力拆除的,你们所谓的后遗症既有大脑受损的因素,也有那些巫术残留下的黑暗力量在大脑内作祟的缘故。”
何慎言开始侃侃而谈起来“见了鬼的外行人,我最鄙视这种一知半解就随便动手的二把刀。简直令人作呕”
“你不能直接说重点吗”安格朗重重地叹了口气。
“重点”
何慎言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重点就是我能治,这有什么难的”
“那你为何要说上那么一大串”
法师耸了耸肩“人活在世上总得找些东西去鄙视一下,我们都需要在心里存储一些优越感才活得下去,不是吗我也不能免俗,你得让我抒发胸臆,毕竟他们干得真的很糟糕。”
安格朗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阿里安托没来由的有些紧张。那个完全陌生的安格朗说这个男人是位活圣人,本来他和塔格利安是不相信的。直到他们看见何慎言背后一闪而逝的金色辉光虚影,两人在对视一眼后立刻决定现在就信。
不信不行啊。
不过,他的紧张倒是和何慎言没什么关系。他的紧张源自于站在他们身边的安格朗红砂之主双手抱胸站在两架手术台中间,看着何慎言一本正经地准备手术器具,不时还对他们投以鼓励的眼神。
太诡异了。阿里安托想,我真的不是在幻象里吗安格朗在试图安慰我们
“你不是个法师吗”
“是啊怎么了”
“那你为何要准备这些手术器具”安格朗的眼皮一跳一跳的,何慎言正在现场用魔力制造手术刀和手术锤等一系列医疗用具,不过,考虑到阿斯塔特们的体型,那些放大过后的器具倒不如被称作刑具更为合适。
“我总不能拿手给他们做开颅手术吧你受得了他们还受不了呢。”
“不我的意思是,你不能直接用法术的方式解决这件事吗”
“很遗憾,不能。”
谈及相关专业,何慎言总是能够说出一大堆令你信服的解释。
“我也想,但我不能。大脑是人类最重要的器官,甚至可以说没有之一。在神秘学上,大脑也被称作卡巴拉之树。魔力就是从这里产出的,我虽然不知道屠夫之钉这种残忍的科技是谁想出来的,但那个该挨千刀的设计者歪打正着的将屠夫之钉与神秘搭上了边。”
“这方面我就不跟你多说了,反正你理解不了。就说一说那些所谓的黑暗灵族吧,他们留下来的黑暗巫术痕迹与这两位修士的大脑互相纠缠,我必须给二位做个开颅手术,直接接触到黑暗巫术的痕迹才能够清除他们。”
“当然啦,我也可以直接把手插进你们的大脑,让你们在不麻醉的情况下感受感受被人用手握着脑子是什么感觉,你们二位觉得呢”他笑眯眯地问着躺在手术台上的阿里安托与塔格利安。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不,还是开颅手术吧,大人,我们受得了。”
“放心,不会痛的。”何慎言笑得如沐春风。“我这儿有麻醉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