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不是吗而且,难不成他会相信我们的说辞就算那的确是真相,你也不能指望他一时半会就明白如今的情况。”
“我认为,坦诚相告,总比善意的谎言要好。你觉得呢谎言始终都是谎言。”法师慢吞吞地说。
片刻之后,安格朗点了点头。
“好呼,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我要不要焚香沐浴之类的我看帝国内的宗教典籍,这位禁军都算得上是活圣人了,咱们可得带上点虔诚去对待他啊。”
“我还是原体呢怎么没见你对我有这种虔诚”
何慎言笑了笑,顺手点起一抹金色的灵能火焰,将其扔在了禁军的静滞立场之上。他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安格朗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牙痒。
火焰轻而易举地将那静滞立场融化了,立方体像是遇见太阳的冰雪一般消融于无形。禁军脚下的头盔跌落在仓库银色的地板之上,发出一声轻响,然后,是那些泥土。
安格朗看见,他的眼皮动了动,下一秒,他失去了原本站的笔直的姿势,直挺挺地摔倒在地。这冲击似乎让他醒了过来,禁军抬起头,对自己身处的陌生环境毫不在意。
而后,在瞥见安格朗的第一秒,他的表情便开始朝着最坏的那一面演变。
我就知道会这样。
安格朗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抬起右手,禁军的那记势大力沉的凶狠拳击分毫不差地挡了下来。
“听着”
安格朗向后撤了一步,躲过那名禁军的扫腿。同时一把压下他阴狠的肘击,反手推了出去,即使减少了力量,也让禁军的脚步出现了一个踉跄。
“我不想和你打”
听见他的话,禁军一声怒吼扑了上来,他说出了自苏醒以来的第一句话“闭嘴,叛徒”
他连绵不断地发起凶狠的攻击,任何人类创造的格斗术都可以在他的拳脚之间窥见端倪。他的速度与力量更是超人中的超人,可惜的是,他面对的是安格朗。
原体就是原体他们已经超脱了人类了。
“你愧对他的爱,你愧对你的子嗣利用他们对你的尊敬与爱戴逼迫他们带上残忍的器具,将他们折磨的不成人形你这可悲的怪物”
何慎言默不作声地呆在一旁,安格朗已经对他使了好几次颜色,而他却像是没看见似的,依旧双手抱胸,老神在在地站在那儿。
终于,安格朗不耐烦了。
他无视了禁军直冲他下颚来的右拳,向前一步,以毫厘之差让自己的右拳提前打在了禁军的胸口。这次,他没有留手巨大的力量瞬间便将禁军轰飞了出去。安格朗没有追击,他站在原地,抿了抿嘴。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他说。“仔细看看我,战士。你认识的那个人会用如此平和的态度与你对话吗而且,我没有钉子。”
禁军喘息着从地面上爬了起来,鲜血从嘴角涌出,还带着泡沫。他抹了一把嘴,站起身来,再度摆出了近身战的格斗起手式。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是幻象吗”禁军大声地呵斥着安格朗。“懦夫你甚至不敢像个战士一样和我堂堂正正的作战,以帝皇的名义”
他开始不停地念诵帝皇的祷言,像是想以此来突破障眼法。
而安格朗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看着何慎言,平静地说“说真的,何,你要是再不让他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可能就忍不住要动真格的了。”
“别着急”
何慎言上前一步,禁军的目光丝毫没放在他身上。他刻意收敛了自己的存在感,在禁军眼里,他只不过是个孱弱的凡人然而,在下一秒,他便不是了。
一轮金色的太阳凭空升起。
禁军的血液在刹那之间凝结,然而,他知道,这不过只是他的错觉。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数不尽的岁月里,每当他见到他宣誓效忠之人时,他都会产生这种错觉。
而这错觉不可能被任何人用卑劣的巫术模拟出来。
人类不可直视太阳,于是,禁军低下了他那张恐怖的疵面。
他半跪了下来,自己的处境、未完成的任务、安格朗的存在在此刻统统抛之脑后。盖因他已见到人类唯一之真主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太阳还是太阳但,温度并不那么令人感到冰冷
脚步声缓缓靠近,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陌生的声音令他猛地抬起了头“你叫什么名字”
禁军凝视着那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双眼,低声回答“我的任务失败了,过往的荣耀已经离我远去。我的名字不再重要但如果您执意想要知道的话。叫我利克托便是。”
“好吧,你们的传统真是麻烦。”
法师稍微有些抱怨的话打破了这诚挚到诡异的气氛“干嘛非得完成一个任务就给自己加一个名字算啦,另外,你不必对我保持尊敬。”
一股力量将自称为利克托的禁军从地面上托了起来,那十分熟悉的灵能波动在顷刻间便治愈了他所受的伤无论是当时所受,还是刚刚被安格朗打出的肺部损失