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了在他心里,他们应当是最伟岸的半神,永远理智。
然而,这只是奢望而已。
“好吧,好吧。”
法师耸了耸肩“简而言之,我现在能听见许多人的祈祷声。”
金色的火焰在主控室内一闪而过,这里变得极其安静,甚至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他在说些什么。
只有法师的声音还在继续“他们在向他祈祷,包括我们说话的这一阵,就有许多人高呼着他的名字欣然赴死。”
“太多死亡了”他叹息着说。“他们绝望的呼喊与那些仍然没放弃之人的祈祷统统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他平静地说“我听见了每一声,我看见了每一个人的脸。”
“所以,你现在到底是”安格朗努力寻找着一个合适的用词。“他的化身”
“你觉得我像吗”何慎言平静地问。“只是掌握了一部分属于他的灵能而已,力量性质的同化就是会带来这种后果。总不能拿了好处却不承担后果”
长长的沉默过后,福格瑞姆问道“离我们最近的祈祷者,你知道他们的位置吗”
“你以为复仇号现在正在往哪里开”
何慎言反问道,随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情变得有些阴郁,他说“只是,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赶得上。复仇号已经是全速前进了。”
他又坐回了那把椅子上,像是正在思考某些事。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主控室内的空气甚至都变得有些粘滞。足以让利克托这样的禁军都感到呼吸受到限制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流体,令他的肺部功能不再顺畅。
福格瑞姆也有同样的感觉,比起利克托来说,他却能看到更多。
在福格瑞姆的视野里,法师周身的光亮逐渐暗淡了下来。而后,墙壁消失。
他坐在黑暗无序的银河之中。火焰从他身上升腾而起,逐渐蔓延至半个星空火焰点燃了它们,却并未焚尽整个宇宙,相反,在火焰熄灭后,宇宙变得光亮了许多。
何慎言突然说“好吧,我有个办法能让我们迅速赶往那颗星球。”
他指着地图上那位于大裂隙附近的一颗黯淡星辰,深吸了一口气。
“你要做什么”安格朗问。
“我们现在没法通过亚空间航行过去,但我有个别的想法。”
何慎言站起身来。
“我可以让它过来。”
福格瑞姆瞪大了眼睛。
“你要什么”
就算处于全速航行之中也稳定到令人察觉不到任何震颤的复仇号此时承受了一记剧烈的撞击那撞击并非来自外部,而是来自内部。
福格瑞姆必须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才不至于失去平衡,他惊讶地看着那个法师,他在说出那种近似疯人的呓语后表情依旧冷静,就好像真的要把这件事付诸于实践似的。
他看见,何慎言闭上了眼睛。
“帝皇啊,保佑我,让我在死前多杀几个叛徒”这是一名星界军士兵朴实无华的祈祷。
“唯死是向。”这是一名阿斯塔特坚定有力的念诵。
“为了帝皇,为了人类,为了我们失去的母星”这是一名卡迪安士兵最后的呐喊。
“戮之”这是一名陷入敌阵当中的阿斯塔特在杀红眼后发出的咆哮。
遥远的班达尔星球上,成千上万仍然在抵抗的士兵们前仆后继的死亡。他们中有星界军士兵,有阿斯塔特,有机械修会的仆从军与修士,有审判官、有灵能者。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在步入死亡。
他们的人数和叛徒们比起来太少了,也缺少可靠的重火力。毕竟,这只是个古老的巢都世界。
而正在进攻他们的混沌战帮似乎并不急于一时,他们一点点蚕食着防御力量,似乎想通过让他们绝望来获得更大的愉悦。毫无疑问,能做出此等行径的只有色孽的信徒了,这些完全拥抱欢愉之主的懦夫就连恐虐的狂战士们都为之不齿。
遍地死亡与鲜血,人们的尸体被叛徒们肆意亵玩。头颅被剥皮、悬挂而起。
那些穿着病态紫色盔甲的叛徒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过往的荣耀,他们扭曲的肢体与苍白的皮肤都说明了这一点。更有甚者甚至癫狂地以血肉涂抹自己的脸,以此来获得更大的感官刺激。
巢都底层。
“我们还有多少能用上的火炮算了,别管了,把所有火炮都移到底层来。通知机械修会的神甫们,让他们准备好那些禁忌的技术。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名没带头盔的阿斯塔特面色沉稳地对着面前的沉思者电脑,其中受到防腐处理的人类大脑通过迅速的计算给出了回答。
“大人,命令已下达。我们还剩下四十七门火炮,您需要手动操控它们的转移过程吗”
“不,不必了。将火炮移到最底层,对准底层的受力薄弱点。另外,调动任何剩下的热熔炸药或是其他类似的东西,全都安置在薄弱点。”
阿斯塔特头上的三颗金色服役钉正在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